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瑤唇角微揚,露出一抹囂張的微笑。
眼神中沒有一丁點被威脅的恐懼和害怕。
“你不怕?”
哈蒙看著眼前的女人,突然有了一絲興趣。
果然,如他們所說,這個女人是真的不怕任何東西。
蘇清瑤一笑:“怕呀,你都冤枉我了,我怎麽不怕?但是我這個人有一個優點。”
她並沒有著急說,而是一句一句地吊著對方。
“什麽優點?”
“有仇必報。”話落,蘇清瑤看見那些被無辜留下的人,眼皮微掀:“你們走吧,今日什麽也沒有發生,他不敢動你們。”
蘇清瑤的話一落,現場所有人紛紛向他道謝,隨即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看著不一會兒跑光的街道,哈蒙對蘇清瑤另眼相看。
“你不怕本太子將他們殺了?”
“嗬嗬,你來到南國,我不敢殺你,也不敢傷你,同樣的你也不敢殺了他們,更不敢殺他們,至於傳出來的那些謠言雖說你自己不在意,可是無辜替別人背鍋,你真的甘心嗎?”
蘇清瑤一邊說話,視線一邊死死盯著眼前這個男人。
哈蒙一愣,眼神微微轉動,此時他沒時間去想這個女人為何會知道他所有的秘密,因為他隻想完成自己與別人的合作,完成別人交代自己的任務。
“嗬嗬,小娘子,你說的什麽話?本太子不懂。”
“你現在當然不懂,不過一會你就懂了。”
話落,蘇清瑤轉身。
而站在蘇清瑤背後的哈蒙對剛才一直旁觀的大胡子使了個眼神。
大概意思就是讓他們將蘇清瑤包圍,抓住。
大胡子才接收到自己家太子的命令,下一秒,哈蒙眼睛一瞪,腳步漂浮,手中的彎刀掉落在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下一秒哈蒙巨大的身子轟然倒地。
“太子!”
“太子!”
胡子男驚動地看著哈蒙,兩步衝到上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他抬頭想要找蘇清瑤算賬,此時四周哪裏還有她的身影?
因救人要緊,他便將此仇先放一放。
“還有氣,快快去宮中請禦醫過來。”
胡子男因為太過緊張而亂了方寸。
“卡達大人,我們沒辦法請呀。”
經過下屬人的提醒,卡達這才猛地反應過來,他們還未去拜訪這個國的皇上,因為約定的時間是明日到達南國,到達南國後由南國的使迎他們去宮中。
“那快帶著殿下到最近的醫館。”
“是。”
一群人慌慌張張地抬著哈蒙離去。
眾人離去,蘇清瑤才從一根柱子背後走了出來,彎腰撿起地上的那條蜈蚣,放進自己的袋子裏。
除了蜈蚣蘇清瑤身上還有其他更毒的毒藥,沒有用,隻不過怕那廢物死而已,如今隻是對他粗暴的行為做出小小的懲罰。
“小姐。”
蘇清瑤剛把蜈蚣裝好,去替她辦事的青衣便匆匆趕了回來。
“咦,我剛才離開的時候還有很多人的,怎麽一眨眼就全都不見了?”
“沒什麽,讓你辦的事情辦好了?”
“啟稟小姐,已經把東西交給慕小姐了,不過,慕小姐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青衣將藏在自己懷裏的紙條遞給了蘇清瑤。
蘇清瑤接過紙條,一邊往郊外走去,一邊閱讀那張紙條。
紙條上隻有一句話。
【王妃,他來找我了,我已按你的吩咐與他約在三天之後你指定的那個地方。】
看著手中的字條,蘇清瑤笑了。
她將紙團撕成粉碎,揚起手掌任由風將它吹散。
青衣看見蘇清瑤微揚的唇角,不由得搖了搖頭。
不知哪個倒黴蛋,又要倒黴了。
小姐每次笑的時候,肯定就是又想到了什麽歪點子。
感覺到有人一直盯著自己,蘇清瑤回頭,看了眼青衣:“你看著我傻笑做什麽?走,去找一輛牛車過來。”
“好的。”
青衣很聽話,而且行動也很快。
蘇清瑤站在四周,恰好看到剛才因為情況混亂而逃走的那兩個人。
“喂,你們站住。”
剛才賣花的兩個人聽到聲音猛地回頭,對上蘇清瑤那雙犀利的眼眸,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對不起,姑娘。”
“姑娘,我們兩個也是無奈的。”
“是呀,求你別殺我們。”
眼前這個女人可是連那個他國的太子都敢削,更別說是自己和爺爺。
“起來好好說話。”
看著兩個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的人,蘇清瑤伸手弄了弄自己的手臂。
女人起身扶著自己爺爺,視線悄悄看向蘇清瑤。
“那個,我家就在郊外你要不要去我們那,處理一下傷口?”
女人小心翼翼開口。
蘇清瑤瞥了一眼她。
女子大概十九,容貌一般,又黑又瘦,簡直就是跟營養不良似的。
那老頭估計六十有多,滿頭白發,身上髒兮兮的,大概是因為剛才演戲的時候弄髒的。
不過,他手臂上有傷,可以看得出來他們與哈蒙確實沒什麽關係。
如今看來卻是自己大意了。
若是往常,估計在看到這個女人的容貌時,應該就會警惕起來。
想必是這裏的生活太過安逸,以至於自己連思維都開始變弱。
“嗯。”蘇清瑤沒有拒絕,而是淡淡回了個字。
不一會,青衣租來一輛牛車,四個人坐在牛車後麵,前麵一個趕車人。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一開始蘇清瑤真的以為,他們隻是在京城的郊外。
隻不過,當蘇清瑤與青衣一同出了京,郊外四周,哪裏有人住的地方?京城外麵圍著的全是難民。
“這些難民是什麽時候來的?”
成群結隊的難民擠在城門外,被士兵攔著。
“來這兒有好幾天了,聽說南部洪災,一時之間洪水衝了很多人的家,可朝廷遲遲未派人去處理洪災,也未派銀兩賑災。”
聽著那女人的話,蘇清瑤半眯著眼睛。
朝廷沒派銀兩賑災這個蘇清瑤知道,因為朝廷國庫空虛,所以沒銀撥到災區。
可為何沒派人去?還是說派去的人不頂用?
“那這一路又是怎麽回事?”
看著四處幹巴巴,空曠的地。
蘇清瑤是怎麽都沒想到,原來京城外居然是這樣的景色。
“幹旱,連幹了兩年了,去年收成還不好。”
“我們之前是種地的,但因為沒有雨水,所以隻能去遠些的地方采花來賣,勉強能維持一天一頓的生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