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隻是頭腦發暈,全身軟弱無力。

現在卻不知為何,從身體裏麵湧起一股**。

仿佛有一把火在身體裏麵燒了起來,骨頭裏好像有無數隻小蟲子在裏麵啃噬,發出陣陣瘙癢。

好痛苦。

林夏不適的在椅子上蹭了蹭,嘴裏無意識的發出低低的呻吟。

正在開車的靳夜身體微微僵硬了片刻,便加快了速度。

已經進了小區低下車庫,就快到家了。

好容易停了車,將林夏抱出來。

隻見她滿臉潮紅,麵色迷離,一雙手無意識的抓著領口,額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而身體周圍的暖香,不同於以往的若隱若現,幾乎已經能實質性的聞到了。

靳夜眸色一沉,抱著她快步上了專用電梯。

林夏不是特工,也不是麵對鬼子堅貞不屈的黨員,她就是一普通人,而且是沒有收過多大身體傷害的普通人。

眼下中了這個藥,正痛苦的要命,就感覺一個涼涼的東西抱住了自己。

然後是一股熟悉的氣息湧來。

林夏隻覺得心頭一顫,然後下麵處仿佛有什麽東西湧了下來。

是來大姨媽了麽,林夏恍惚的想到,好像差不多是這個時候了。

靳夜隻覺得自己剛把她抱起,她的身體微微抖了抖,然後就酥軟了下來,軟軟的靠在他的懷中。

仿佛沒有重量一般。

他伸出手拂去了她頰邊的發絲,露出了那張隻能算是清秀的臉。

叮——

電梯開了,抱著她出了電梯,按了指紋,進了屋子。

將林夏平放在沙發上,喂她喝了一點冰水,門鈴就響了。

從顯示器裏見是段天,靳夜打開門,將他放了進來。

一個樣貌妖孽的男子拎著一個小箱子走了進來。

看到那個貌似化妝箱的東西,靳夜皺了皺眉,“你就不能正經弄個醫藥箱麽?”

段天妖孽的向他跑了個媚眼,“死相,人家十萬火急跑過來救你的小情人,你居然就這樣對人家。”

說完,他看了看沙發上林夏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倒也沒有再調侃靳夜。

快步走了過去,雙手也是訓練有素的拿出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林夏檢查了片刻,這才肅容道:“份量很重,她以前又沒有接觸過,我先給她打一針,然後每隔2個小時你在給她打一針,一共5針,這才沒有後顧之憂。”

說話間,他已經手腳麻利的講針筒裏的藥物輸入到林夏的血管內。

很快,林夏蹭沙發的身子也停了下來,似乎陷入了沉睡中。

見她好了一些,靳夜總算鬆了一口氣。

鬆了鬆領帶,來到家庭酒吧前,開了一瓶紅酒,倒了兩杯。

接過他遞過來的酒,段天喝了一口,這才道:“是有人要陷害你,這才讓這小姑娘遭殃了麽?”

不然,以靳夜的性子,不可能對一個小姑娘下手吧。

方才檢查的時候他就特意觀察了下,這小姑娘都還沒怎麽發育呢,看著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

靳夜點點頭,“這個藥對她有什麽副作用麽,需要注意什麽?”

段天搖了搖頭,“藥倒是上好的,沒有太大的副作用,其實要真是你中了藥,你身體有抗藥性,發泄一次也就好了。可惜是這小姑娘中了藥,她以前沒有經驗,所以這次才麻煩些。”

兩人簡單聊了一下今晚發生的事,段天想了想,道:“這事兒你還是注意一點為好,不排除是你對手那邊故意陷害,然後用媒體抹黑你。況且你這邊也確實該注意了,連這點小雜碎都能輕易到你身邊來,讓靳家那邊知道了,又有得一陣說了。”

靳夜點了點頭,不怪對手,這事確實他疏忽了。

若有嚴密的防守,別人再怎麽算計,都無濟於事。

聊了一會兒,段天簡單和靳夜說了一下待會兒用藥的順序,這才道:“行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雖然咱們給她解了藥,但這藥猛,後勁還是很足的,所以中途會有一點突發狀況,就是考驗你人品的時候了。兄弟,你是禽獸呢,還是禽獸不如呢?”

留著這個問題,段天笑著離開了靳夜的家。

看著沉睡的林夏,靳夜想了想,還是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臥室。

然後,她抱著林夏的手僵了僵。

沙發上那淌可疑的紅色是什麽?

還禽獸呢,怎麽禽獸的起來,難道要浴血奮戰?

想到兩人第二次見麵時林夏尷尬的樣子,現在換成靳夜尷尬了。

這個怎麽辦?

大姨媽,你來的真不是時候。

難道要自己給她換小衛衛?

想到那個場景,靳夜囧了。

可是,他家裏哪裏來這個東西。

看了看林夏的裙子,素白的裙子上麵果然沾了紅色的血漬,衣服隻怕是廢了。

靳夜沉吟了下,看著林夏的臉,想了想,還是打算讓陳清來一趟,今晚讓她照顧林夏才是。

都是女孩子。

正想著,就感覺到懷裏抱著的女孩動了起來。

卻說林夏被靳夜喂了冰水後,整個人清醒了一些,卻仍迷迷糊糊的,隻感覺照顧自己的人特別熟悉,身上有股讓人安心的味道。

思維也空白了起來,她好累。

等段天將藥品注射到她的血液裏之後,林夏頓時舒服了很多,隻感覺那股火瞬間就被水澆熄了,人舒服的蹭了蹭,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又被那股火給燒醒了。

動了動,感覺到身下一股冰涼熟悉的氣息。

唔,好舒服。

她蹭了蹭,舒服的哼了哼。

但是很快,那股火越燒越旺,這樣簡單的蹭蹭已經不夠了。

她將頭湊到靳夜的胸口處,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裏麵精幹的胸膛。林夏蹭蹭蹭的湊了進去,像個小貓一樣。

被她這麽一蹭,加上她身上原本已經消散的那股暖香越來越濃,靳夜的眸子裏也起了yu火。

看著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淡漠色的唇畔也變的紅潤,還嘟了起來。

靳夜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林夏依舊在他的懷裏,然後俯身吻在那雙紅唇之上。

好軟。

這是靳夜的第一感覺。

仿佛吃棉花糖一般,鼻息間是香甜的氣息。

唇舌觸碰的地方,絲絲的溫熱隨著肌膚蔓延上心口,靳夜一愣,竟是說不出的甜蜜溫磬,隻覺得那下身和心口一陣的酥麻。

這是夢中的他沒有過的感覺。

夢中那場情事雖然激烈舒服,但卻沒有這樣強烈又甜蜜的感覺。

還有,這般的熟悉。

沒錯,就是一種熟悉的感覺。

仿佛懷裏的這個女孩,天生就該是他的人,兩人天生就該這樣合拍。

就在靳夜愣神間,林夏不滿的哼了哼,主動探出丁香小舌,觸碰先前在嘴裏肆掠的那條舌頭。

卻說現在林夏整個人也矛盾不已,先前的藥讓她清醒了幾分,讓她清晰的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麽。

她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裏,仍人親吻,但兩人卻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這和一夜*有什麽區別?

所以她心裏是抗拒的,但身體的那股火,卻讓她做出與頭腦中想法背道而馳的動作。

她居然主動的勾上了他的唇,手臂也軟軟的挽上了他的脖頸。

這樣一來,她不免心緒複雜。

上輩子,即便是和孫如楓那樣所有人眼中的白馬王子在一起了,也從未主動勾引過他,現在居然主動躺在這個男人的身下呻吟。

想到這裏,林夏覺得這樣是不對的。

可下一秒,藥效襲來,她頓時又忘了先前的想法,真個人投入到身體的歡愉中,所有的思緒都被嘴裏的那條舌頭奪去,忘了呼吸。

那樣的陌生,那樣的,讓她無所適從。

不對的,這樣是不對的。

偶爾理智在叫囂,可下一秒,她卻更親密的往靳夜的懷裏擠,似乎想將自己嵌入到他的身體裏。

“嗯~”少女發出了粘膩的嗓音。

靳夜微微抬頭,隻見少女清淡的眼睛裏已經染上迷蒙的色彩,平時一貫冷漠自持的眉宇間沾染了情欲,白玉般的麵容渲染了淡淡的緋紅。

少女如同一朵層暈漸染的玉蘭花,悄悄的盛放,迷人心智!

喜歡一個人是由什麽決定的?

基因?性激素?多巴胺?

喜歡一個人需要多長時間?

一學期?一年?還是十年?

不,這些都不重要。

喜歡,就是喜歡,沒有這麽多的原因。

如果給一份感覺添加這麽多人為的因素,那麽,感情還有什麽純粹可言。

看著那雙眼睛,靳夜想起了林夏平時的樣子。

她的眼睛一直很淡漠,但在那層淡漠的下麵,卻透著明潤的澄澈,就像那張臉,一直都是那樣的安靜而堅定。

滿懷期待。

仿佛在期待生活中所有的美好,期待生命中最美的愛情,讓人心裏也不由一暖。

而他呢?

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忘不了這個小女孩的。

就像她書中寫的那樣。

沒有人知道,你會在什麽時候,和你命中注定的那個人相遇,然後牽扯出關係,氤氳成情感。

在這樣龐大的銀河係中,這是多麽小的概率。

是啊,多麽小的概率,遇見一個人,然後在他的生命中緩慢而堅定的侵蝕,最後盤踞在他的心底。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