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涵握緊拳頭,半跪在在地上,警惕地看著沈霖,提防沈霖再次出招。可半響過後,沈霖依然沒有什麽動靜,雷涵不由納悶:這刁蠻大小姐在幹什麽呢?,莫非是想著如何折磨我?可惡,要是這樣了話,你也太小看我了,雖然我現在沒有靈力輔助,可想要把我玩弄在鼓掌之中也不是這麽容易了。好,你不出手我也不會搶著出手了,現在先休息一下。
雷涵想到這,呼了一口氣,放鬆了身體,可雙眼還是一直盯著沈霖,隻要沈霖稍微有點動靜,雷涵便全副武裝準備迎擊。
可沈霖隻是看著那把插在地上的雪衣劍發愣了,動也不動,唇紅齒白的小臉上露出一絲疑慮與困惑,眉頭緊鎖,似乎是在想著一些事情似的。
雷涵看著沈霖的樣子,心想:這刁蠻大小姐到底在想什麽?怎麽這麽久也不出手,難道她不想攻擊我了,還是在籌劃一些更歹毒的招式來打我,真搞不懂她,莫名其妙地來攻擊我,現在又莫名其妙地站在一旁看著那把雪衣劍發呆了。
雷涵正想得出神時,前方的沈霖似乎有點動靜,收起握在手裏的紅鞭,身體稍微扭動了一下,嬌小玲瓏的身體向著雷涵方向走去。雷涵一驚,回過神,心中暗恨:可惡怎麽這麽大意,這麽容易放鬆戒備。於是雷涵馬上握緊拳頭,凝神看著沈霖的動作,擺出一副準備戰鬥的姿勢。
可沈霖卻沒有想雷涵想象中的樣子走去攻擊他,她隻是走到那插在地上的雪衣劍旁,凝視了一下,旋即伸手拔出雪衣劍,向著天空輕輕一揮,劍光閃爍,風聲呼呼,一下便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圓弧。雷涵不明地看著沈霖,不知道沈霖葫蘆裏到底賣著什麽藥。
沈霖見到手中的雪衣劍,冰冷的臉龐頓時釋緩了,嘴裏喃喃念道:“不是他,不是他,看來我是怪錯了他,我真笨,這不是明顯了嗎?他這種實力怎麽可能……”旋即沈霖美目看了看雷涵,輕咬嘴唇,扭著衣衫,像一個犯了錯的小貓咪一樣,對著雷涵說道:“對不起,我誤會了你,所以才出手打得你這麽重”。沈霖說出這句話時,不僅雷涵愣著,而且連一直站在沈府大門靜靜地看著這場打鬥的守衛也驚呆了。因為這太不符合沈霖的性格,在他們心目中,向人道歉,這種事沈霖以前是堅決不會做了。即使那是她的錯,她也絕不會道歉,反而硬逼著別人向她道歉。可這次她居然向著雷涵道歉,這真是太出乎意料之外。
其實沈霖心中何嚐不是驚呆了呢?她想不到自己居然向人道歉,而且還是對那人道過了兩次歉,這件事說起來連她自己也不相信,可這種事卻發生了,她心中矛盾萬分,心想:我今天怎麽這麽反常了,我一向都不會向人道歉,怎麽一連對他道歉,難道我喜歡上他了吧,不,不可能,我心裏早就有了意中人,那就是林岩哥哥,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上他,一定不會了。他跟林岩哥哥根本沒法相提並論了,林岩哥哥這麽優秀,可他卻這麽差勁,雖然他身手不錯了,可沒有靈力的他根本沒有什麽用。我可以確定我不是喜歡上他了,可為什麽我會對他一反常態呢?
其實連沈霖也不知道,在她內心深處一直隱藏著一份情愫,那就是需要朋友和父親的關懷。自從沈霖母親死後,他的父親沈如龍終日想著沈霖母親,悲傷過度,整天痛苦萬分,生不如死,曾想過一死了之。可沈霖當時還隻是六七歲,為了能養育沈霖,他不得不放棄求死的念頭。可心中的痛苦卻還是這麽深刻,不是想擺脫就能擺脫了,於是沈如龍終日便忙於修煉和工作,借此希望可以忘了這種痛楚。也因為沈如龍忙於修煉與工作,因此忽略了照顧沈霖,弄得沈霖從小到大都缺少父愛,跟沈如龍的的距離也越拉越遠,形如陌生人。其實在沈霖內心深處,她一直都希望沈如龍關心一下她,於是她經常做一些特別的事,例如對路人,商人做惡作劇,希望他們抓到自己,把她領到父親那裏挨罵,以此來引起父親的目光,讓沈如龍多注意一下她。可那些路人,商人並沒有這麽做,一來敬重沈如龍的為人,不想為了這種雞毛蒜皮的事就去煩著沈如龍,二來也忌憚沈如龍的實力,不敢去那裏造次,所以即使沈霖做了許多過分的事,雪絨城的百姓也隻會默默忍受著。逐漸逐漸地,沈霖就養成現在的這種刁蠻無理的性格,也因為這種性格,她一直都沒有交到什麽朋友,一直處於孤獨的環境。可自從遇到雷涵,雷涵敢當眾指出她的過錯,而且在她威嚇之下也依然沒有退卻,這深深地觸動了沈霖,在沈霖內心深處留下的深刻的烙印。一方麵惱怒雷涵竟敢頂撞自己,另一方麵卻也很欣賞雷涵的這種行為。這種矛盾的心理在她心中蕩漾,才使得沈霖在雷涵麵前做出這麽多不同平常做出的事……
沈霖感覺到眾人詫異的眼光,小臉臉龐一紅,可還是強裝鎮定,冷哼一聲,道:“怎麽了?沒看過本小姐這樣嗎?”
眾人聽後冷哼身後,才從錯愕中回過了神,雷涵出口說道:“沒什麽?隻是弄不明白你怎麽一時一個樣,一時說要殺我,可下一刻又跟我道歉,這弄得我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沈霖語塞,畢竟是自己理屈在先,可沈霖並沒有因此而妥協,而是發揮自己蠻橫無禮的特性,睜大雙眼:“是你的理解能力差而已,本小姐一向都不會沒有理由就去打人。我要是打人,要麽那人麵目可憎,要麽那人就是罪案累累。”
雷涵搔了搔自己的頭發:“我雖然不算英俊,但也不至於像是你說的那種麵目可憎的人,看來我應該是屬於你所說的第二種人,可有點不明的是,我做錯什麽了嗎?”
沈霖搖了搖頭,帶著點無賴的口氣說道:“你沒做錯什麽,隻是我誤會了你,所以才去打你。可現在雨過天晴了,我知道那不關你的事了,你可以去休息了。我也可以安心去休息了。”
“什麽”雷涵一怔,睜大雙眼看著沈霖:“難道就說一句誤會就可以彌補你之前拚命地追殺我,弄得我這麽狼狽不堪的事了嗎,也不想想我差點就死在你手裏了。”
沈霖柳眉倒豎,盯了一下雷涵,蠻橫無理地冷聲道:“這不行嗎?難道要讓我跪下向你磕頭請罪嗎?”
雷涵一驚,身體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幾步,心想:還是算了,要是真了讓刁蠻大小姐向自己道歉,到時還不知道她會對我做出什麽事來,還是少得罪這刁蠻大小姐,不然後果就不堪設想。雷涵一想到這,旋即身體略彎曲了一下,臉上勉為其難地擠出一絲笑容,道:“我怎麽敢惹怒你呢,不過你起碼也要讓我知道你為什麽打我,現在又突然不打我的原因吧,這樣我死也死得瞑目。”
沈霖思索了一下,道:“好吧,我告訴你。其實我一開始是以為你打傷了林岩哥哥,所以……”
“什麽,林岩被人打傷了?”雷涵打斷了沈霖的說話,突然插口而道。
“嗯,聽說林岩哥哥昨天被人打成重傷,幾乎命懸一線,雖然他現在在家裏休養,可就是昏迷不醒。我本想著去探望林岩哥哥的,可那時林府亂得不可交叉,林泯叔叔更下了逐客令,謝絕一切人探訪。你想一下堂堂林家大少爺竟被人偷襲打傷,林泯叔叔的臉麵還往哪裏掛著,於是林泯叔叔發誓要找出凶手,他調動了很多家丁,守衛們到處去尋找凶手,一見到可疑之人馬上拿下,等待林泯的決判。因此這幾天整個雪絨城弄得人心惶惶了。”
雷涵摸著下巴,思索了一下,心想:怪不得那林守衛要刁難他,疑心他有預謀,原來是這個緣故。可雷涵想著想著,覺得還是有點弄不明白,旋即問道:“林岩實力怎麽高,能傷到他的人肯定實力也非凡。這樣了話,你不去找那人報仇,怎麽來打我了?”
沈霖有點不好意思,說道:“其實我一開始懷疑打傷林岩哥哥的人就是你,因為林岩哥哥受傷的時間正好是與你練習的時候,而且你又一整天沒回來,我還以為你畏罪潛逃,於是就很氣憤,正想去找你的時候,你就回來了。一沒忍住,便動手打你了。可當我看到這雪衣劍時,我才知道我是誤會了你。”
“不會吧,我怎麽可能打傷林岩呢?”
“所以我才說是誤會啦,的確,我也太魯莽了。我應該早就清楚,以你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傷得了林岩哥哥了。”
雷涵聽後心中有點不舒服,他摸著胸口,感覺胸口有股疼痛,那不是內傷,而是一種心痛。在雷涵內心深處,一直以來都存在著那被人看不起的感覺。他很痛恨被人看不起,被人當做廢材的感覺。雖然如此,雷涵還是默默地忍者這份痛楚,畢竟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一想到這,雷涵又想起那段殺父之仇,頓時陷入萬分痛苦之中。
而沈霖看到雷涵一動也不動,以為雷涵心中很不高興,似乎在怪她的樣子,不由心中有點愧疚。頓時氣氛一下就變得沉重起來。
沈霖輕咬著嘴唇,有點不適應這種環境,於是轉移話題,輕輕問道:“你不是說要拜林泯叔叔為師嗎?有沒有成功?”
雷涵眉頭向上翹了一翹,從苦痛情緒之中回過的神,搖了搖頭,道:“他不肯收我。”
沈霖聽後,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道:“你要學習劍術也不一定要拜林泯叔叔為師,其實我也一樣可以教你劍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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