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醫院是一個人生中必不可少要經曆過的地方,大多數的都是在這裏來到這個世界。即使不在醫院裏出生的人,也會在生病的時候來到這裏,沒有人願意來到醫院這個地方,但是不管你多麽不願意,上天總會安排著人們到醫院的機會,這就是人生的無奈,總有些事不是你所願意的,卻要你非做不可。問世上又有幾個人能逃脫病痛的折磨呢?

林小語很不喜歡呆在醫院的感覺,醫院裏白茫茫的色調和那種濃濃的消毒藥水味讓林小語非常不適應。但是林小語對醫院並不陌生,每當林小語感冒發燒時,林父林母總會帶著林小語來醫院裏給那些帶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看病。林小語小時候的恐怖記憶裏大多數的畫麵都是來自於這些醫院。

帶著白色帽子白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的醫生總會讓年幼的林小語感覺到恐懼。因為那些又長又細閃著寒光的注射針和又苦又難吃的藥都是出至這些醫生的那張藥單子裏。林小語從小就討厭醫院這個地方,在醫院裏林小語總覺得每一個人都是苦著一張臉,在醫院白森森的環境中顯得特別壓抑,這讓年幼的林小語感覺到害怕。

如果非得讓林小語找出一樣他最討厭吃的東西,林小語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說是止咳水。林小語從小就不是個挑食的孩子,即使是麵對著那些苦得讓林小語皺眉的中藥,林小語也不會太抗拒。唯獨對裝在一個半透明的白色瓶子裏那些粉色的止咳水聞之色變。林小語最受不了那些止咳水那種不像甜又不像酸的味道,林小語隻要一聞到那股味道就全身起雞皮,遑論讓林小語去喝了。所以林小語小時喉最害怕的不是因為發燒感冒而打針吃藥,而是害怕咳嗽,因為一咳嗽林小語就得被逼著喝那些讓他一聞就想吐的止咳水。無奈林小語小時候老是愛咳嗽,所以那些粉紅色的止咳水也常常成為了林小語幼年時的噩夢。

後來出了一款止咳的枇杷膏,效果也很管用,這也是林小語的福音。那些甜甜的枇杷膏比粉色的止咳水要好喝太多,這也讓林小語擺脫了止咳水給他帶來的噩夢。

林小語坐在醫院的大廳裏,嚴楠去醫院的服務窗台上為林小語掛號。林小語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到過醫院了。整天打球的林小語練出了一副健康的身板,但是林小語沒想到自己會是因為打架受傷而再次光臨醫院。

幾年沒到醫院,林小語發現醫院裏的設備和建設都比以前先進了很多,但是那種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依然沒變。醫院的設備等硬件是便先進了,但是林小語發覺醫院裏的醫生護士們卻變得冷漠了。

以前即使是那些拿著冰冷嚇人針筒的護士也是會麵帶笑容地逗笑著那些因為害怕打針而哭泣的小孩。可是現在,林小語發現醫院裏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都帶著一副冷漠的眼神,那種眼神讓林小語覺得他們將在醫院裏等候著的病人都看成了一件件等待維修的機器,仿佛看不見病人的痛苦,而是很機械化地為病人看病開藥,沒有噓寒問暖,沒有關心和提醒,就像一個個穿著白大褂的修路工人一樣,按照著程序在維修著一件又一件的機器。林小語受不了這種冷漠。因為林小語知道病人除了繼續這些醫生的醫治外,更需要的是來至醫生的關心和安慰中得到的戰勝病魔的信心。

在林小語坐著等待看病的長椅旁就發生著這樣的一幕:一個穿著很淳樸的老漢在顫聲地詢問著護士關於他手中藥方的服用方法,但是他身前那個護士卻是一臉不耐煩地冷漠回道,“你不會自己看藥單上的說明麽?”當這個老漢有點無奈地說自己不認識這上麵的字時,那個護士早就冷漠地離去。

如今的社會總是不斷地告知人們一個現實:穿著白衣的醫生護士不一定都是天使。

林小語忍著自己手上身上的傷痛為那個有點被護士的冷漠傷心的老漢看一下藥單上的字,並告訴了他服用的方法。在那個老實巴交的老漢感激地離去後,林小語為如今醫院的冷漠感到無奈。林小語知道自己永遠無法改變這樣的現象,但是麵對著在自己身邊發生著的這些冷漠,林小語心裏多少有點難受。林小語不是那些先天下之憂而憂的聖人,但是作為一個心裏存在著良知和道德的人,林小語實在是不能接受如今醫院裏給他的感覺。

“這個醫院掛個號都要排上半天的隊,而且那個掛號的前台護士服務態度真差,還一邊跟自己的同事拉家常一邊幫人掛號,完全不理會我們這些為掛號而排著長隊的人······”掛完好的嚴楠走回了林小語所坐的長椅上,嚴楠嘴裏不斷地抱怨著那個掛號處的服務態度。

林小語已經看到了這醫院裏的冷漠,對於嚴楠的抱怨是非常理解的。

“小語,你現在感覺還疼麽、我們現在到四樓的外科看看你的傷勢吧。”嚴楠小小地抱怨了一番後,便關切起了林小語的傷。

“我沒事。”林小語不想讓嚴楠太擔心自己的傷勢便強裝著輕鬆笑了笑,但是手上傳來的劇痛讓林小語這個笑容裏流露出幾分痛楚。

“我們走吧。來,我扶你。”嚴楠看得出林小語是故作輕鬆讓自己別為他擔心,嚴楠此時恨不得自己能為林小語分擔他身上的一半傷痛。

嚴楠和林小語走進電梯,當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刹那,一個急促的聲音在電梯門外響起。

“小語,等一下。”

林慈潔急匆匆的身影跑進了電梯。

“你怎麽來了?”林小語奇怪這個球隊女經理為什麽還到醫院這裏來,當時林小語打車來醫院的時候可是拒絕了林慈潔上車陪他上醫院。

林慈潔喘了口氣,然後慢慢地說道:“這醫院我比較熟,我媽媽就在這工作,所以我就趕來看看。這樣會好點。”

嚴楠看著這個跑得有點氣喘的球隊女經理,雖然嚴楠今天為這個球隊女經理搶了自己的雪碧而生氣,但是在林小語遇襲的時候,這個球隊女經理去喊人出來幫助林小語,還給自己遞了紙巾擦眼淚,這讓嚴楠對這個球隊女經理的態度有些轉變,看她的目光也友善了許多。

“噔”電梯到四樓便自動打開了們,林小語和嚴楠走出了電梯,林慈潔一邊關上電梯門一邊對林小語和嚴楠說:“我先到樓上去找我媽媽,你們到外科那等我一下吧。”林慈潔說完便將電梯門按上。

外傷科現在的醫務室裏並沒有病人在看病,一個中年的值班醫生正在裏麵看著一份報紙,見到林小語和嚴楠進來後便隨口問了下林小語的傷情,在林小語說自己手疼好像是骨頭傷了之後,那個中年醫生便讓林小語去拍X光片確定骨頭有沒有事再來開藥。說完後,那個中年醫生便又將目光停留在報紙上。

當嚴楠問要到哪裏去拍X光片時,那個醫生連頭都沒抬起,直接用手一指門口的左側,這個中年醫生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這樣指路好像有點太模糊了,於是隨口說了拍片的具體位置。

嚴楠對著這個極度不認真的中年醫生真是氣得發抖,但是嚴楠知道林小語還得靠著醫生看病就不好跟這個醫生生氣,隻憋著氣帶著林小語去拍片子了。

當嚴楠和林小語將拍好的X光片放到這個中年醫生的麵前時,這個中年醫生才有點戀戀不舍地放下自己手中的報紙,看了下林小語的傷勢後,中年醫生說之手掌骨有些骨裂,便讓護士進來為林小語上藥然後用夾板把林小語的傷手包紮起來。那個身材嬌小的護士卻有著不像她身形上體現的力量,林小語被這個護士粗魯地包紮過程中疼得直冒冷汗。林小語真有點懷疑這個護士以前是不是在工廠裏當包紮貨物的工人,因為林小語覺得那個護士在包紮他的傷手時,根本就不把林小語的傷手的疼痛感覺當回事,隻是很機械地用力包紮著。

那個中年醫生拿起桌子上的鋼筆在藥單上寫了一大堆亂七八糟讓人無法看清的字體。林小語在初中的時候也摔斷過腿,但是好像並沒有需要吃太多的藥,林小語看到那個中年醫生已經將一張藥單寫得滿滿了,可還似乎有點意猶未盡,翻開第二張藥單繼續寫著他那些形同外星文字的字體。

林小語忍不住問了句:“醫生,我是外傷,不用吃那麽多藥吧?”

那個中年醫生馬上好像很生氣地回答道一句“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我開多點藥給你就是為了讓你恢複得快點。”林小語一句小小的詢問好像讓這個中年醫生覺得自己的醫術能力受到質疑一樣憤怒,那個中年醫生手裏的筆依舊筆走龍蛇地在藥單上寫著,很快第二頁藥單就要寫滿了。

就在這個中年醫生寫著藥單的時候,林慈潔敲門進來了。林慈潔進來後問了句林小語看完病沒?傷得嚴不嚴重。

那個中年醫生似乎很不高興別人進來打擾他在藥單上表演書法,中年醫生很不悅地說了句醫院之內要保持安靜。

這時林慈潔的身後走進來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金絲眼鏡的美貌中年女醫生。這個素容典雅氣質高貴的中年女醫生模樣和林慈潔有幾分神似。估計這個女醫生就是林慈潔的媽媽。

“不好意思啊賈醫生,我這個女兒平時就是這樣吵吵鬧鬧的,打擾你看病人真是抱歉。”這個女醫生語氣和善的說道。

“哎,是蘇院長啊,您怎麽有空過來這裏了,快快請坐。”那個中年醫生一見到林慈潔的媽媽馬上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不但停下了手中寫著外星文字的筆,還熱情地起身相迎:“哦,這位女孩是您的千金啊。都長這麽大了,跟您一樣那麽漂亮呢。”

“這個病人是我女兒的同學,他這次受傷完全是因為救我女兒而負傷的,說起來這位同學是我們家的恩人呢,賈醫生你可得幫忙好好幫他治好傷啊。”林慈潔的媽媽感激地看了一眼還在被護士包紮著林小語後對那個中年醫生說。

“哦,原來是這樣的啊,都怪我不知道了。蘇院長,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的為這位見義勇為的同學治好傷病的······”中年醫生差點沒拍胸口說道。

ps:此書獻給每一個在現實生活中不斷奮鬥的人,喜歡的話請收藏推薦一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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