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嬌不喜熱鬧。
穿過喧囂的人群,來到後花園。
花園中許多當即的鮮花,被養護得很好。
每一朵花旁邊都有微黃的燈光,將花襯托得很有氛圍感,
“穆小姐,你也在這。”
身後聲音傳來,腳步聲靠近。
穆婉嬌轉身見到不算熟悉的臉。
“真巧,秦先生。”
秦聞裴大大方方欣賞穆婉嬌今日的美貌。
“穆小姐今晚明豔大方,真令我驚豔。”
穆婉嬌很美,美的驚心動魄。
麵對秦聞裴如此直白的誇獎。
穆婉嬌麵色稍紅,隨後也就大方接受了。
兩人之前相過親,但因為陸簡州和唐心怡的出現,並沒有了解到多少。
花園隻有三三兩兩路過的人,都去宴會廳那邊了。
隻有這兩人往這邊走。
“穆小姐也不喜歡這種地方嗎?”
秦聞裴主動展開話題。
“不怎麽喜歡。”穆婉嬌點頭。
“我還是喜歡做自己喜歡的事。”
她補充道。
“巧了,我也是,隻不過因為我們家跟白家是世交,不能不來。”
秦聞裴目光總是有意無意落在穆婉嬌身上。
她美得令人移不開眼睛。
覺察到身邊的目光。
穆婉嬌不動神色的往旁邊拉開距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不是嗎?”
“穆小姐怎麽突然這麽傷感?”
秦聞裴覺得總穆小姐穆小姐的叫很生分,這樣兩人的距離隻會停滯不前。
“一直叫你穆小姐的話太生分了,我能叫你婉嬌嗎?”
穆婉嬌並不在意這些。
“名字隻是代號,秦先生想怎麽叫都可以。”
“穆小姐,沒想到你跟秦先生竟然熟悉到這種程度,我之前喊你名字你都覺得咱們的交情還沒到能直接喊名字的地步呢。”
唐心怡的聲音從正前方穿來。
前麵兩個身影正好站在燈下,背著光。
原以為是要去宴會廳的其他人。
不曾想冤家路窄。
唐心怡身邊高大身影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陸簡州走上前,氣勢逼人。
見麵前的人是如此的光彩奪人。
跟以前見到的全然煥然一新,讓人眼前一亮。
緊身魚尾將她高挑有料的身段勾勒出來。
陸簡州眼神發緊。
“你就這麽迫不及待?”
還是上次那句話。
“陸先生,請你自重。”
“簡州哥,你可能是誤會了,他們可能是朋友。”
秦聞裴默不作聲。
心想自己到底什麽運氣,怎麽兩次碰麵都能遇到這個男人。
不是說兩人都離婚了嗎?
怎麽還對穆婉嬌糾纏不清?
這麽漂亮的女人也是舍得離婚?
“誤會什麽?這就是我的相親對象怎麽了?離婚了我相親還犯法了?”
穆婉嬌理直氣壯。
陸簡州身側拳頭緊握,“你確定你要這樣?”
這是警告,**裸的警告。
“我還要怎麽樣?我過我的生活怎麽了?我侵犯誰的隱私了嗎?”
跟餘琳琳認識久了,她那些答辯的話也學到了很多。
“穆婉嬌,你最好給我本分一點。”
兩人的距離不過十公分。
陸簡州用壓低聲音,用隻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開口。
“隻是簽了離婚協議書,你再這樣迫不及待,婚你別想離。”
還威脅她?
她穆婉嬌可不是被威脅著長大的。
“請你自重,陸先生,別讓人誤會!”
穆婉嬌後退一步。
兩人距離被拉開。
她當陸簡州的威脅是放屁。
“穆小姐,你怎麽能這樣?簡州哥也是關心你,什麽誤會不誤會的?你是怕秦先生誤會嗎?”
唐心怡又站出來以顯自己的存在感。
嘴上這樣說,心裏早就樂開花了。
她巴不得兩人早點斷幹淨。
穆婉嬌並未理會兩人。
唐心以猶如跳梁小醜。
“秦先生,我們走吧。”
秦聞裴全程半句不言。
走沒幾步,秦聞裴借口自己要去找朋友,又從另一條岔路口走了。
不遠處,一個仆人匆匆走過來。
她四處張望。
最終將目光定在穆婉嬌身上。
“您就是穆小姐吧?”
“我是,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仆人恭敬點頭。
“穆小姐,白先生說讓我請你過去,他現在正在二樓,邀請你去看藏品。”
“那就有勞帶路。”
終於有能提起興趣的東西。
穆婉嬌已經迫不及待的走過來了。
二人的對話全部落入後麵走來的兩人耳中。
“唉。”
唐心怡歎了口氣,道:“沒想到跟你離婚之後,穆小姐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她的話說得很隱晦。
隻是胡思亂想的注定煩惱。
“想錢想瘋了。”
許久。
陸簡州在怒意之下,隻憋出了這麽一句話。
唐心怡上前,想挽他的胳膊。
“人多眼雜,別讓人誤會。”
一句話。
讓唐心怡眼底頓時湧起傷感。
“好。”
收起思緒,她道:“簡州哥,或許穆小姐有什麽難言之隱,她之前不是還跟你借錢嗎?她是不是缺錢花了?”
缺錢花?
陸簡州想到穆婉嬌為了錢才跟自己在一起。
腦海中的怒意和羞辱頓時湧上。
二樓。
穆婉嬌被帶到一個很大的房間前。
“穆小姐,白先生就在裏麵。”
“好的,謝謝。”
“不客氣,穆小姐。”
穆婉嬌穿著高跟鞋,走路有些慢。
“穆小姐來了。”
房間內無任何家具,隻有做了嵌入式的博古架。
博古架上各種各樣的古董珍品。
穆婉嬌是這方麵的行家,一眼望去,百分之九十的真貨。
“怎麽樣穆小姐,看到我這些藏品,有什麽想說的?”
麵對自己多年來的心血,白晉石很驕傲。
他一輩子沒什麽愛好,就喜歡收集古人的東西。
穆婉嬌目光挪不開,仿佛粘在上麵一般。
“白先生,這些都是你多年來的藏品吧?許多世上僅此一件,甚至絕版的也在你這裏。”
白晉石哈哈笑起來,“說起來,這些很多都是李老幫忙修複的。”
目光所到之處皆是古董。
左邊的牆上正掛著那副被穆婉嬌修複好的古畫,靠中間的位置。
“看來這副古畫才是白先生你的心頭好。”
說起古畫。
白晉石很慶幸,“這古畫破破損太嚴重,我當時還以為要錯失心頭愛了,幸虧穆小姐你妙手回春啊。”
兩人在這裏看了將近半小時。
“我師父來看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