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自家的狗,厲驍擎也自知理虧,心虛地咳了一聲。

“驚擾到了小姐我也很抱歉。”厲驍擎給找到手機返回的陸澤使了個眼色,陸澤趕緊遞上去了一張名片。

“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麽問題都可以隨時聯係我。”

他的嘴角輕輕勾了一下,“我向來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陸南枝覺得他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好像在嘲笑自己居然怕一隻狗,臉騰地一下紅了個通透。

於是伸手隨便攥住名片,她就飛也似地推著南野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看著一溜煙就沒有影兒的陸南枝,厲驍擎收回了視線。

“解釋一下,怎麽把小小帶到醫院了?”

瞟了一眼乖乖坐到地上的小小,厲驍擎發現它的尾巴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停止了擺動,就連剛剛呼哧呼哧喘氣兒的舌、頭也收回了嘴巴裏。

還沒來得及詫異,司機就忙不迭地跟他解釋。

“昨天您一直沒有回家,小小就沒有停止過撞門,甚至昨天和今天都沒怎麽進食,我實在沒有辦法了,這才帶著它來接您一起回家。”

“厲總,剛剛那位陸小姐的項鏈好像落在您身上了。”

聽到陸澤的聲音,厲驍擎順著他此時的視線低頭看向自己的衣領。

一串晶瑩剔透的玉石項鏈正安靜的垂在自己的衣服上。

“要不要我追上陸小姐把玉石項鏈還回去?”

厲驍擎卻被陸澤的稱呼吸引了注意力:“陸小姐?”

“對,她就是是陸氏集團抱錯十八年的大小姐,陸南枝,前幾天才剛剛被認回陸家。”

隨後,陸澤又靠近厲驍擎壓低了聲音:“聽說,陸家對她也並不怎麽好……”

厲驍擎揮揮手,沒有聽完就推動了輪椅進入電梯。

好與不好關他什麽事,他還是對恰巧出現在自己麵前解救他的那個陌生女人更感興趣。

“一周,我再給你一個周的時間,一周之後,那個女人的信息一定要準時出現在我的辦公桌上。”

隻剩陸澤一人留在原地看著厲總離去的背影欲哭無淚。

“姐,你真的不認識剛剛那個男人嗎?”

南野還在一直追問已經不耐煩的陸南枝。

他總覺得自己姐姐好像認識那個男人似的,不然,怎麽可能輕易就被那男人的幾句話惹紅了臉?

看著依舊沉默的陸南枝,南野索性直接把她手中的名片搶了過去。

“厲驍擎……沒聽說過你提起過姓厲的男人,看來是我想多了。”

瞥了一眼一直嘟嘟囔囔沒個完的南野,陸南枝暗暗發笑。

“他不認識我沒錯,可是我確實認識他。”

看著南野摸不著頭腦的樣子,陸南枝繼續補充。

“不管你信不信,我倆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對。”

看著陸南枝早已不知道飄到哪裏的思緒,南野有種自家姐姐馬上就要被拐走的奇怪感覺。

“你怎麽可以隨隨便便就對一個不知道是什麽人的男人動心?”

“我是沒有他帥嗎?”

“他那張撲克臉有我可愛嗎?”

對於南野小孩子氣的質問,陸南枝不置可否。

搖了搖頭不再理會身後機關槍似的南野,她推開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門。

“醫生,我弟弟的情況如何?”

看著醫生沉默的一直對照南野剛做好的腦部CT,陸南枝的心突然懸了起來。

低聲和身邊的護士交代了幾句,護士推著南野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等到辦公室的門被再次關上之後,主治醫生終於開了口。

“陸小姐,我很遺憾的告訴你,你弟弟做手術成功的概率不足20%。”

“您之前不是說過我弟弟的情況還樂觀嗎,怎麽突然就……”

陸南枝的聲音逐漸微弱了下去,她再不複之前安慰南野時的鎮靜自若,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了下去。

“您弟弟最新的片子顯示,他腦部的腫瘤已經粘連到了神經血管,這……我們實在無法操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