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桌上,君長容離開之後,氣氛並沒有因此而改變。
因為剛才枊香離開之前已經替他們把矛盾挑到最高。
不管是君厲還是木黎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你心裏的怨氣?”
君臨看完剛才枊香塞到他手裏的東西後,偷偷將那紙條揉成一小團。
話落,君臨見君耀沒要開口訓話的意思,見他隻是盯著蘇清耀,內心才微微鬆了口氣。
“皇上,我怎麽敢?”
“是呀,父皇那些話不是黎兒說的,她心裏……”
君厲想替木黎說話,可他剛開口便被君臨打斷。
“你們兩個是不是覺得朕老了?沒什麽用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說得現場所有人的心髒一陣激靈。
君厲有些緊張,用眼角餘光微微瞥了下坐在自己身側的木黎。
他剛才並不知道木黎會突然大吼一聲。
也不知道平時那樣溫柔的女人,怎麽突然之間就像瘋了一樣沒忍住?當眾說出這樣的話。
隻是,這樣的事情似乎並不值得對方發火?而且從剛才他的眼神裏看到了厭惡還有憤怒?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難道他發現了什麽?
君厲甩掉內心的想法繼續說道:“父皇,兒臣沒有,黎兒她也不是故意的,還請父皇不要動怒。”
撲通一聲,君厲一下子跪在地上。
木黎看到,她也立即跟著跪了下來,就跪在君厲身側。
求饒的聲音,並沒有得到君臨的原諒,反而不知那兩人到底是哪裏惹到君臨。
君臨在聽到那兩個人求饒的話,立即從桌上抄起一個碟子重重摔在地上。
“混賬,你們兩個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犯欺君之罪!朕看你們兩個人的腦袋是完全不想要了。”
皇上憤怒的時,把四周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蘇清瑤一開始還有些懵逼,直到聽到剛才那一句話。
她的眼神朝木黎的肚子上看去。
此時,木黎完全被嚇傻了,彎著腰跪在地上。
君厲看到木黎以這個姿勢跪著,也並沒有上前阻止或者勸說,反而不斷地磕頭來來回回隻說著一句不敢。
一般來說當一個女人真的知道自己懷孕後,她不管是跪下或者坐著,或者是站著她的動作都是下意識的會護著自己的肚子,可是木黎沒有。
“皇上,兒臣不知道別人在您麵前說了什麽,但是兒臣從來沒有騙過你。”
君厲還在苦苦哀求,他似乎一點都不知道君臨在說什麽事。
此時,的張息,蘇清瑤,君耀,這三個人的眼神則是很清晰明亮,他們幾個人似乎也在君臨說話的那一瞬間便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好,既然你這樣說,那便讓張息過來吧。”
君臨的話一落,木黎的臉刷地一瞬間變得十分蒼白。
她剛才還跪在地上的,這會雙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
君厲瞥頭看了一眼,木黎沒說話。
君息站起來。
“你,過去替她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君臨的聲音沒有一點猶豫。
“不,皇上,皇上,我有自己帶來的大夫,而且他從我有孕的第一天便替我看了,我不喜歡其他人替我診斷,特別是男子。若是不熟悉的男人不管是大夫還是什麽碰了我,我肯定會不舒服的。”
木黎緊張地看向之前一直替自己診脈的禦醫。
那個禦醫也是之前皇上聽說她有好事之後,專門挑來賜給她照顧她一切的。
那禦醫接收到木黎的眼神,一言不發,隻得在一邊低著頭渾身顫抖的厲害。
“牛大夫,之前朕讓你替她複診,你說了她已有兩個月身孕,你現在與昨天大夫一起替她診斷診斷再確認看看?”
君臨的聲音越來越冰冷,眼神越來越可怕。
“撲通!”
牛大夫直接跪倒在地,連一直掛在肩膀上的醫藥箱摔在地上也顧不上。
咚的一聲,他的腦袋重重砸在地上。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厲王妃她沒有懷孕,她之前給我銀兩說隻要按她說的結果那樣重說一遍,就不會動我的家人。”
牛大夫貪生怕死,君臨一下便直接把他嚇得什麽話都招了出來。
“看來是朕太過善良,讓你覺得一個小小的王妃都比朕的威嚴要大上好幾分。”
這會的君臨臉上表情看著十分平靜,卻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許是因為君耀在這裏,他強行忍住自己的怒火,才沒有當場上前去將這大夫和木黎二人直接踢倒在地。
“皇上饒命,不是我的錯,是厲王妃,她說往後若是厲王當了皇上,會給小的升職,小的一時被那些話蒙了頭,才做出這樣的事,還請皇上責罰。”
牛大夫再次把腦袋重重地磕到地上。
隻不過,這會君臨已經完全不再給他臉色。
“來人,將這欺上瞞下的東西拖出去砍了。”
君臨下令,牛大夫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幾個侍衛拖了出去,不一會兒外麵響起一陣尖叫聲,隨即便再也沒了聲音。
君耀伸手捂了捂息的腦袋,他緩緩閉上雙眼。
“太上皇,可是頭不舒服?”
蘇清瑤第一時間發現他的不舒服。
君耀睜開眼睛,看了看蘇清瑤:“看來孤真是老了,連你個孕婦都比不了,走陪孤出去散散心,這裏太血腥,就留給宴兒和皇上處理吧。”
“對,你陪太上皇出去走走,晚些朕找他還有事,你們兩個今晚便在宮中休息吧。”
太上皇和皇上兩個人都發話,蘇清瑤隻是看了眼君宴。
君宴溫柔地對著蘇清瑤點點頭:“去吧,晚些我去找你。”
男人的溫柔,和蘇清瑤的微笑被旁邊的君耀與君臨看到,他們兩個紛紛別過眼。
“既然這樣,那我便陪太上皇四處走走。”
蘇清瑤剛要起身。
“陳公公,你去陪著她,別讓任何人嚇到宴王妃。”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