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聲名鵲起

天地頓時失色,轟響還未傳開,便令所有人的耳朵全部暫時性失聰,一道白光占據眼球,讓人失去了天地,世界隻剩下白光。

沒有例外,幾乎所有人都是如此,縱然三大邪宗的宗主,也是下意識的伸手擋住自己的眼睛。

與此同時,一片強烈的雷光,從青天雷鼎自爆的中心傳開,雷光就像一張大網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掩蓋天地萬物的聲音,猶如萬馬奔騰,直奔方文遠身前的五名金丹。

青麵男子麵色不改,卻猛然後退,首次從衣袖中伸出雙手,漆黑的模樣,散發著強烈的屍氣,如同黑霧一般泛濫,繼而又張口吐出一個圓形的珠子。

在空中驟然一凝,變成一個巨大的青銅棺材,青麵男子身形一動,進入其中。

血魔宗青年與老者,背對雷霆閃耀的白光,各自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震撼,饒是如此,手中動作不慢,雙手飛快的捏訣,其聲喝道:“黃泉九重門!”

九幢大門從天而降,擋在二人身前。

攬月閣的老嫗與女子,與血魔宗二人如出一轍,齊齊施法,道:“桃源障!”

桃花遍地開,樹可參天,繁枝糾纏在一起,形成一堵牆,將二人◎,圍在其中。

便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奔馳的雷光疾馳而來,將五人淹沒其中,而後一發不可收拾,直奔邪宗三大陣營當中。

血魔宗中飛出七名金丹長老,與宗主一同出手,才堪堪擋住衝往他們陣營的雷霆擋住,並且以三名長老受傷為代價。

攬月閣中飛出書名書名男子,施法個不相同,一看便知不是傳承自一脈,也有數人受傷,才護得自身這邊的安全。

蘊煞宗則直接飛出七道棺木,從中飛出屍氣縈繞的煉屍,泛著白金色的光澤。七著聯合之下,身上屍氣潰散大半,也將這奔若下山猛虎,勢若出海蛟龍般的雷霆當中。

嶽禮真人看著搖搖欲墜的背影,眼神中閃現一抹不忍,雙眼微紅,大呼道:“小友快走!”

一頭白發飄搖,方文遠淒厲一笑,對著嶽禮真人道:“如今我受傷頗重,一身筋脈盡費,一隻腳已經踏入輪回,真人何必在意呢?此番前來,為了完成他人囑托,晚輩此生無憾,你們快走。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賽嶽清拉著嶽禮真人的胳膊,向清風山脈,方文遠不知傳送陣的地方逃去。幸虧有賽嶽清在,若不然嶽禮真人一定不會走。

半響,雷霆消散,渲染半個天際的白光,終於黯淡下去,方文遠身體飄搖,全身上下的傷口變得更加猙獰,麵色慘白如紙,眼角流出一行血淚。

低聲喃喃道:“師傅,恕徒兒不能在您身旁繼續盡孝,你一定要活下去。

陸寒,我欠你的酒,隻能下輩子再還了!

晴兒,我就要來陪你了

八尾貓,你自由了白狐前輩,晚輩恐怕不能完成你的囑托了。”

雷霆奔走過後,清風山脈被毀的麵目全非,甚至飛伯宗的守山大陣,也收到了波及,隱匿的身形,顯露在眾人麵前。

幾個狼狽的身影從山野中竄了出來,身上的氣息衰弱無比,更是在一露麵就突出鮮血,神色萎靡。

三大邪宗的之人,各自看著方文遠,忍不住心中駭然,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三宗宗主各自一個個麵沉如水,看著方文遠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

各自陣營中又飛出數人,將自家受傷之人帶回療傷。

其中有兩個金丹修士,準備出手擊殺方文遠,卻又麵帶躊躇不敢輕易出手。

一個小小築基,到了令金丹期忌憚的程度,方文遠如今的成就,不可謂不大。

自家的事還是自家人清楚,方文遠從來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會活著回去,他現在的情況,可謂是糟糕到了幾點,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絲元力。

青天雷鼎被毀,現在的他,也施展不出雷係法術。紫宵雷符在防禦的時候,已經被擊碎。雖然還有一個小小的種子,日後能夠蘊養出來,但有沒有明天,方文遠心中都不清楚。

前方已有兩名金丹慢慢的向這邊靠近,方文遠心中苦澀之餘不免有些絕望,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苦澀與絕望,漸漸的化作了一絲釋然。

在這一刻,方文遠輕輕的揮了揮手,低聲道:“方某從來沒有求過人,更別說靈獸。蜃獸,這次我想求你一件事,把八尾貓和小狐狸安然帶走!”

在蜃獸帶著不舍,將受傷的八尾貓與小狐狸帶走。沒有了蜃獸的變化,方文遠的本來麵貌顯露出來。

這一刻,邪宗中很多人都認出了方文遠,妖仙秘境中那精彩豔豔的青年,如今竟然有了這般成就。

一時間邪宗陣營當中開始竊竊私語,方文遠之名在最快的速度傳開,聲名鵲起!

飛伯宗內,掌門真人與六峰掌座,還有六名金丹長老,甚至所有的弟子,包括外門弟子,全部集中在七峰中央的大道場中。

道場中間是一個八卦祭壇,中心的地方,懸坐著掌門真人與六峰掌座,還有六名金丹長老。各自施展著法力,全部元力仿若潮水一般向中間八卦祭壇湧去。

在他們的身後是內門築基弟子,各自的動作與掌門等人一模一樣。再往後便是外門弟子,甚至練氣期的弟子也都在。

幾乎所有人都已經快要筋疲力盡,掌門真人的麵色非常難看,對著掌座與金丹長老傳音,道:“一定要將這天都魔焰短暫的封印住,如若不然,我宗弟子就沒有一人能夠逃走。山門將毀,不能讓道統也失傳!”

列陣峰掌座傳音道:“掌門真人,傾一宗之力,再過三個時辰便能將這天都魔焰短暫封印,我列陣峰的百年前構建傳送陣,這幾天經過幾位長老的修複,已經能夠啟用了!到時候便傳送出去吧!”

有了列陣峰掌座這句話,掌門真人的麵色緩和了不少。不過眼中擔憂之色,並不多少退減,又傳音道:“嶽禮真人可曾回來過?”

幾位長老全部搖頭歎息,其中浩然峰掌座遲疑開口,道:“賽師弟兩天前就出去打探,便未曾歸來,他手中有著封山大陣的開啟令符,若是出了變故,應該早就回來了。

但現在還未歸來,就有些異常了,師弟猜測,有兩個結果。”

不等他人相問,浩然峰掌座便自顧自得又說道:“一是,邪宗並沒有全部出動,所以賽師弟前去更遠的地方查看,或者幹脆將遊蕩在飛伯宗附近的邪宗斬殺,從而耽擱了時間!

其二,便是邪宗已經欺上門來,賽師弟不便打開封山大陣!”

正當眾人陷入沉思的時候,一名長老突然停止施法,對著身旁一名浩然峰掌座驀然一掌。

這一招來的突然,浩然峰掌座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硬生生的受了這一掌,身形立刻倒飛出去,口中碰觸鮮血。

掌門真人立刻收手,麵色陰沉的看著這名突然出手的長老,冷聲道:“難怪邪宗突然蠢蠢欲動,原來是本宗出了一個細作,定然是你葉修德告訴了邪宗,本宗天都魔焰之危!”

葉修德麵帶嘲諷,道:“現在才知道,是不是太晚了?”

便在此時,其他正在施法的長老,全部收手,一個個麵沉如水的看著葉修德。

“你們”葉修德有些意外的說道。

倚劍峰寒長老買不而出,冷聲道:“我們怎麽會突然放棄對天都魔焰的封印?”

繼而又道:“我來告訴你,這天都魔焰的封印的確鬆動,甚至帶了崩潰的邊緣,但是,老祖在暗中加持,我等做出這番模樣,隻是為了引出你這個細作!”

葉修德勉強鎮定下來,道:“不可能,那個縮頭烏龜不是在前些日子受重傷了麽?而且就是為了這天都魔焰,這是我親眼所見!”

掌門真人麵色沉著,淡淡道:“殺了他!”

寒掌座張口吐出一柄玉劍,雙手一動,寒光乍現之下,驀然直奔葉修德而去。

禦靈峰掌座也驀然出手,一隻隻靈獸衝他的袖口飛出,攻向葉修德。

便在此時,一眾弟子亂作一團,茫然的看著長輩之間同室操戈。

掌門真人喝道:“所有弟子,全部趕往列陣峰!”

不過,情況再次發生變化,其中有一小波弟子驀然對著同門師兄弟出手,本來得到命令的弟子,再次發出亂象。

掌門真人欲出手製止的時候,山門外又其變化,封山陣竟然出現了一絲晃動

清風山脈另外一個方向,三名金丹修士,正拿著一個羅盤,四下盤算。

這周圍已經被他們毀的麵目全非,陣陣靈氣逸散開來,仿佛噴泉一般,向外傾瀉而出。

最後,其中一名金丹修士指著山脈的一個地方,然後說道:“飛伯宗守山大陣,依傍龍脈而修築,此番我等從外麵為龍脈開出一條活路,龍脈必定能夠掙脫飛伯宗的控製。

到時候,飛伯宗封山大陣就會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