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家女兒的聽話和懂事,林夏心裏就是一陣滿足。

沒有睡好的她,床氣不是一般的大。

也虧的小丫丫能受得住,並且還聰明的想了個辦法。

從遊樂場回家的途中接到了靳夜的電話,說是要過來接他們。

被林夏拒絕了,她們都快到家了。

掛了電話之後,陳嫂笑眯眯道:“夏夏兩口子感情可真是好,我還沒見過這麽顧家的男人呢。”

林夏笑了笑,逗著懷裏的小丫丫,不語。

自從有了寶寶之後,靳夜更願意留在家裏了。

以前聽人說,孩子可以綁住老公的心,對這樣的話,林夏從來都是很不以為然的。

現在才明白,說這話的人,一定有這樣的經曆。

孩子的出生,讓原本就沉穩的靳夜,變得更加的顧家。

男人的一生要經曆兩次變化:一次是結婚,一次是做父親。

母愛,是每個女人天生就會擁有的東西,而父愛,卻非的男人做父親才能深切的領悟到。

每個人都在悄悄變化著。

都因突然來臨的孩子,學習著為人父、為人母的責任,學會付出。

而在寧寧三個小家夥出生後,靳夜顯然更懂得了生命和感恩,經常給遠在海外的靳夫人打電話,並且不時安排時間,全家一起做私人飛機到那邊看望母親。

他已經沒有了父親,有時間的時候,也希望能多陪陪母親。

看著和林夏瘋玩的靳寧,林老媽搖頭道:“瞧瞧,這孩子啊,最喜歡的還是父母了。你說說,我和老林哪個不極為疼愛這三個小家夥,舍不得說一句重話。夏夏呢,不是打那兩個小的,就是喜歡吼懷裏的這個,可他們三最喜歡的,還是爸爸和媽媽。”

“可不是,要不怎麽說是親生的呢。”

看著懷裏的小家夥,林夏也不得不驚歎,這血緣關係果然是神奇。

家裏能夠讓三個小家夥怕的,也隻有她了。

至於靳夜,他簡直就是孩子們心中天下第一等的好老爸。

有了孩子之後,以前那不苟言笑的形象,早八百年就破滅了。

“是啊,還記不記得丫丫剛開始說話的時候,特別調皮,經常摔壞東西什麽的就不說了,還喜歡抓東西,有一次把她爺爺的臉都抓破了呢。”

“是啊,那還是夏夏第一次教育孩子呢。當時吼了丫丫一句,那哭的,真是把屋頂都快震破了。”

“可不是,我怎麽哄都哄不好。小靳回來,還在哭呢,最後還是爸爸給哄睡著的。”

“媽媽卻一直沒原諒她,倒是這個小家夥,第二天就忘記這事兒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媽媽。”

說起這個,林夏也是鬱悶。

“媽,您和爸爸也太寵著他們了,不說寧寧,就是蟲蟲也被您和老爸給寵壞了。都那麽大的人了,吃飯居然還要人喂,不肯吃飯不說,還摔發脾氣摔碗,摔碗了還不解氣,居然還想抓其他的碟子繼續摔,有您這樣的教育小孩的麽?怎麽當初我小時候您就沒這麽寬宏大量呢。”

蟲蟲是靳琮的小名兒。

“能一樣麽,當年我們家窮,養你們倆都養不活了,還能摔盤子。現在家裏條件好了,可不能委屈了我的孫子孫女。”林老媽白了林夏一眼,看了旁邊和哥哥一起玩玩具的靳琮。

聽到媽媽這麽說,靳琮不服氣道:“媽咪,那都是我小時候的事了,誰還沒點過去,你不能總揪著我過去的那點錯誤不放。我現在長大了,一定不會再犯從前的那種錯誤。”

“喲嘿。”林夏樂笑了,“蟲少爺,感情您現在長大了啊!”

“那是,”靳琮揉了揉鼻子,“小舅舅說了,我已經長大了,是男子漢了。男子漢一人做事一人當,男子漢要頂天立地,男子漢有淚不輕彈。”

虧他記性好,林輝說的話還都記住了。

“那你小舅舅有沒有說,男子漢四歲還尿褲子。”林夏逗道。

小孩子容易被玩具和遊戲吸引,每次要上廁所的時候,總是急得不行了。

靳琮幾乎每天都會尿褲子。

對媽咪的拆台,靳琮顯然很不在乎,“這有什麽,奶奶還說媽咪五歲了都還尿床呢,至少我現在已經不尿床了。”

林夏:“……”

老臉一紅,頗有些咬牙切齒,“老媽,您整天和他們都說了些什麽。”

這麽糗的事,o滴神啊!

難道要她以後每次教育孩子的時候,都來一句,“想當年媽咪你還不是……”

再這樣下去,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不行,不能再住在家裏了,必須搬回去住。不然,這當**威信全部都被他們奶奶兩句話給弄沒了。

林夏想了想,心裏打定了主意,麵上倒是不顯,繼續和林老媽逗弄起幾個孩子來。

等林夏一家離開的時候,林老媽知道是她多嘴惹得禍,不知道有多後悔。

早知道就不在孩子麵前接他們母親的醜了,哪裏知道他們母親比幾個孩子肚量還小哦。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晚上,兩個大的今天累了,早就回房睡了,隻有小丫丫還趴在媽**懷裏不肯回自己的小房間。

靳夜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母女倆正在台燈下說著話呢。

“媽媽,你小時候認不認識爸爸呀?”

“不認識,怎麽了?”

“爸爸,那你小時候一定也不認識媽媽?”

“是啊。”抱著女兒啃了一口,“爸爸的小公主,怎麽啦?”

“然後媽媽慢慢長大了,走啊走啊,走啊走啊。有一天,媽媽見到了爸爸,說:‘哈,你不是丫丫的爸爸嗎?’爸爸也說:‘哈,你不是丫丫的媽媽嗎?’然後你們就認識了。嗯,一定是這樣的。”

小丫丫一邊說著,還一邊重重的點了點頭。

看著女兒清澈的眸子,靳夜點頭道:“是啊!爸爸小時候好孤獨好孤獨,不認識媽媽,也不認識小丫丫和哥哥。然後爸爸在世界上找啊找啊,終於見到了媽媽,就跑過去和她說,你是丫丫的媽媽麽?然後媽媽點了點頭,就和爸爸在一起了,然後就生了小丫丫,我們一家人就在一起了。”

“那丫丫以後也會遇到像爸爸一樣的人麽,然後跑過去問他,這樣以後小小丫的爸爸就可以遇到小小丫的媽媽了。”

“一定可以的,寶貝兒。”林夏笑眯眯道,親了親女兒,“時間不早了,讓爸爸送你回房睡覺。”

“唔。”靳寧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閉著眼睛展開雙臂讓爸爸抱著。

“睡著了?”見靳夜回來,林夏小聲問道。

“嗯,都睡了,蟲蟲睡覺可真不老實,給他蓋了被子。”

“這個年紀的孩子,特別皮。”

床塌了下去,靳夜攬住嬌妻,手在被子下麵動了起來,“丫丫這些話都是誰告訴她的,這小小年紀的,就想著嫁人了。”

語氣有些酸酸的。

林夏好笑道:“怎麽,吃你未來女婿的醋了。”

“那是,隻要一想到我護在手心裏的女兒就這麽成別人家的人了,我這心裏頭,還真是特別不舒服。嗯,不舒服。”

“說話就說話,你手在幹嘛呢。”

翻身將林夏壓在身下,啃了一口,“既然孩子他爸不高興了,那孩子他**就來安慰安慰孩子他爸吧。”

說著,將燈拉下,黑暗掩住了一室*光。

事畢,林夏懶懶的靠在靳夜的懷裏,一動不動。

不是她不想動,實在是累的很了。

今晚上這男人就像吃了*藥一般,實在是讓她受不住。

撫著愛妻光潔的後背,靳夜淡淡想著今天發生的事,不免在心底慶幸他的決定。

還好當時把小雨傘處理了一下,這才有了孩子。

即便現在孩子都這麽大了,還有人對他老婆虎視眈眈呢。

想到可憐的杜蕾斯,靳夜心裏毫無壓力。

若是沒點手段,怎麽能這麽快娶到老婆。

“對了,和你說個事兒。”恢複了體力,林夏想起今天的事,忙道,“如今三個小家夥也都四歲了,你看是不是該把他們送幼兒園去了。咱們已經打擾了爸媽四年了,眼下小輝都快大學畢業了,倒時候他結婚生子,我爸媽還得照顧小孩。所以不如現在讓他們休息休息,我們也提前適應自己照顧孩子的生活,總不能一直指望著父母照顧。”

靳夜沉默了片刻,才道:“我正打算和你說說這個事呢,我**身體近幾年越來越不好了,她一個人在美國那邊我實在是不放心,所以我打算讓一家人搬到美國去住。一來陪陪她老人家,這二來麽,那邊的教育環境也確實比國內要好,不會讓孩子學習到國內富二代的一些不良風氣。”

想到現在網絡上傳的一些炫富事件,林夏也有些心動了。

當初她和靳夜的婚禮在國外舉行,並不算奢華。

隻是她不願意將自己的婚姻生活展現在大庭廣眾之下,所以已靳家的家世而言,婚禮很少低調。

畢竟,若一直活在閃光燈下,那些恩愛,究竟是作秀,還是發自內心?

誰又能知道呢,

也許,到最後,連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後來,林夏才明白,她過於謹慎了。

在中國,婚禮過於奢華,會引起很多人的反感,惹來諸多非議。

仇富心理嚴重,而在美國就不會。

隻是,若換一個角度去想,難道中國人天生就愛嫉妒,愛仇富嗎?

不!

那又怎麽解釋現在的仇富心理呢,原因隻有一個:美國富豪不像中國富豪這麽喜歡炫富。

炫富本身,就是一種極為不健康的不正常的行為。

而一種不健康價值觀必然會產生另外一種不健康的價值觀,從而形成一種畸形的社會現象。

這也就是現在所說的,在物欲橫流的社會中,很多人失去了平常心。

變得拜金,變得炫富,變得仇富。

兩種極端!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