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懷瑾冷眼看著祁雨湘,道:“是你自己去反省,還是我把你的事都說出來?”
祁雨湘臉色變白。
她到底是從小按照郡主培養長大的,在閨閣裏就和外男如此親密,這樣的行為若是在京城,就算是賜她一尺白綾吊死都不為過。
若是讓母妃知道……
祁雨湘不敢想。
眼裏噙著淚,祁雨湘哽咽的說:“我,我去,我去反省就是了。”
祁懷瑾這才鬆手。
杜氏見狀更加著急,追問:“到底怎麽了,你這孩子怎麽不說話,非要急死我是嗎?”
“沒事,就是她自己說要管店裏,結果天天跑出去玩,害得店裏賬本出了紕漏,又對長輩出言不遜,我讓她在屋裏反省幾天。”
祁懷瑾說完,杜氏鬆了口氣。
“我還以為多大的事,湘兒貪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這會出了紕漏,好好教就是,用得著動起手來嗎,這是要嚇死母妃。”
顧嘉祺看著祁雨湘傷心欲絕的背影,知道這樣下去不會有任何轉變。
遇到這種事,來硬的沒用,或許可以試試別的方法。
“婆母別擔心,我進去和湘兒聊聊。”
進屋後,祁雨湘看見她,兩隻紅紅的眼睛帶著怨恨,“你又是來跟我說郭青壞話的嗎?”
顧嘉祺坐下,替祁雨湘擦了擦眼淚。
“你就這麽喜歡他?”
祁雨湘沒說話。
顧嘉祺說:“既然你這麽相信他,那麽我們不如打個賭,看看這個郭青到底是什麽人,如何?”
“什麽賭?”
“很簡單,你試試看如果脫離祁家,他還會不會娶你。”
祁雨湘有些沒明白。
顧嘉祺說:“在我眼裏,這個郭青就是個貪圖享樂的鳳凰男,不過是看中咱們家有錢,想從你身上撈油水罷了。如果你和我們假意演一場戲,就說你為了和他在一起跟家裏人鬧翻,被趕出家門身無分文,看他還願不願意和你在一起。”
祁雨湘站起來,想也不想的說:“他當然會!他不是那樣的人,況且他也不缺錢。”
顧嘉祺輕笑,心想還真是單純。
“好,既然你這麽篤信,那我們就試試看。”
顧嘉祺心中已有了計劃。
次日,顧嘉祺特意放出家裏吵架的風聲,還和祁雨湘在家門口當著眾人的麵起爭執,最後祁雨湘負氣而去,祁懷瑾則是冷臉道:“你若是走了,再也不要回這個家!”
祁雨湘也不知是演還是真,怒氣衝衝的說:“我打死也不會回來的!”
離開後,祁雨湘立馬去找郭青。
然而人海茫茫,她竟然不知道到哪裏去找。
她不知道郭青的住處,隻能在他平時經常去的地方找,竟然真的在一處酒樓看見郭青。他正和一群朋友喝酒談天,笑的好不開心。
想起自己這些天為了他和家裏人吵架,祁雨湘內心有些酸澀,快步上前。
“郭青!”
郭青嚇了一跳,沒想到祁雨湘還能出來,連忙問:“你,你怎麽這個樣子,哭過了?誰欺負你了?”
祁雨湘鼻尖一酸,眼淚湧出來。
郭青連忙將人帶到旁邊安慰,“到底怎麽了?是不是你家裏人不喜歡我?”
祁雨湘說:“他們不讓我和你見麵,我是鬧翻了跑出來的,我哥現在不認我了,我嫂子也不讓我進家門,隻有你能收留我了。”
郭青驚訝的張大嘴。
“那……那你們的家的店,你還能管嗎?”
祁雨湘不可置信他居然關心的是這個,問:“你不是一直說,想娶我嗎?我現在可以嫁給你了,你難道不高興?”
郭青表情有些尷尬,推開祁雨湘,”不,我就是關心你,你說你好好的跟家裏鬧翻幹什麽,你嫂子該不會把店收回去吧?“
祁雨湘說:“那本來就不是我的店,是她一手開起來的,收回去也是應該的。”
郭青嘴長得更大,急的轉圈圈。
“你,你怎麽能把店交出去呢,你現在什麽都沒了?”
祁雨湘看著他,隻覺得現在的郭青十分陌生,心下開始恐慌,“那些東西本來就不是我的,你喜歡的不是我嗎,現在我就站在你麵前,你為什麽……”
郭青連退好幾步。
再三確認祁雨湘真的什麽都沒有了後,郭青立馬拉開距離,說:“祁小姐,想必你誤會了,我們就是普通朋友。”
祁雨湘震驚的看著他。
“你說什麽?”
郭青說:“本來就是普通朋友,如果我做了什麽讓小姐誤會的事,那都是小生的錯。”
祁雨湘氣得胸口起伏,隻覺得顧嘉祺說對了,郭青竟然真的是個貪慕權貴的人,怒火上湧,“誤會?郭青,你對我說過的那些話,也是誤會?”
郭青不想和祁雨湘多糾纏,冷漠的說:“祁小姐,這隻不過是你情我願的事。我也並未碰過你,你大可不必賴上我。”
祁雨湘身子一顫,踉蹌一步。
你情我願的事……
祁雨湘如遭雷劈,怎麽都沒想到,她滿懷期待的過來,竟然回得到這樣一個回複。
她真是太可笑。
“砰!”
包廂的門猛地被踹開,顧嘉祺在門口實在聽不下去了,指著郭青發令:“把人給我抓起來!”
郭青看見顧嘉祺竟然帶了人過來,嚇得大驚失色,左右查看後竟然想跳窗逃跑。
顧嘉祺扶住傷心到幾乎站不穩的祁雨湘,將人抱在懷裏,“為了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他配不上你。”
安慰過祁雨湘,顧嘉祺冷眼看向蹲在窗邊,遲遲不敢跳下去的男人。
“這裏是二樓,有膽子你就跳。”
因為窗口蹲著人,下麵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郭青看著下麵,又看著逐漸靠近的顧嘉祺,嚇得雙腿發軟,“你,你別過來,我真的跳了!”
顧嘉祺冷笑,“跳啊,跳下去我給你收屍。”
郭青更害怕了,身子也抖的更厲害,最後竟然直接沒站穩摔了下去。
立時響起一聲慘叫。
顧嘉祺看著四仰八叉摔在地上的人,不屑嗤笑。
就這樣的男人,除了一張臉勉強能看,真是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