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筆錄出來已經快十一點了。
陸簡州看著她的手,要帶著她去醫院。
穆婉嬌知道他的舉動是為了她好,也就沒拒絕。
穆婉嬌想起之前要去看望爺爺,卻沒去成。
“我前段時間和爺爺約好了,要去看他,沒去成,明天來拿我給爺爺準備的禮物,我就先不去了。以免他擔心。”
陸簡州抿了抿嘴。
“要不你先到爺爺那住一段時間,打傷你的人肯定是被人指使的,幫凶還沒找到,就怕還有什麽後手。”
陸簡州提出的建議,知道她不會同意,沒死心還是說了。
穆婉嬌想了想。
“沒這個必要,這幾天我就住在博物館的宿舍就行,隻要不出去,誰也害不了我。”
陸簡州沮喪,好不容易有了點進展,還是原地踏步。
他沒再說話,車直接開到了醫院。
穆婉嬌檢查地醫生看著她,又看了看陸簡州。
“夫妻倆有話好好說,可不能動手,你們這個情況還是有些嚴重的。”
穆婉嬌麵無表情:“我們不是夫妻,我的傷是別人弄的,是他救了我。”
陸簡州聽著說有些嚴重,以為說的是身上的傷。
“她的傷很嚴重嗎?要不要住院?”
醫生表情尷尬,“沒有很嚴重,我以為你們是夫妻家暴,才說的嚴重。身上的傷倒是還好。”
陸簡州放下心。
醫生:“看著她的手,我給你開點藥,你回去抹抹就行,不過別做太精細的動作。”
穆婉嬌謝過醫生,兩人就往外走。
上了車,穆婉嬌看著窗外燈光,“麻煩你送我回去吧。”
陸簡州沒說話,他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到了穆婉嬌住的地方,他把車開進地下停車場。
穆婉嬌下車說了聲謝謝,就上去了。
陸簡州在車裏坐了很久。
他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打電話給歐陽。
“你查查,是誰買通了人對嬌嬌下手。至於下手的人,查一下手下的案底,讓他在裏麵多住幾年,找人好好關照他。”
其他的他也沒想出個頭緒,就回了家。
沒過多久,買凶下手的人查了出來,是邱少林。
知道這個消息,穆婉嬌覺得不對勁邱少林都跑國外多久了,還能買通人對她下手?
要下手也早該下手了,動手的人說的是,這次上了熱搜,讓人邱少林覺得都是穆婉嬌害得他跑出國外。
看到她這次火了,怒火中燒,才決定下手的。
比起邱少林,穆婉嬌想著還是唐心怡更恨她。
但是帽子叔叔已經給出了證據,就匯款記錄也有,雖然覺得不對勁兒,但也沒辦法,畢竟她沒有證據。
唐心怡知道沒有下手成功,暗恨真是找了個窩囊廢,白費她那麽多錢。
想著陸簡州對她的情況視而不見,那穆婉嬌也別想好過。
她直接去博物館找到穆婉嬌。
館裏的人不知道她們之間發生的事兒,就把唐心怡帶到了穆婉嬌的辦公室。
唐心怡走進去,就看到穆婉嬌塗了藥的手。
“穆小姐這是怎麽了?怎麽搞成這樣了?該不會在外麵得罪人了吧?”
穆婉嬌冷靜地說:“這就不勞你唐小姐費心了,你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唐心怡麵目猙獰了一下,又馬上恢複了。
她思索了下,“我這可是關心你呀,你受了傷,簡州哥怎麽沒來看看你呀。”
“要知道,之前我一受傷,簡州哥可是馬上就趕過來了呢。”說完又笑了起來。
看著穆婉嬌麵無表情,她又收回了笑容。
“就算你們已經離婚了,也還是有曾經的情誼在嘛。真是的,簡州哥怕我有想法,做得有些過分了,我又不在意這個。”
陸簡州走到穆婉嬌的辦公室門口,門沒有關緊,他正想推門,就聽見唐心怡說的話。
陸簡州眼神一暗,就想聽聽她是怎麽胡說八道的。
穆婉嬌手受傷,暫時修複不了文物,就看了下資料。
對唐心怡的話,神色輕鬆地說:“這些話,我個人認為,唐小姐還是說給你的簡州哥聽,這樣比較好。”
唐心怡就像聽不懂一樣,繼續自說自話。
“這不是,簡州哥昨晚和我在一起說的,你受傷了嘛,他不在意,我可是非常擔心穆小姐你呢。”
穆婉嬌有些好笑,看來唐心怡的消息不太靈通。
不過她也沒拆穿,繼續聽她說,不過看唐心怡的眼神就像看小醜一樣。
唐心怡沒有察覺,繼續胡編亂造。
“簡州哥也是怕你出了什麽事兒,到時候有人說他對前妻這麽無情,一點人情味兒也沒有,這才叫我來看看你的。”
“唐小姐看看,簡州哥還是挺關心你的,隻是比起對我的好,還是差了點。”
“不過也是,你和簡州哥的婚姻也是靠陸爺爺騙來的,而我,則是簡州哥學生時候的心甘情願,我們可是有感情基礎的,你,那肯定比不上。”
接著,又開始以前的戲碼,說著陸簡州對她有多好,多特別。
穆婉嬌無動於衷地聽著,她的話裏話外都在宣示著主權,要不是陸簡州昨晚和她在警局,還去了醫院,說不定她就信了。
她想到之前的唐心怡說的話,現在她就在睜眼說瞎話,那之前說的,不會也是自己單方麵想的吧?
穆婉嬌差點笑出聲,為了惡心她,唐心怡都可以去寫小說了。
唐心怡說完看穆婉嬌一臉笑容的樣子,呆住了。
她不會是被氣傻了吧?
穆婉嬌拍了拍手:“啪,啪,啪,唐小姐說得很精彩,真不愧是堂堂的大影後啊。”
“您這演技比我看過的電影都精彩,不過您這演技在我這兒有點浪費呀。您還是把這一個時間花在你的簡舟哥身上吧,沒有必要浪費在我身上了。”
陸簡州在門外聽著,心如刀絞。
就算她是為了氣唐心怡,話也是相當的讓人難受。
唐心怡還想說,陸簡州沒再給她機會。
推門進去,唐心怡很是驚訝。
“簡州哥,你怎麽在這兒?”
陸簡州陰沉著臉,質問她:“我怎麽不知道,我昨晚是和你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