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雷涵絕望的時候,突然一陣敲門聲傳來,雷涵不由一鄂,旋即重新抬起了頭,漆黑的眼眸緩緩地看著不遠處傳來聲音的地方。隻見白羅家族大門外,一個三四十多歲的男子緩緩地敲著大門。雷涵見到那男子,身體驟然一震,眼角向上翹了一翹,露出驚愕的表情。旋即臉上驟然變得猙獰了許多,青根暴現。他咬了咬牙,雙手在不知不覺之間握緊了起來,漆黑的眼眸此時變得血紅色,正直直地望著那敲門的男子,嘴裏低聲狠狠地說道:“木風。”這兩個字說得實在深沉,語氣中充滿了無盡的殺意。

隻見木風敲門後便背手而立,正直地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候著白羅家族的開門。隨後跟著十幾個侍衛,胸口衣服處都統一繡著“木”字,顯然是木府中的侍衛。“地踏地他………”一陣腳步聲傳來,隨後突然“啪”了一聲,白羅家族的大門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那老人一見到木風,旋即雙手一合,臉上擠滿了笑容,迎麵走了過去伸出一隻手歡迎道:“木族長你來了,我家族長等候多時了,請進請進。”

“恩,我知道了,帶路吧。”木風點了點頭,緩緩地說道。一聽到木風地回答,老人“是”了一聲隨即便領著木風往裏麵走了過去了…………

雷涵見狀,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旋即嘴裏喃喃念道:“木風來白羅家族到底為了什麽呢?難道是在謀劃著說什麽陰謀嗎?不理了,還是跟上去看一看,否則當從這裏觀察了話,根本就觀察不了什麽東西。”雷涵一想到這裏,腳尖一跺地麵,身如鴻雁,一下便躍進了白羅家族。其實以雷涵現在的身手,想要瞞過白羅家族的守衛而在裏麵任意行動簡直就是易如反掌,難得就是動手的時候可以全身而退。其實雷涵可以自信地認為,隻要自己不動手,在白羅家族裏隱蔽氣息了話,任誰也無法發覺自己。可自己一旦動手了話,身上的氣息便不能在收住了,到時必然會引起整個白羅家族警衛的注意。那些侍衛肯定會蜂擁而來,那到時縱使雷涵神功蓋世,想要全身而退,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死,雷涵根本就不怕,可他不想死得毫無意義。縱使雷涵可以衝進去殺死白元,可這也不算是報仇成功,因為雷涵的仇人有三個人,一個是白元,另一個是木風,還有一個就是那個蘇老。所以雷涵就算是殺死了裏麵的任何一個人,那也不算是報仇成功,他一定要把整個仇人都殺完,因此;雷涵絕對不能讓自己這麽容易地死,絕對要殺死白元,木風,蘇老。一想到這,雷涵也來了精神了。一邊在空中飛躍,一邊咬緊了牙關時刻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一見到巡邏守衛的身影,急忙側開了身以巡邏侍衛意想不到的盲點躲避了過去。一路過來,雷涵都進行得十分順利,一下便來到了白羅家族的書房的房頂,隻見書房裏燈光閃爍,不停地傳來一陣對話聲,似乎在開會似的。雷涵伏在屋頂上,一隻手輕輕地在掀開了屋頂了一塊屋磚,露出了一個小細縫。雷涵便從那道細縫裏往書房裏看了進去。

隻見書房裏有三個人影,一個是木風,另一個是白元,還有一個人雷涵雖然沒有見過,不過印象中卻還有見過這個人,有種說不清楚的熟悉感、雷涵仔細一想,突然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名字,雷涵在心中驟然驚道:“是他,白胡。”原來白胡是雷涵以前的舊識,而且也是從小玩到大的夥伴,不過這夥伴不像是雷涵跟古太一那樣的關係。雷涵還記得白胡是那種整天欺負他的人,事無大小,隻要經過白胡的手便化成了巨大無比的事。還記得雷涵小時候不小心踩到狗尾,被狗咬得哭了起來。那件事被白胡知道後便大肆宣揚,說雷涵被狗嚇得尿褲子了,是膽小鬼。以後見到雷涵的時候都當眾笑他是膽小鬼,所以可是說,雷涵和白胡可是從小的死對頭。那時雷涵可是恨透了白胡,不過後來在雷涵十歲的時候,白胡卻突然被族內的人叫去外麵讀書了,一去就去到現在了。雖然雷涵當時很恨他,不過由於隻是個小孩子,記恨的心理也不是很重,所以過了一兩年就忘了白胡了。

可能是小孩子不怎麽記仇吧,雷涵現在見到白胡,心中卻沒有任何的恨意,相反還有點懷念的感覺。雖然白胡是從小就欺負他,取笑他,不過那也是童年時的回憶,是值得珍惜了。

正當雷涵還在回憶的時候,突然下麵傳來“拍”了一聲,旋即便回過了神,漆黑的眼眸緩緩地盯想了下麵。隻見白元一手拍在桌子上,眉頭緊皺,臉上露出憤怒的樣子,氣得胡須都隨風飄揚了起來。他冷冷地盯著木風,咬了咬牙,狠聲說道:“木風,你這是什麽意思?不但把我派去了數十位侍衛全數擊退了,而且還把他們弄成手殘腳殘,個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正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麵啊,你竟然絲毫不給我麵子,可惡,你現在眼裏還有沒有我?”

木風聽後淡然,漆黑的眼眸看了白元一眼後搖了搖頭,接著緩緩地說道:“白族長,你不要這麽生氣,有事慢慢地說。”

“好啊,今天我就給時間給你,如果你不能說出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那不好意思了,我們之間的聯盟關係也就到此為止了,今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以後互不相關了。”百元說到這裏,眼睛看了一下木風,觀察木風臉上的表情變化,接著繼續道:“說啊,下麵都是你說話的時間啊,說啊,快點說啊,怎麽不說了,難道真了說不出來嗎?如果真了是這樣了話,那不好意思了,以後我們的合作關係也就到此為此了。”

“白族長,你別這麽著急嗎?不是說有讓我說話的時候嗎?怎麽又收回了,白族長可是一言九鼎啊。難道說過了話就這麽快就反口了嗎?”木風嘴角微微向上翹了一翹,露出一絲微笑,旋即緩緩地說道。

白元聽後臉色一沉,旋即擺了擺手,稱身說道:“那你說吧。”

木風聽候朝著白元雙手抱拳,微微鞠了一躬,然後抬起了頭淡然說道:“白族長不是說過,追捕雷家的事全數交給我嗎?”

“是啊,那又如何?”白元冰冷地問道。

“那就行了,追捕雷家的事情竟然全數交給我辦,那要怎麽做就任憑我來決定了,可你派來的侍衛們竟然在我們追捕雷家的時候出來阻擾,那我的手下自然會認為那群侍衛是我們所追捕的雷家反賊,所以才會出手那麽重了,這根本就不能怪我們。”

白元聽後驟然咬了咬牙,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一直在一旁站著的白胡見狀突然走了出來,一手指著木風,憤怒地說道:“木族長,你那是狡辯。我們派去的侍衛可是早就表明了身份。他們隻是想叫你們不要全數殲滅那些雷家死賤種,希望你們放一兩個人回去。他們便可以在後麵跟蹤而去,這樣一來便可以找到整個雷家了,可是你們非但不聽,反而狠下心頭把他們全部打殘,那簡直就是不把我們白羅家族放在眼裏。”

木風耳朵翹了一翹,旋即轉過了身,麵無表情地看了白胡一眼,旋即又轉過了身對著白元,淡淡地問道:“白族長,其實從剛才我就想問了,這個小屁孩是誰呢?我們大人之間說的話,那怎麽可以插口呢?”木風說到這裏,語氣中夾帶了陣陣的殺意,在氣勢上壓倒了白胡,讓白胡心中猛然發了一個冷顫。

“木風,你也太嚴肅了吧,他是我屬意的下一任族長,所以現在才讓他來聽一下我們的對話,希望可以磨練一下他,提高一下他的智商而已。如果他有什麽得罪你了話,希望你可以看在老夫的麵上,不要為難他。同時還希望你可以多多指點一下這孩子,讓他成長一下。”白元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木風拍了一下手掌,旋即轉過了身對著白胡雙手抱拳,笑道:“剛才真是失禮了,竟然冒犯了少族,真是失禮了。不過竟然少族問到了話,那在下便直言直說了吧。少族,你還是太年輕了,難道你不知道世間險惡嗎?即使是身邊的人也不能完全相信呢,更何況是那幾個侍衛的隻言片語呢?竟然白族長這麽看得起我木風,我木風總不能做出一些讓白族長失望的事情吧。所以我們思索再三才決定,寧可殺錯也不放過,所以才下了狠手,多有得罪,希望少族和白族長不要介懷。”

聽了木風的話,不但白胡沒話好說,就連白元也說不出隻字出來,隻好陰沉的臉龐在一處靜靜地看著木風。木風也是一個深謀遠慮的人,知道凡事都不能太過火,雖然見到白元和白胡被自己說成這樣,不過也不敢繼續下去了,轉移了話題,說道:“對了,白族長,先前不是向你索要了糧食嗎?怎麽今天都還沒到呢?要是糧食在不到了話,那我們木府的人便沒有力氣再去搜查雷家了,希望白族長可以看了一下是什麽原因,盡早把糧食送到我的木府中。”

白元點了點頭,說道:“木風,原來你們木府的糧食我們白羅家族都還沒有送過去啊,那真了是太對不起你了,要你們木府的兄弟為我們打生打死,可我卻忘了這件事,真是沒臉見你們啊。”白元說到這裏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絲慚愧的表情,可心裏卻暗道:“可惡,殺我了人,還想讓我送你糧食,癡心妄想,你要你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