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尋人趕屍
靈異小隊的總部在北京南三環一個叫西鐵營的醫院內部。你們會問我們怎麽把總部選在醫院內部,原因比較複雜,我以後會詳細的告訴大家。我們的辦公室就在醫院西南角,這裏是個很僻靜的地方,一到了晚上更加安靜,偶爾會有一兩隻黑貓蹬著藍色的眼睛盯著我們。辦公室的旁邊是醫院的太平間,所以一般人是不願意靠近。
有一點,我需要強調一下,所有的靈異小隊的隊員,都有自己的工作。每當夜幕降臨後,他們會悄悄匯聚到辦公室,開始你們所想象不到的工作。比如我,我是靈異小隊的隊長,大家都叫我雞哥。我白天的工作是在一家還算著名的外企做采購工程師,下班後我會第一個趕到這位於西鐵營醫院的辦公室,其實我的家就在醫院旁邊,與辦公室就一牆之隔。
我們辦公室外沒有掛任何牌子,隻是一間看似普通的平房,可是這並不表示我們是無照經營,我們在工商那裏注冊的名字是汙物回收公司,俗稱廢品收購站。但是我們公司的經營範圍非常廣,廣到不可想象,根據我了解的,北京沒有與我們經營範圍相近的公司。
大概介紹了公司的情況後,我該說我們主營業務了。我們第一業務是找人,因為最近十年人員失蹤現象特別多。我們找的人不是普通的人,因為我們隻找死人,或者是看上去是活人,其實已經死了的人。每當有客人登門要求讓我們找人的時候,我會讓他們帶一張失蹤人的最近一年的照片,我們這有一位隊員有特殊能力,他可以通過觀察照片在燃燒的時候,火焰的顏色和煙的上升詭計看出此人是否以死。如果此人還活著,我們就會找些理由拒絕接受這單生意。如果人此人已死,我們就會直接告訴他失蹤者已經死亡,並問客人是否還堅持讓我們找回死人。客人往往都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但悲痛過後依然會請我們找回失蹤者的屍體。
我的第二主要工作是趕屍,其實這個工作與找人有很大關係,每當我們找到人後,當然是死人,必須將死人帶回到雇主那裏。不過人已經變成白骨的就比較好辦,直接裝在一個鎮屍盒裏,上火車,坐飛機根本沒有人阻撓。有的網友會問,聽起來我們神通廣大,為什麽還要借助現代交通工具呢。我要申明一點,雖然靈異小隊的隊員包括我都有一般人所沒有的特異能力,但是我們不是神仙,都仍然是人,充其量可以稱作異人。
剛剛死的人也比較好趕,因為他們剛死,身體關節還可以動,皮膚也沒出現太多的屍斑,隻要我們對這些死人稍微化點妝,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靈異小隊的趕屍與大家聽說的趕屍不太一樣,比如一直到建國前,在湘西都還有專門的趕屍匠,通常一兩個趕屍匠能趕七八個死屍,有的時候甚至更多。靈異小隊每次趕尺,最多隻趕兩個屍體,而且負責趕屍的隊員的數量不能少於屍體的數量。這個規矩是我的隊員用鮮血換來的,具體經過,日後詳述。過去的趕屍匠在趕屍的時候,邊走邊喊“生人勿近”這樣的話,雖然隻在夜間趕路,但是往往會招來別人的注意,其實趕屍匠的用意就是告訴別人,我在趕屍,離我遠點,小心找麻煩。可現在是不可能這麽喊的,隻要我一喊,警察肯定要來找麻煩,沒準給我們定個侮辱屍體罪就麻煩了。我們每次趕屍的時候,將貨物包好,這是我們的行話,就是給死人化妝,然後在死人胳膊上拴一條導魂繩,這條導魂繩是看不見的,隻有特殊的異人才能看見。導魂繩的作用是遠距離操縱屍體,並通過繩子將趕屍匠的陽氣輸送給屍體,使屍體看起來有活人的樣子。能通過導魂繩操縱死屍的人,都不是一般的異人,這些人都必須出生在陰年陰月陰時,否則即使在出生後再修煉也很難達到此境界。一旦死人看起來象個活人的時候,趕屍就比較容易了。
趕屍最難的就是碰到死亡很久,腐爛的麵目全非的死人,首先包貨就是個艱難的工作,因為屍體腐爛嚴重,我們必須將為其補肉,找到合適的肉非常難,不過我們一般不會找真的肉,通常我們用黏土和屍蠟,加上屍油,經過長時間的攪拌,然後放入用人骨製成的骨翁中,微火蒸三天三夜後,肉就可以使用了。這個方子煉製的人肉,塗在屍體上,看上去如真人一般,完全可以亂真。缺點是隻能保存7天,7天後將化成血水。
趕屍是一項非常艱苦與危險的工作,要時時注意貨物的狀況,不能離開班步,吃飯睡覺上廁所都要跟在一起。屍體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屍變,一旦發生屍變,一個人很難對付,而且在現代這個社會,趕屍匠必須低調,不能讓任何知道他們的身份,所以屍變的時候,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將其製服,絕對不能讓人產生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