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旁門左道

正待此時,蘊煞宗的陣營已經來臨,三尊棺木從空中飛來,緊隨其後的是六名童男童女,古怪的是,他們並沒有什麽修為,而且麵如死灰,仿佛沒有了靈魂。

後麵跟著的便是一個個漆黑如墨的棺材,這一幕,顯得格外的壯觀與詭異。

一名蘊煞宗長老立在一個白骨圓台之上,手中拿著三杆旗幟,低聲喝道:“三煞屍!出!”

排在最前麵的那三個棺木,轟然傳來振動,其中飛出三個青麵獠牙的煉屍,個個身上散發著金丹初期的修為。

三具煉屍出現之後,驀然將身後跟著的三對童男童女咬住,瞬間就將這童男童女吸幹。

嘴角上留著鮮血的煉屍,顯得更加的猙獰恐怖。

衝進飛伯宗陣營之後,立刻有三名長老抽身而去,開始艱難的抵擋。在出動金丹法寶之下,才堪堪打成平手,畢竟煉屍的身體堅硬,而且一般的法寶也打不破。

飛伯宗陣營當中,連帶掌門真人,一共才七名金丹修士,此刻就已經有三個被牽製。

剩下的四人,也被攬月閣與血魔宗的長老牽連。

一時間,占據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飛伯宗出於下風。

:??飛伯宗的築基弟子,不過百名,一部分都是內門精英,另外一部分則是外門翹楚,打鬥起來,竟然絲毫不遜色。

不過,他們的數量畢竟太少,比起三大邪宗的弟子,僅僅隻有對方一成的人數。

戰局一開,便就讓飛伯宗陷入了絕境。

千名練氣期弟子,幾乎成為了犧牲品,被戰爭的絞肉機席卷。

可是,他們的臉上好不畏懼,眼神深處隻有一種痛苦。

他們並不知道飛伯宗為何搬遷,不知道天都魔焰的存在。邪宗入侵,在他們眼裏,就成為了飛伯宗搬遷的原因所在。

這些人都是在飛伯宗中生活了至少三十年以上,甚至百年的也有。人是有感情的,修士也是人,他們也有情,故而飛伯宗對他們來說,就像是一個家,一個避風的港灣。

但現在,邪宗正在毀滅他們的家園,他們如何不怒?

心中有怒氣,打起來也是勇猛異常,全然不計後果。

邪宗弟子,平時一個個殺人如麻,但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心中竟然有了一些膽怯。

飛伯宗七名金丹幾乎全部被牽製,但邪宗中的金丹不知這些。

其中甚至有好幾個人以一己之力拖住兩名金丹,寒掌座就是如此。

可是,實力懸殊擺在那裏,雙方金丹修士的數量,本來就有著差別。故而,血魔宗一名金丹長老,直奔飛伯宗陣營當中,飛進築基弟子的戰團當中,仿若狼入羊群,大開殺戒。

百名築基弟子,轉眼就被斬殺七名之多。

南宮明不知為何沒有被傳送走,此刻的他站在黑色的雕上麵,仿若黑色的閃電一般,在一眾築基戰團中穿梭,直奔血魔宗長老。

伸手將手中的一枚銅錢扔出,忍不住心疼道:“爆!”

一股精純的陽氣從銅錢爆開的威能中湧出,化作一隻十幾丈的拳頭,猛然攻向血魔宗長老。

那個出手血海滔天的長老,心頭一驚,飛速的後退,伸手一招,一柄血輪從人群中飛了過來,落入他的手中。而後深吸一口氣,猛然對著巨拳一擊。

巨拳應聲而碎,去沒有散去,化作一個個龜甲撞擊而去。

血魔宗長老有些情敵,竟然中招,身形被擊的不穩,猛然向後倒退數丈才穩住身形。

麵色出現了不正常的潮紅,麵容盛怒無比,盯著南宮明,追擊而去。

南宮明腳下的大雕也不簡單,竟然有著極快的速度,這血魔宗長老竟然一時半會追不少。可他發動的攻擊著實不凡,南宮明與他畢竟隔著境界的溝壑,饒是一路奔逃,卻還是不斷的受傷。

便在此時,另外一個攬月閣的客卿,雙眼閃耀嗜血之芒,直奔築基戰團當中,手中一杆鴛鴦幡驀然飛出,一隻隻厲鬼飛了出來,與三大邪宗的弟子一同戰鬥。

很快飛伯宗便不敵,百名築基變得隻剩下七十名。

突然,一名壯漢低喝一聲,身材拔高七丈,直奔這攬月閣的客卿,憑借著肉身的強橫,暫時將其拖住。

這壯漢便是袁雄。

縱然有兩名邪宗金丹長老被暫時拖住,也改變不了飛伯宗的敗局。

因為血陽與水柔兒還未曾出手,還有數名金丹長老也未曾出手。

突然,山門之外傳來劇烈的打鬥之聲,飛沙走石,頗具聲勢。

卻見蘊煞宗宗主左求利灰頭土臉的倒飛而來,捂著胸口,麵色潮紅。

風沙飛濺,一個白發的身影從山門之外走來,嘴角掛著新鮮的血跡,氣息略有些不平。

此人正是方文遠,此刻的他,修為已經到達築基圓滿,隨時都可以突破道金丹期。

這一刻變化,所有人為之側目。方文遠竟然以一擊之力與左求利對抗。

並且,還沒有處在下風。

他的身上,帶著淡淡的雷光,修長的身材環繞著雷霆,仿若雷仙降臨一般。

血陽瞳孔一縮,道:“此人修煉的雷法,似乎比起以往的修士不同!左求利的修為雖然並不是完全靠修煉得來,可他畢竟有著金丹後期的修為,此子竟然以築基圓滿的修為,與他平分秋色!”

水柔兒麵帶憂色,道:“左求利就是個廢物,若不是他練出來的煞屍頗具威脅,他也不會順利執掌一宗。

不過,這南疆以南的一隅之地,怎會多出這麽一個雷修?而且我們還不知道。要知道雷修可是我等的克星,往日一旦出現,就被被扼殺!”

血陽冷哼一聲,道:“不管他有什麽不同,現在已經暴露在我等麵前,殺了便是!”

左求利被方文遠打退,眼神中帶著一絲忌憚,更多的是一種羞辱之後的憤怒,雙手舞動,似乎是要捏訣施法。

可方文遠看都不看一眼是,身形一動,化作一道暗紅色爾等雷霆直奔飛伯宗陣營當中,來到築基的戰團內。

速度之快,直接破開了三大邪宗的封鎖,眨眼就出現在了袁雄的身邊。

與從前不同的是,方文遠此番施展雷遁,是自身真正的化身雷霆,而不是靠著雷霆包裹,所以,速度上的提升不止一星半點。

袁雄看到方文遠出現,立刻露出一抹驚醒的味道,道:“方師兄!”

這一分神,再加上他已經傷痕累累,故而被那攬月閣客卿抓住機會,給予重擊。

就在那客卿快要得手的時候,方文遠左眼中紅光一閃,低聲喝道:“浮生!”

一個八角陣紋詭異的出現在客卿的腳下,頭頂也出現一個一模一樣的陣紋。接著便是一團雷光乍現,他手中的鴛鴦幡頓時萎靡,與飛伯宗弟子交戰的厲鬼,大半在驚叫中,化作一陣青煙消散。

這位客卿長老的修為略有些輕浮,從他使用的法寶來看,定然是吸納怨魂,來促使自身提升。

這種方法,雖然能夠保證結丹成功,但失去了前路,隻有資質差的修士,才會用這種偽劣的手段,這種旁門左道。

邪宗陣營當中,之所以有這麽多金丹修士,恐怕也是用類似的手法,強行提升出來的。

畢竟現在的南疆以南,天地靈氣日漸稀薄,若不能突破飛伯宗這道關隘,就不能到達南疆繁華地帶。而待在這靈氣稀薄之地,就等同於斷絕了修煉之路。

所以,邪宗恐怕也是破釜沉舟了。

麵對方文遠鬼魅的手段,袁雄沒有絲毫驚訝,反倒是一臉鎮定,撇開這名客卿長老,直奔其他地方,前去幫助師兄弟。

這一幕,倒是令方文遠顯得不太習慣了。心中感歎道:“看來,每個人都在成長!”

浮生的依舊如以往一樣,短時間內隻能用一次,但未能卻有著本質上的差別。

所以,這名剛剛利用旁門左道晉升金丹的長老,在這浮生雷術之下,頓時萎靡不振,看向方文遠的眼神中帶著一抹驚恐。

儲物袋中,鬼頭刀驀然飛出,發出嗜血的嘶鳴,方文遠輕撫刀身,道:“我這刀喜歡血魄!你既然喜歡納魂,那我就讓你嚐嚐納魄的滋味!”

至此,浮生雷術的威能才消退,那可卿長老渾身顫抖著,渾身上下已經麻痹不堪,想要調動元力都做不到,就更別說逃跑了。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鬼頭刀刺入軀體,吸食著他的精血,還有魂魄。

拚盡最後一絲力氣,這名可卿長老喊道:“血魔宗,爾等門中竟然有著叛徒!”

方文遠置之不理,也不加阻攔,一個閃身再次化作暗紅色的雷霆,直奔南宮明。

黑色的大雕,身上的羽毛已經脫落了不少,而且有一條猙獰的傷口,飛行的速度也大大的減退。

麵對血魔宗長老的攻擊,南宮明也是勉力支撐,苦苦的掙紮著。

那一道血輪驀然從側麵襲來,而大雕翅膀已經受傷,此刻想要躲開,卻是身體來不及反應。

眼看血輪就要將南宮明攔腰斬斷的時候,方文遠出現了,右手仿佛比法寶還要堅韌,竟然穩穩的將血輪抓住。

ps: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