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飄移,寒風撲朔,此時正是深秋,萬物凋落,枯樹恒生。
一顆巨大的老樹佇立在空地中央,碩大的枝條把整片空地籠罩得不見天日,每逢微風吹拂,樹上的枯葉便隨風而飄,如漫天星雨墜落而下。老樹正下方,一個少年背手而立,抬頭看著漫天樹枝,臉上露出一絲絲感傷的表情。
“好久沒來過這裏了,這裏還是沒有變過,可已物是人非了。”少年搖了搖頭,臉色暗淡,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痛苦之色。
“嗖嗖嗖………”突然一片落葉隨風飄在他的麵前,他眉頭驟然一翹,腦海裏閃過了一段片段,旋即身體猛然一顫,臉上露出一絲焦急之色,一直緊握的雙手驟然平伸而出,手掌掌心朝上,一手接住了那片落葉。他接住那片落葉之後,旋即兩指握住落葉緩緩地往自己方向移了過來,漆黑的眼眸中夾帶陣陣回憶凝神看在手中那片枯葉,頓時陷入了沉默…………………
“我沒有猜錯,你果然在這裏。”突然少年背後傳來一陣叫聲。少年身體一震,旋即轉過了身,,目光落在了那傳來聲音的身影上。隻見那人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頭發蒼蒼,胡須發白,臉上布滿了因歲月而留下的痕跡,一身白色長袍加身,彷如一代宗師的模樣,雖年老可身上卻泛起無比強大的氣息。少年看著這位老人,微微一鄂,不過隻是一瞬之間便恢複了冷靜。他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想不到來到這裏也被你找到啊,玉虛。”
老人聽後苦笑一下,旋即雙手抱拳,臉上露出恭敬的表情,沉聲說道:“師傅,你還是回來吧,我們不能沒有你啊。”
少年聽後麵無表情,冷眼看了一下老者旋即轉過了身,背手而立,抬頭看著蒼天大樹,然後緩緩地說道:“玉虛,為師不是已經把獎門之位交給你了嗎?為什麽還要過來找我呢?”
“師傅,這次情況危急,弟子苦思很久也想不到任何方法,所以出於無奈才前來求救了,希望師傅可以出來主掌全局。”
“為師已經老了,不想再過問江湖上的恩怨了,現在隻是想自由自在地生活,玉虛你就不要來打擾為師的雅興吧。”
“師傅,這次弟子也是窮途末路之下才來打擾師傅了。陰颯教不知什麽時候冒出了一個教主,此人實力高強,遠勝於我,如果不是本門有聖珠坐鎮了話,早就被陰颯教一舉攻陷了。弟子雖然極力地抵抗,可是實力有限,根本就做不到什麽,因此才前來求教了,希望師傅可以出山幫助弟子掃清外賊。”老人極力勸道,希望可以感動到少年的心,讓少年答應出山。
可少年聽後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隻是抬起頭看了漫天落葉之後歎了一口氣,旋即便陷入了沉思。老人見到少年還是無動於衷,頓時心裏更加著急了,急切地說道:“師傅,難道你真了不理我們了嗎?飛魂門可是你辛苦建立起來了,難道你真了忍心看著飛魂門在弟子手裏衰落嗎?難道你真了眼睜睜看著自己親手建立的飛魂門毀於一旦嗎?”
說到這裏,少年身體驟然一震,似乎被老人的話從感染到了,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雙手在不知不覺之間握緊了起來。他咬了咬牙,苦惱了一陣,旋即下定了決心似的,擺了擺手,沉聲說道:“玉虛,你就不要逼為師了,為師是怎樣也不會回去了。”
“師傅。”聽到少年這一句話,玉虛頓時一顆心摔了下來,仿佛晴天霹靂般,臉上露出無比痛苦之色,淒然叫道。
“你不要再說了。”少年毅然說道,臉上露出無比堅定的表情,不過見到玉虛臉上失望的表情,咬了咬牙,旋即又說道:“玉虛,你先不要失望。雖然我說過我不會再回去了,不過我卻可以告訴你解決眼前困境的方法。”
“什麽?”玉虛聽了少年的話後,頓時重新燃起了希望,急切地問道:“師傅,快告訴我,是什麽方法?”
“天攘劫火。”少年一字一字地說道。
玉虛驟然睜大了雙眼,臉上頓時露出無比驚訝的表情,驚道:“天攘劫火?那不是本門的克星嗎?本門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死在天攘劫火手裏了,它可是我們門派最深惡痛絕的天劫啊。”
“沒錯,天攘劫火的確是我們飛魂門的一個巨大災難。不過有好就有壞,天攘劫火的威力巨大,隻要你在陰颯教來襲的時候,試圖引發天攘劫火,那就可以把陰颯教全數消滅。不過天攘劫火威力極其巨大,一旦引發了話,到時不但可以消滅敵人,甚至連自方的人也難逃此劫,是一種同歸於盡的方法。至於怎麽使用,那就看你自己了。為師能教了就隻能是這麽多了,以後的事就靠你自己了,好自為之吧,”少年說到這裏,腳尖一朵地麵,身如幻影,一下便消失在玉虛麵前………………………
畫麵一轉,又回到了雷涵和白琳的場麵,隻見雷涵抬頭看了看天色,旋即低下了頭對著白琳緩緩地說道:“時間快到了,看來我就不用在理你的時間也就快到了。”說到這裏,雷涵嘴角微微向上翹了一翹,臉上露出一絲冷意,旋即冷眼看了一下白琳,一隻手驟然拍出,旋即一道勁風便朝著白琳方向撲了過去,一瞬之間,勁風便擊中了白琳。白琳一下身體向後退了幾步,旋即站穩了起來。可隨著她站穩之後,眼角去向上翹了一翹,雙手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身體,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雷涵見狀白琳的表情之後麵無表情,接著冷聲說道:“白琳,我已經解去了你的穴道,現在你可以走了。”
“什麽?”白琳身體驟然一震,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不解地看著雷涵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聽清楚嗎?我是說放你走,你現在就可以從我麵前離開了。”
聽了雷涵的話,白琳臉上迷惑之意變得更加濃烈了,漆黑的眼眸夾帶著陣陣吃驚之情看著雷涵,過了一會兒還緩緩地說道:“你到底心裏盤算著什麽?捉了我要求我家交贖金,可現在贖金都還沒到你就放我離開了。這一點真是太可疑了吧,你到底隱藏著什麽陰謀?”
雷涵淡淡一笑,搖了搖頭說道:“你還是快離開吧,要是你不離開了話,我也不會阻止你了,你想留想走都可以,不關我的事。”
白琳看了雷涵許多,覺得雷涵似乎不是在開玩笑,心中疑惑之情變得更加濃重了。正當白琳還在困惑的時候,突然雷涵說道:“你不想走,難道是不舍得我嗎?這樣了話,我可以滿足一下你了。”說到這裏,一陣詭異的笑聲又傳了出來。
白琳一聽身體驟然感覺到一股寒意,旋即咬了咬牙,嘴裏低聲喃喃念道:“不管你是真還是假,還是說心裏隱藏著什麽巨大陰謀,可現在難得有機會逃跑,不逃那就是白癡了。”一想到這,白琳二話不說,急忙往後麵的樹林奔了過去,轉眼之間,白琳的身影便消失在樹林之中。
見到白琳消失的身影,雷涵頓時鬆了一口氣,漆黑的眼眸直直地望著白琳離開的方向,嘴裏喃喃念道:“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等白元的到來。”雷涵話音剛落便轉過了身,往森林方向走了過去了………………
與其同時,一群人馬逐漸向雷涵所在的位置逼近,不僅人數眾多,而是前進速度極其快速,轉眼之間,這群人民便已經來到了剛才白琳離開的地方。見到四周廖無人煙,頓時人群中帶頭的一個中年男子率先出聲:“白汗,你不是說那綁匪叫我們拿五萬兩黃金來這裏等了嗎?怎麽這裏卻一個人都沒有?”
這一聲落下,人群中一個穿著侍衛衣服的老者驟然走了出來,朝著剛才中年男子雙手抱拳,鞠了一躬,旋即恭敬地說道:“族長,我沒有騙你,那綁匪真了約我在這裏叫贖金了。可不知為什麽,現在都不見他身影,莫非他知道族長會帶一群人來圍攻他,所以一早就離開了?”
白元臉色一黑,拳頭微微握緊了起來,冷聲說道:“白汗,你到底有沒有記錯時間或者是地點?雖然我沒有見過他,可是他竟然連我白羅家族的大小姐都敢綁架,那就證明那人絕對不是一般人,難道你會認為他會懼怕我帶來的人嗎?”聲音低沉且帶有陣陣責罵聲。
正當白汗想解釋的時候,突然一陣聲音從森林裏傳來出來:“他沒有記錯,隻是我剛才臨時改變了主意,所以現在才來這裏而已。”
見到一個全身用黑袍,鬥笠包圍的少年走了過來,白元頓時警惕起來,一雙漆黑的眼眸靜靜地看著雷涵,過了一陣才緩緩地問道:“閣下莫非就是那個綁架我女兒的綁匪?”
雷涵淡淡一笑,旋即點了點頭,淡然說道:“沒錯,正是我。”
“看來我沒有弄錯了。”說到這裏,白元臉色徹底黑了起來,拳頭一握,身上散出陣陣殺氣,這殺氣隨風而飄,一下子便籠罩了整個空地。他冷眼看了一下雷涵,旋即冷聲說道:“小子你是不是嫌命長了,竟然敢綁架我白元的女兒,要是我女兒有一點損傷了話,我就讓你碎屍萬段。”
“你的女兒嗎?”雷涵冷笑反問道,語氣中夾帶這陣陣戲弄的口吻。
“廢話,難道我現在來這裏隻是跟你說廢話嗎?”白元有點不耐煩,臉上依稀可以看到陣陣殺意,嘴裏喃喃念道:“快說,否則有你們不好受了。”
“你的女兒我已經放回去了,現在是時候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了,你說是不是啊?”
“什麽?你放我女兒離開了,騙誰啊?難道我是這麽好騙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