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目中無人的趙良,這會趴在地上如狗一樣不停地求饒。
見求君宴沒有用,於是他便將目標打到蘇清瑤身上。
這會,蘇清瑤剛被君宴扶起來,拍著身上的泥土。
“王妃,王妃,我沒有打你,求求你向王爺求求情,下官不想死!”
看到有人來抓他,趙良趴到蘇清瑤麵前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衣角。
君宴看到趙良的手抓著蘇清瑤衣擺時,幾乎下意識的反應便是抬腳重重踩在男人的手背上。
“就憑你這髒手也敢碰她?本王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語氣裏更帶著一絲憤怒,腳下的力度也不斷加重。
“啊!王爺,王爺饒命,下官真的沒有惡意。”
當叫聲在堂內響起。
左右兩邊的老百姓已被其他士兵驅走,隻剩下幾個當事人。
“好啦,你再這麽用力踩下去他的手估計該廢了,你鬆開腳我有事問他呢。”
蘇清瑤抬手輕輕拍了拍君宴的手臂。
君宴左手放在自己的背後,挺著胸,低頭瞥了一眼趙良:“若不是王妃替你求情,你就完了。”
君宴扶著蘇清瑤坐到旁邊的位置上,其他人包括趙良以及他的師爺,衙差等人紛紛低頭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我問你趙良,剛才我記得你說過你不但認識宴王,與齊王的交情也非常不錯,怎麽剛才看到宴王的時候卻完全不認識他?”
“這……”趙良本以為蘇清瑤會問他為什麽要抓他,誰知問的是這種不痛不癢的事,當下他的心便放了下來,長長鬆了口氣。
“啟稟,王妃,下官,下官並不認識好宴王,也不認識齊王,隻是想狐假虎威才這樣說的。”
趙良抿了抿唇,那雙如狐狸一般的眼眸向左右兩邊轉動了好幾下。
隻是他並沒有注意到,其他從剛才開始蘇清瑤的視線便一直在他身上打轉,因此他的那些小動作蘇清瑤全部都看在了眼裏。
當聽完趙良的話,蘇清瑤的臉色當場便冷了下來。
正好,她坐在桌案邊,伸手拿起桌上的驚堂木便重重地拍在桌上。
“啪!”
剛才安靜的府衙裏響起一陣重重的響聲。
在場所有人都被蘇清瑤這突然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
“趙良看來你的耳朵真是留著也沒有用了,居然聽不懂我剛才所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帶著冷笑的聲音在四周響起:“既然耳朵沒什麽用,那便直接割了吧。”
“王妃,王妃你可不能這樣濫用死刑呀,下官下官可沒有騙你,該說的也都說了。”
趙良看著蘇清瑤,見站在她身邊的君宴似乎不打算管,反而細細地把玩著蘇清瑤的手指。
他不能把自己背後的人說出來,不然他一家老小就要完蛋了。
趙良隻是一瞬間上上下下眨了下自己的眼睛,然而這個小小的動作卻被蘇清瑤給看到。
“來人,給趙良大人點顏色看。”
“是。”
白影和黑影從君宴身後走出來,隨後拿起掛在一邊原本準備用來對付蘇清瑤的鞭子,二話不說便朝著趙良身上打去。
“啊!”
“啊!”
鞭子很細,上麵又沾了鹽水,才落下兩鞭,趙良的尖叫聲便一聲一聲地傳開來。
而且,一聲比一聲叫的還要大。
蘇清瑤聽著那陣陣尖叫聲,像個沒事人一樣。
十鞭子下去,趙良的背上,身上已經開始呈現出一道道鮮紅的印子。
“哎喲,哎喲,宴王救命呀,難道您真的就這樣看著王妃對本官用刑嗎?”
趙良試圖想向君宴求情。
可很明顯,他這一步走錯了。
君宴小心翼翼地替蘇清瑤扯掉她手指上的一根小小的倒刺,握著她的小手:“有王妃在的地方,本王聽王妃的,所以你不用向本王求情,本王也是聽王妃的。”
君宴掀起慵懶的雙眸,瞥了一眼趙良又垂下眼眸,檢查著蘇清瑤的手和臉,甚至身上。
當確定她的身上沒有一點傷痕,這才放心。
雖然,不知道蘇清瑤為什麽要對他用刑,但君宴知道,蘇清瑤肯定是發現了什麽才這樣做。
君宴沒有幫忙,蘇清瑤沒有叫停。
白影和黑影又是折磨人的高手,不到二十鞭子,剛才還十分有活力的人這會已經完全蔫了下去。
“王妃饒命,王妃饒命,下官不認識宴王但是卻認識齊王,在大街道上的事情也是齊王派人來告訴下官的,他說有人鬧事,隻要下官將那人抓住也許就能立功,甚至還會升官,下官一時被迷了眼才會抓了王妃。”
這會,趙良老實了,許多蘇清瑤問的和不問的都抖了出來。
“那你這段時間時是不是在收到宴王下命令關城門後,還把那些外來人偷偷從小門接進城中?”
“這這沒犯法吧?下官隻是看那些有病的百姓痛苦難受,所以才想讓他們進來自己尋醫看病,難道這也錯了?”趙良聽到蘇清瑤提起這件事,整個人的臉色比起剛才的淡定,這會已經變得蒼白了許多。
他隻能故意模糊重點。
然而,蘇清瑤可不是他好隨意糊弄的。
“打。”
“我說我說我說,是我收了一個女人的一萬兩,說隻要城外有病人,或者難民隻要我全部放進來,事成後還會再給我三萬。”
“哐當!”
君宴聽到趙良的話後,因為太過驚訝而猛地站了起來:“那被你放進來的病人,你可知道他們的去處?”
剛才進來的時候,君宴還一臉平和,可當聽到這件事後君宴的臉色一瞬間大變。
“下官也不知道,隻是有一個不配合的孩子被我抓了起來,其他的人都沒有注意。”
此時,趙良並不知道君宴和蘇清瑤為何會這樣激動。
不就是放了兩個人嗎?用得大驚小怪的?
“現在怎麽辦?”
這件事本來是小事,但目前看來已經不是小事了。
君宴看著蘇清瑤,又看了一眼趙良。
“白影將他先抓起來,其他的我們回府再談。”
君宴剛才進宮就是去稟報這件事情,但他沒有想到,君臨不但不在意,居然還相信其他的人的話,覺得這件事情是他和蘇清瑤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