“王爺,王爺。”
當君宴還在發呆,鄭林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怎麽在這裏?”
看到鄭林在這兒,君宴比任何人都要驚訝,剛才他還在想,到底是誰救了他們原來是這個人?
可是,不對呀,他記得自己叫鄭林他們趕緊撤退去找救兵,這個男人是向來不會違背軍令的。
君宴看到鄭林的嘴巴在動,可偏偏他就是聽不到他說話。
眼前的畫麵也越來越黑,身上每個地方開始不斷地**。
撲通一聲,君宴直直倒在地上。
“君宴?”
“君宴?”
當他倒在地上之後,眼前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可是他卻聽到了蘇清瑤的聲音。
她在溫柔地叫著他的名字,聲音裏還帶著一絲哭腔,那隻顫抖的小手不斷地撫摸著君宴的小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夢做得太美的原因,君宴居然感覺不到自己身上傳來的那一陣陣劇烈的疼痛。
直到他猛地睜開眼睛。
望著屋頂熟悉的床頂,聽著窗外的鳥叫聲,君宴掙紮著就要起床。
“啊!”
他的身子微微一動便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他的左手扶著床邊的木才強行忍住那種劇痛。
“吱”的一聲輕響,房間的門被人緩緩推開。
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外麵緩緩走進來。
蘇清瑤手中端著藥,瞥了一眼**掙紮著想要起床的男人。
臉色當場便沉了下來:“你別動,小命不想要了?”
那熟悉的聲音讓君宴停止所有的動作。
他抬頭,視線落在蘇清瑤身上。
此時,蘇清瑤快步走到君宴麵前,將手中端著的藥放到桌上。
“看著我看什麽?傻了?還是不忘記了?”
臉色蒼白的男人,此時正像看外星人一樣盯著蘇清瑤一動也沒動。
蘇清瑤將藥放到桌邊,隨即走過去,將自己的手臂放到君宴的額頭上。
君宴一聲不吭,緩緩扭頭看向蘇清瑤嘴唇蠕動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眼神從剛才開始就沒有眨過,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真不認識我了?”
蘇清瑤見君宴還是盯著自己,認真詢問道,隨即還用手在他身上和腦袋上微微檢查一下:“也沒有傷到腦子呀。”
“真的是你?瑤瑤?”
在蘇清瑤第二次詢問時,君宴有些幹裂的嘴唇一張一合,吐出幾個字。
“廢物不是我,難道是鬼?既然沒事就先把藥喝了。”
蘇清瑤起身,走到桌邊端起藥,拿到君宴麵前,用勺子小心翼翼地在碗裏攪動一會,隨即自己試了試溫度,不覺得燙人後這才將勺子遞到君宴麵前。
君宴一動不動就像個初生的乖寶寶。
看到藥遞過來,他便張著嘴喝掉。
一口,兩口,三口,直到一大碗藥全部都喝完,君宴還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動作和表情。
“怎麽?不認識我了?你也才昏迷了十天而已呀。”
“什麽?我昏迷了十天?那戰爭”
說著君宴就要起身朝外麵衝去。
蘇清瑤抬手一把就將君宴給抓了回來,重新摁到了**。
“放心吧,戰爭沒了,蒙國兵退了。”
蘇清瑤順手把君宴垂在側臉的一縷長發替他挽到耳後。
看著這一張蒼白的俊臉,她是很心痛。
“怎麽受了這麽多呀?而且身上這傷也未免太多了。”
“是你救了我們?”
君宴看到蘇清瑤那一臉想裝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的模樣,立即開口詢問。
“算是吧,也不算是,具體的是他們救了你,我隻是在中間起了個作用。”
蘇清瑤一把將君宴的手打開,隨即從自己懷裏掏出那個虎符:“這個東西就給你了,如果皇上門,你就說是蘇大將軍給你的就行。”
“當然,如果皇上不問,那就算。”
她一個女人,沒辦法帶兵打仗,帶著這麽個虎符也沒有什麽用,還不如直接給君宴。
掌心一沉,君宴回頭一眼便看到自己的手心裏麵靜靜的躺著一個小小的虎符。
這個虎符他知道,這可是相當於兵權,不管是曾經的君長容,還是君厲,又或者是君齊,他們都無一不想得到這個東西。
如今,蘇清瑤就這樣輕飄飄地把這麽個重要的東西交到自己手中?
“這個交給我適合嗎?”
君宴不敢拿,他更害怕的是自己沒辦法用好這個帶好他們。
“不交給你,交給誰?你放心啦,誰讓你是我的夫君,我孩子的父親呢?”
蘇清瑤伸手圈住君宴的兩子,她把自己的腦袋靠在君宴身上。
他身上有傷,蘇沮瑤便盡量避開。
隻是輕輕地靠過去,並不打算將自己身上的力度壓上去。
然而君宴感覺到了,他一言不發,抱著蘇清瑤的腰,一把將她拉入自己懷裏,隨即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重重吻了下去。
“唔!”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蘇清瑤,被君宴直接給吻懵逼了。
不過,等蘇清瑤回過神來,她伸手正想主動抱緊君宴時,君宴已經鬆開蘇清瑤了。
雖然,兩個人不是第一次親吻,但蘇清瑤依舊覺得很害羞。
她低著頭,臉上飄著兩朵害羞的紅暈。
君宴伸出手主動替她擦了一下被他蹭掉的口紅。
也不知怎的,房間裏的空氣突然變得曖昧起來。
蘇清瑤的眼睛緊張得連看君宴都不敢看了。
明明平時兩個人相處很自然,可到了這個時候卻突然害羞起來。
君宴似乎也沒比蘇清瑤好。
他隻是順手替她擦了下唇角,擦完之後卻意外地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突然加速了。
兩個人明明分開不久,卻像是分開很久之後又重新相遇,那種悸動和那種感覺比以往的感情來得更瘋狂。
而剛才他親蘇清瑤,君宴似乎也因為這個原因。
他隻知道自己看到蘇清瑤難過的眼神,想安慰她,看到她的害羞想親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