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

不是她太笨,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

剛剛這個大姐不是一臉嬌豔和狐媚在和她說話嗎。

怎麽不過一秒鍾,就從狐狸精變成女漢子了。

比那個一秒鍾變格格還要快。

沒有形象的在沙發上做挺屍狀,司徒星辰好奇的問林夏“你怎麽知道我是在假裝,我自認為演技還挺像的。”

林夏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裝。”

“那你……”

“我雖然不了解你,但我知道夜的性格。”

若是這女的真對她有什麽心思,或者真惹人厭,至少靳夜的表現不會這麽直白。

他越是討厭一個人,麵上就會越冷靜。

冷淡到讓你覺得周圍的氣壓瘮人。

聞言,司徒星辰嬌笑著對靳夜道:“你小子運氣好,找到這麽好一個老婆,真是讓人羨慕。”

靳夜不屑的瞥了她一眼“至少比你眼光好。”

司徒星辰談過幾場戀愛,找的都是那種窮小子,典型的鳳凰男。

結果越是那種男人,就越是自卑,覺得像她這種女人玩玩可以,娶回家卻是萬萬不行,隻是想玩弄她。

談了幾場戀愛,結果卻傷了一身的心,變得更加的放浪形骸。

到現在家裏人都不怎麽相信她的眼光了,所以才讓她不斷參加各種派對,好相看相看同級別的青年才俊。

聽靳夜這麽說,司徒星辰眸色一暗,旋即媚笑道“夜,你說我這麽好,你當年怎麽就不喜歡我呢。還是說……”

她頓了頓,將目光移在林夏的身上。

“還是說,你們男人,都喜歡這種白菜女。”

林夏:“……”

雖然她卻是長得沒司徒星辰美,但……

好吧,其實她就是一個白菜女。

世界上有兩種女人,一種女人缺乏靈魂的深度,卻像玫瑰一樣擁有嫵媚的外貌;另一種像樸實的白菜一樣外表平凡,可是蘊含著內在的高潔。

以男子為中心的的社會就像一座房屋,它留給玫瑰女與白菜女的房間完全不同。

玫瑰女人永遠不會寂寞,走在街上有男人給你提包,乘坐火車有男人為你讓座,步入舞廳有男人殷勤相邀,回到家裏有男人端茶送水……

有人說:女人擁有美貌就擁有一切,這句話雖然說得過於絕對,但絕不是空穴來風。

《荷馬史詩》寫到兩個部落為了爭奪美女海倫,打了十年仗,死了幾十萬人,可是勝利了的特洛亞部落的長老見到海倫,居然說:“沒有人來責備這場戰爭,因為她確實是一位不朽的女神啊!”

由此可見玫瑰女人的魅力。

而白菜女人卻沒有這樣幸運了,不要說讓幾十萬人為你打十年戰爭,就是讓一個男人終生為你衝鋒陷陣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相當數量的男人寧可把時間huā在毫無希望的對玫瑰女人的冥想和追逐上,也不願向白菜女人投去一縷哪怕是冷得像冰一樣的目光。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從出生的那天起,白菜女人就注定要比玫瑰女人承受更多的落寞和失意。

若單從兩人的樣貌上來說,司徒星辰是名副其實的玫瑰女。

嬌豔的雙唇,嫵媚的眼神,精致的五官,高挑的身材,飽滿的胸部。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所有的一切無不吸引著男人的視線和目光。

而林夏,她這幅樣貌在普通的小地方算得上清秀,但在這個以美女帥哥著名的地方,真的是比白菜女還白菜。

但是,上帝是公平的,他不會讓一個人全部得到或全部失去,白菜女人也有值得驕傲的地方。

那就是:她們往往比玫瑰女人更容易獲得真正的愛情。

玫瑰女人是引人注目的,因為其引人注目,她們無須在內質上下多大的工夫,網絡上曾經有人說過,河東獅吼的女人大抵都不喜歡在學問上下功夫,女人的學曆越高,外表越漂亮的就越少。

這大概是因為女人漂亮,也就擁有了一種攻克男人的資本,用不著再像其他女人一樣去抱清苦的書本。

而內質的虛弱又為玫瑰女人在愛情的悲劇埋下了引線,對玫瑰女人窮追不舍的男人,他們最初看重的往往是女人的外貌,外貌總是要凋零的,而玫瑰女人又沒有內在的東西可以替補。

一旦有了新的玫瑰,玫瑰女人在愛情上的前途就可想而知了。

玫瑰女人可以憑美貌找到官員,找到名人,找到大款,但她們不容易找到真心的愛人。

白菜女不同,由於缺乏玫瑰的妖豔和芳香,她們喜歡在內質上做文章,或溫柔體貼,或學問淵博,或善良正直,或才華橫溢……

她們知道外貌是爹媽給的,想改變也無能為力,她們唯一能夠抓住的就是生命中的一些變量。

而那些敢於走向白菜女人的男人大多是看重智慧勝過看重外貌的人,正因為他們首先就沒對女人的外貌抱太多企望,現在漫長的歲月過去,他心愛的女人變老了、變醜了,對他們也不是一種如何不堪忍受的打擊。

與玫瑰女人相比,白菜女人找到的男人外在的條件也許不那麽賞心悅目,卻更經得起風雨的侵襲、冰雪的擊打,更容易與自己的女人在坎坷中攜手同行。

沒有一個女人不喜歡自己天生麗質,也沒有一個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漂亮,然而,當美色與內質不可兼得時,我們也隻能為心靈多增加點營養了。

可是,她明明說著不好聽的話,為什麽語氣卻又如此的嘲諷和……哀傷。

“外貌易老,容顏易逝……”司徒星辰喃喃道“我真是羨慕你。”

林夏無語的看著眼前這個美女,難道美貌還成了她的負擔?

出身高貴,家財萬貫,從小受萬千寵愛長大,還長著一副天然的傾國傾城的容貌,居然還悶悶不樂。

可見這俗話說的好,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看著眼前這個一副放浪形骸,卻一身抑鬱氣質的美女,林夏無奈道:“司徒小姐,難道你就沒有你喜歡做的事,或者是愛好麽?”

“什麽?”正在慣著紅酒的司徒星辰愣了愣。

“比如說看書,畫畫,彈琴,唱歌,跳舞,演戲,旅遊,不管是哪個一個行業,哪一項工作,都沒有你喜歡的麽?為什麽不將時間放在自己喜歡的事情上麵,而是將所有的精力都huā在男人和抱怨上麵呢。”盯著她的眼睛,林夏認真道。

“人們常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其實這話對女人來說,又何嚐不是。你和夜一樣,從一生下來,就什麽都擁有了,無需作任何事情,一輩子也吃穿不愁,有了這麽好的條件,為什麽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呢。有多少人,一輩子辛辛苦苦,就是為了存夠錢,在某一天不用為生活發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外貌易老,容顏易逝,高尚和智慧卻永遠不老,也永遠不會挑人。你已經擁有了如此得天獨厚的一切,羨人的家世,美貌的外表,為什麽不讓這些東西做基礎,去學習那些不管你怎麽變,都隻屬於你的內在呢?”

白菜女沒有外貌,所以拚命學習內在,她們就像那一朵小huā,淡淡卻動人。

可那空泛的玫瑰,若脫去了浮躁,變得雍容,不是比那小huā更吸引人麽?

“似共東風別有因,絳羅高卷不勝春。若教解語應傾國,任是無情亦動人。”

聽了林夏著一席話,司徒星辰陷入了沉思中“任是無情亦動人”。

她自來富貴,身邊雖有幾個朋友,卻大多是男性,沒有真正知心的女性朋友。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都不會喜歡和一個比自己更漂亮的女人做朋友。

尤其是在她們家世差不多的情況下。

至於男性,比如靳夜這種,哪裏會有她這種煩惱。隻有女人巴上來,怕被他拋棄的,哪裏還怕被女人拋棄。

所以,從根子上來講,男人天生就比女人有優勢。

即便是富可敵國,還是改變不了女人天生的劣勢。

“你說的很對……”司徒星辰抬起頭,哪裏還有兩人的影子“這個可惡的靳夜,又把人給拐跑了,下次再找她聊聊。”

她握了握拳,急匆匆的走了。

靠在靳夜的肩上,林夏問道:“咱們什麽時候回去?”

“後天吧,明天再在家裏待一天,處理一點事情。”

“嗯”聞著鼻息間熟悉的味道,林夏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人恍惚的睡了過去。

今天實在是太累了。

等到她被驚醒的時候,靳夜正在給她蓋被子,入目是熟悉的景色,身下是柔軟的觸感。

林夏坐了起來,抱怨道:“你怎麽不叫醒我。”

聲音軟軟的,帶著一絲的沙啞,聽得人心裏一動。

“怎麽沒叫,你睡得像頭小豬,怎麽叫都叫不醒。”見她醒了,靳夜索性將她抱在了懷裏,在唇上啃了一口,笑道。

“胡說。”林夏白了她一眼。

“好了,又不是第一次抱你,這麽急做什麽。“上次和這次能一樣麽?”上次是她遇險,是特殊情況“這可是在你家裏,若是被你母親知道了……還有,這麽多人看著,多難為情。”

靳夜捏了捏她的小臉蛋“你不是自詡厚臉皮麽,怎麽還知道難為情?”

聽到這句話,林夏仿佛回到了上輩子和小夥伴一起對罵的時候,脫口而出一句“你才厚臉皮,你quan家都是厚臉皮。”

“那可不是,你和我都是厚臉皮,正好一家人。”

看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林夏牙癢癢,真想咬他一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