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在曆史上風靡了這麽久,自有它獨特的魅力。
林夏喜歡玩麻將,但卻不沉迷。
人生在世,分得清主次,就不虛度。
想謝郗彤活了十幾年,學了琴棋書畫,就是沒學過打麻將。
所以在林夏提議打麻將的時候,她搖了搖頭,“我不會不會。”
“麻將好啊。”趙茜擼了擼袖子,“我以前回老家還經常打,可自從堂姐搬到這裏來之後,好久都沒有打麻將了。”
“這個好這個好,我也會玩,哈哈哈。”孫瀟瀟自然讚同。
“可我不會啊。”
“這個簡單的很,我們教你。”三人說著,將謝郗彤拉到麻將桌邊,開始抹牌起來。
謝郗彤就是謝郗彤,雖然從前沒有玩過,但了解規則,打了兩圈之後,也漸漸感興趣起來。
“三筒。”孫瀟瀟坐她對麵。
“碰。”林夏道,甩出一張五萬。
“糊了。”謝郗彤將牌一倒,“哈哈,小屁糊。”
“我去,有沒有搞錯。”孫瀟瀟氣憤道,“我整對子糊,你就給我來一個小屁糊。”
“你有我慘啊,我可在弄清一色,有木有。”趙茜將牌一推,“已經定下來了,被她一個小屁糊給攪了,真是氣死我了。”
“夏夏,你呢。”
林夏將牌一倒,“我整對對碰呢。”
“啊啊啊,我還沒有搞過清一色呢,不行,定個規矩。”趙茜眼珠轉了一圈,狡黠道”“除非沒有幾塊牌了,不然不準糊小屁糊,不然好不容易整的一手牌,就被她小屁糊給毀了。”
“是呢是呢,就這麽辦。”孫林二人表示,同意謝郗彤還來不及說話,就少數服從多數了。
在趙昕家玩了一會兒牌,林夏和謝郗彤就各自回家了。
到家已經快九點了,洗了個澡,打開電腦,寫了一會兒的字,就休息了。
回家的日子懶惰又散漫,若不是每日要碼字或和謝郗彤她們出門,隻怕她都不知道這一天天的日子是怎麽過去的。
這天晚上,照例打開電腦,發現點點女生網的群裏特別熱鬧,雖然平時也很熱鬧。但今天,仿佛更熱鬧很多。
林夏看了一會兒,才了解原因,原來今天已經一月五號了,是點點網發稿費的日子。
登錄了點點網後台,看了稿費查詢。
從上架到現在,已經一個月了,靠訂閱掙來的錢不過一百多塊,加上三百的全勤和幾塊錢的打賞,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四百零幾塊。
而群裏就是為稿費吵起來的。
原來,到現在為止,稿酬稅一直是1980年定的800元起,一直過了30年都沒有變。
而隨著國內經濟條件越來越好,個人所得稅從1600元,到現在的2000元,然後到2012年的3500元。
而稿酬稅,一直到現在,800元沒有變過。
而群裏麵也正是為這件事吵著,群裏上千收入的人很多,但上兩千收入的人很少。本來就隻有一兩千的收入,稿稅還這麽高,大家真的是接受不了。
所以也就有了今天熱鬧的場景。
吵著吵著,就從稿費吵到了盜版。
其中一個寫手道:知識產權意識薄弱,稅還收這麽多,國家還真有意思。
另一個道:中國自古文人多清貧,餓死的也不少。所以,大多數人覺得,寫書的,就應該窮。
要是為了錢寫書,就會被人罵,比如像郭敬明那樣的,掙錢太多,就會被人批評太商業了……
看著這段話,林夏點了點頭。
就是因為這個觀點,隻要寫書掙錢了,就是什麽太商業,太不清高,太拜金。
另一個道:稅收也就算了,至少還給修個路建個橋什麽的,盜版就是赤luo裸的直接損害我們的利益。
又加進來一個人,說道:我倒覺得,一分耕耘一份收獲,咱們稿費都是自己的寫出來的幸苦錢,就是因為一些人的偏見,讓本來就不多的稿費更少了……我們得要多愛寫東西,才有勇氣堅持寫書。
其實,這就是真愛。
林夏默默打出這一句話,然後就在群裏炸開了鍋。
“是啊,果然,我的真愛是寫書麽?”
“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濃縮,才是精華。”
然後,林夏靜靜的關了群,不再說話。
在老家過了一個寒假,快過年的時候,林夏一家按照舊年的俗例,回了老家給爺爺奶奶上墳,到溪水鎮看外公外婆。那大包小包拎的,看的周圍鄰居咂舌不已,直奉承林夏的外婆生了個好閨女。
而林老媽更是腳步生風,在妯娌之間高談論闊,簡直大長臉麵。
沒辦法,從老林下和老夏家往上數三代,還沒有一戶人家是住京城的,居然有本事住到京城去了,這還不是天大的事兒麽。
等林夏一家再次回到B市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月之後的事情了。
打電話給老師拜了個年,知道了自己的期末成績,然後又由林老爸和林老媽領著拜訪了李隱蘭和徐寅,把家鄉的一些年貨送給鄰居。
等一切弄好了,也已經到了開學的時候。
像是突然打破了冬的咒語一般,被冰雪凝固的天地突然就瓦解了,春的氣息就這麽點綴的人間煙火。
等林夏發現的時候,枯枝條已經開始抽新芽了。
一陣還有些寒意,卻夾雜著一絲暖意的微風從窗口吹進來,吹在林夏的臉頰上,將她額前的碎發吹起。
她不由側了側頭,看向了窗外。
定海中學很大,很漂亮,建築物錯落有致的分布在校園裏。而在東南角的那個地方,現在正在修建一棟大樓。
原本,那個地方是一連排的老房子,看著很有些年歲了,在學校今年換了一個校長之後,這房子也終於動土了。
林夏歎息了一聲,因為是老房子的原因,那個地方很有容城中學的感覺,讓林夏總算有了熟悉感。
每每漫步在林蔭道下,她就會想起和謝郗彤一起學素描的場景,鉛筆在宣紙上的沙沙聲,爬山虎清新的味道,還有那樹蔭打下來的或明或暗的陰影。
影綽綽的,有股時光的味道。
窗外的綠樹層層掩映,在林夏的臉籠在了陰影之中,或有調皮的陽光偶爾灑在她身上,讓一切美的像一幅寂寞的畫。
一個側臉,一叢樹蔭,一縷陽光。
怎麽會有這樣好的女子,宋鈺淡淡想到。
“林夏,你說說看,為什麽黃金的顏色,象征純潔和光明。”《藝術鑒賞》老師淡淡問道。
凡是搞藝術的,都是或清高或怪異的,林夏已經見怪不怪了。
不過,光從課程安排的角度上來看,就可以看出京城和外地小地方的差距了。
這裏有藝術鑒賞課,有毛筆字課,美術課音樂課什麽的,最讓林夏驚訝的是,居然還有專門的朗誦課。
朗誦中國上下五千年的經典名著,讓中國的學生,國家的未來不忘本,不數典忘祖。
這個問題,好像在哪本小說中看到過,林夏有些恍惚的想。
但眼下不容她多想,隻得將自己記得的一點內容隨便說了出來。
“中世紀時代,凡是耀眼的都認為是美的,因為它們擁有神的力量。學者喬治維加爾羅曾解釋過,這種顏色讓人聯想到黃金,黃金是純潔和光明的象征,也是衡量價值的絕對標準。特別是在中世紀的西方,耀眼的事物都是擁有將其內部的力量傳遞給神的內涵……”
鈴——
“下課。”老師收拾了課本,快步出了教室。
林夏慢吞吞的收拾了東西,背著挎包,慢慢的在校園裏走著。
清大京大班果然與眾不同,至少能進那個班的,都是學校頂尖的人物,加上這麽多年學校的培養,雖然偶爾會有點兒小摩擦,但卻沒有普通班那樣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發生了。
“林夏同學。”一道溫潤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林夏轉過頭,是他。
“宋鈺同學,有什麽事情麽?”待她話說完,宋鈺人已經走到了她麵前。
宋鈺,人如其名,整個人如美玉一般,長相不提,那一身溫潤的氣質,絕佳的氣度,真是一個如玉君子。
雖然林夏覺得這個年紀穿白襯衫的男孩子有些矯情,可她還是不得不承認,他穿白襯衫很好看,就像那漫畫中的美男子。
轉到了這個實驗班,林夏才知道,宋鈺居然是她們這個學校鼎鼎有名的校草之一,比陳子墨也差不了多少了。
但真正讓林夏覺得驚訝的是,這個宋鈺給她一股很熟悉的感覺,很熟悉很熟悉。
仿佛,他們已經認識了很久一般。
可是,她敢發誓,真的不認識這個帥哥。
“是這樣的,學校有個活動,在全校征稿,要求每個班都出二十篇稿子,我已經找了十幾個人,還差幾個,所以不知道林夏同學有沒有興趣。我看過你寫的文章,文風優美,文筆細膩,很適合這個題材。”
宋鈺款款道,說話如沐春風,讓人覺得很舒服。
他本來長相就好,加上一身氣度,走到哪兒都是發光體,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林夏淺笑道:“嗯,能告訴我,是什麽題材麽?”
“青春類型的題材,沒有具體的題目,範圍挺廣的,可以寫友情親情,很適合文筆細膩的人寫。”
宋鈺心思細膩,說話有條理,將一切說的很清楚。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