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過來,白琳等人都相安無事,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現在的風平浪靜原來隻是暴風雨來臨時的寧靜,雷涵正如同凶惡的野獸遇到食物般默默地掃視著他們,正在尋找下手的機會。
白琳的轎子已經不知不覺之間已經來到了山坡頭,這裏環境幽靜而孤僻,四處鳥無人煙,綠草榮榮,百花爭豔。隻見不遠處出現了一道分岔口,一處是指向了下山的道路,另一處就是指向頭頂處的一間寺廟。從這裏遙看寺廟之上,還依稀可以看到寺廟之處冒起淡淡的炊煙。眾侍衛一見到此景,一直緊繃的臉龐頓時露出的一絲微笑,這一路上來,都沒有出什麽事故,現在終於見到的目標所在的地方,所以眾侍衛心中未免會露出一絲絲喜悅之情。等當他們還沒有高興完,突然一陣旋風撲了過來,霎那間,領頭的十幾個侍衛倒在了地上。
白汗見狀眼角翹了一翹,率先回過了神,握住手中的武器,大喊叫道:“小心,有敵人。”隨著白汗這一句話叫落,所有的侍衛頓時警惕地起來,紛紛抽出腰間的武器警惕地環視這四周。可隻聽見“嗖”了一聲,又有幾個侍衛應聲倒在了地上。白汗見狀頓時大驚,心裏暗暗詫異:“來者實力非同凡響,還沒見到其身影,卻已經有這麽多侍衛死在他手裏了。可惡,這是何方高手?難道是雷家的人嗎?”雖然白汗心中顫抖不已,不過身為這次護駕侍衛的領頭,即使心中再怎麽害怕也不能表現出來,因為隻要被下屬的人見到自己動搖了,那下麵的人也會跟著動搖,結果就是不戰而敗。所以即使白汗心中再怎麽震驚與顫抖,可樣子還是表現得十分鎮定,咬牙大聲說道:“大家不要慌,仔細觀看四周。”
這一聲落下,雖然侍衛們心情還是驚愕和害怕,不過相比之前的錯愕與慌張的表情就好多了,個個睜大雙眼,四周張望。
“他在這裏。”一個侍衛似乎發現了什麽似的突然大聲呼喊,可這一聲還沒說完,又聽見“嗖”了一聲,那個叫喊侍衛的頭頂就已經掉落了下來。雖然那侍衛是壯烈犧牲了,可他並不是沒有意義的死去了,隨著他這一聲的叫喚,侍衛們也開始見到了那人的身影。他們一見到那刺客的身影,二話不說,腳尖一跺地麵,如狼餓虎般地撲向了那刺客。隻見霎那間,幾十把利劍猶如細雨般刺向了刺客。那刺客嘴角微微向上翹了一翹,臉上露出一絲微微的笑容,旋即臉色一寒,隻聽見“嗖”了一聲,手中利劍從左往右橫掃而去,接著一道強大的劍氣便襲向了猛撲而來的侍衛身上。
“嘶嘶嘶嘶嘶嘶…………”一瞬之間,整片天地便染紅了血跡,剛才還生猛如虎的侍衛們一個個倒在了血泊上。仔細一看,整個山坡上就隻剩下了七個人——刺客,白汗,四個轎夫,還有白琳。
白汗見到此景,身體不停地發抖,他咬緊牙關,極力地壓住心中掀起的情緒。
“漢叔,發生了什麽事了?”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從轎子裏傳了出來。白汗頓時回過了神,見到白琳正想掀開轎子的門簾出來一探,急忙喝止叫道:“大小姐,沒有什麽事,隻是有侍衛感覺到累,所以我才停下轎子讓他們休息一下而已,並沒有什麽大事,對了,大小姐你還是在轎子裏休息一下吧,否則到時到了靜寧寺,你就沒有什麽休息的時間了。”
白琳聽了之後“哦”了一聲,旋即伸出的右手頓時收了回去。白汗見到成功欺騙了白琳,頓時呼了一口氣,旋即恢複了冷靜,轉過身來,漆黑的眼眸緩緩地觀察著前方不遠處的刺客。隻見那刺客黑衣包裹著身體,頭頂上戴著一頂鬥笠,那鬥笠正好把刺客的整個麵貌遮蓋住了,外人怎麽也看不清楚刺客的臉龐。說到這裏,大家都應該很清楚,這個刺客正是雷涵。
白汗咬了咬牙,沉聲問道:“請問前麵攔路的英雄好漢,你是什麽人,我們是白羅家族的人,現在正奉我家族長的命令去靜寧寺做事,不知道這位英雄好漢為什麽要攔住我們的去路呢?”
雷涵淡淡一笑,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眸,眼中露出不屑之意,正想說話時,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點好玩的東西,旋即嘴角微微向上翹了一翹,虛眯著雙眼,帶著一絲戲謔的口吻緩緩地說道:“此山由我開,此樹由我栽,若要從此過,留下馬路錢。”
聽到這一句話,白汗不由愕然,臉上露出驚愕不已的表情,一雙漆黑而帶有陣陣不解之情的眼神直直地盯著雷涵,錯愕了一陣,旋即才回過了神。白汗覺得眼前這個人簡直就是戲弄自己,不過眼前敵強我弱,所以縱然心中有再多的有點生氣地問道:“那不知閣下想要多少錢呢?”
雷涵思索了一下,旋即伸出右手攤開了五指,然後緩緩地說道:“我要這麽多,五萬。”
“原來是五萬兩,這樣好說。”白汗聽了之後露出一絲微笑,旋即從衣兜裏掏出了一張銀票,銀票上印著“五萬兩”三個大字。他把銀票伸在身前,然後緩緩地說道:“這裏就是五萬兩,希望閣下收了我們的錢可以放我們走。”
“你給銀票給我做什麽啊?”
“閣下不是想要錢嗎?”白汗聽到雷涵這樣問道,頓時愕然,不解地問道。
“我不要銀票,這銀票在其他地方又使不了,我要的是五萬兩黃金。”
“什麽?”聽到這回答,白汗驟然大驚,漆黑的眼眸發呆地看著雷涵,臉上布滿了驚愕的表情,過了一會兒他才從錯愕中回過了神。白汗心中暗想:其實對方要銀票也是對了,因為畢竟銀票這些東西隻能在一些地方流通。不過五萬兩黃金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那可是他做一輩子也不可能做到這麽多錢了。這個不說了,即使剛才的五萬兩銀票,那也是一個不菲的數目。白汗剛才之所以可以拿得出來,是因為那筆數目是這次白琳沿路上的花費。否則以他小小一個侍衛隊長的他怎麽可能拿得出這麽多錢呢?雖然把這筆錢交給雷涵,白汗心中是很心疼,可是總比讓大小姐出事好多了,因為如果大小姐出事了,那自己的命運可是非常陰暗了。白汗權衡再三,所以才說出這一句話了。可他完全沒有猜到,眼前這個人竟然如此獅子張大口,一下便要他們一萬兩黃金。
“怎麽了,給不給啊。如果不給了話,你們今天就不要想活著離開了,你自己想清楚了。”雷涵冷笑說道。
白汗思索了一陣,旋即咬了咬牙,下定的決心似的,緩緩地說道:“好吧,一萬兩黃金就一萬兩黃金,可我現在身上沒有這麽多黃金,所以你可不可以給我們一點時間啊,讓我派人去取。”
“你當我是傻瓜啊,讓你派人出去,那不是去叫人來助陣,難道我在眼裏就是這樣傻的人嗎?”
“可我們身上真了沒有這麽多錢啊,你也不想一想,有人出門會帶這麽多黃金嗎?”白汗急切地說道。
“這是你們的問題,不關我的事。”雷涵裝無賴地說道。
白汗咬了咬牙,拳頭在不知不覺之間握緊了起來,漆黑的眼眸冷冷地盯了一下雷涵,旋即沉聲說道:“閣下這種說法也未免太霸道了吧。”
雷涵眼角微微向上翹了一翹,冷冷地盯著白汗,不解地問道:“我哪裏霸道了?”
“難道不是嗎?你這樣的條約根本就沒有人做到,那不是在玩我嗎?”白汗臉色一寒,冷冷地說道。
“那也就是說你們現在無法拿出那五萬兩黃金吧。”雷涵冷笑說道。
“這種條件別說是我,就是再多的人也不能隨身帶著五萬兩黃金。如果我沒有猜錯了話,你的目標根本就不在於錢銀,而是根本就瞄著我們來了。”
“不愧是白羅家族裏的侍衛隊長啊,判斷得這麽正確,一下便猜穿我的意思了。”雷涵驟然伸出一隻手,指著白汗身後的轎子說道:“白汗,我現在給你一條生路,你和那四個轎夫可以走,不過那轎子和轎子裏麵的人要跟我留下。”
“原來如此,你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我家的大小姐,說,你到底是誰,難道是雷家的人嘛?”白汗陰沉地問道。
“白汗,看來你好像不清楚形式哦,現在可是我強你弱,憑什麽要我回答你的問題呢?”
白汗冷冷一笑,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雙目如冷電,緩緩地說道:“閣下,你以為我們白羅家族護送大小姐難道隻會派這麽少的人?”
“我當然知道啦,不過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難道我會不知道你們派了數十個侍衛高手緊跟在轎子不遠之處,暗中保護著你們嗎?”
聽到雷涵的回答,白汗眼角翹了一翹,臉上露出一絲驚愕的表情,脫口而出道:“什麽,你知道了?”這一聲叫落之後,白汗臉色一轉,變成陰森詭異,冷笑說道:“竟然你知道我們早就安排了人在伏擊,那你還敢前來受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白癡,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我都跟你說了那麽久的話了,那些侍衛怎麽不出來抓我呢?難道你不回感覺到一點奇怪嗎?”
“難道說你把他們………”
“對,我早就把他們一個個的殺死了,如果不是這樣了話,我會這麽囂張地跟你說話嗎?”雷涵臉上露出一絲淡淡地邪笑,冷笑說道。
“可惡,你,你………”白汗臉上變得猙獰了許多,漆黑的眼眸刹那間變成了血紅色,咬牙說道:“你竟然殺了我們這麽多人,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不會吧,難道你以為自己有這能力嗎?”雷涵恥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