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讓別人發現自己的內心迷茫,星雨道:“我不是要他留下來,而是我們將他從市接過來,總得將他送回去吧,萬一要是他身上沒錢,怎麽回去?”
羅老師也覺得星雨說得有理,轉頭問陳冠宇:“冠宇,藍楓走的時候對你說過什麽沒有,今天晚上他是不可能回去的,他有沒有說他住在什麽地方?”
陳冠宇搖頭道:“不知道,他沒有跟我提起,不過我想大家都不要為他擔心,他可能帶有錢來的。1 小 說 à.1.0文字版首發再說了,他八歲就被拐賣離家,十多年之後都能回來,從這裏去市還難不倒已經十九歲的他了吧。”
“什麽?八歲被拐回家,十多年才回來?,你是說他去年回來是被拐賣了十多年後第一次回家?”星夜驚訝地問陳冠宇道。
“是啊,你不知道?你們這麽熟,我還以為他已經給你說過呢。”陳冠宇驚訝地說道。
星雨總算明白了藍楓為什麽會時不時的表現出那種滄桑,也明白了他說的那句“十年了”是什麽意思。更明白了他唱那故鄉時為什麽會投入那麽真的感情。 也明白了自己錯怪了藍楓。但一切都晚了點,因為藍楓已經離開的事實擺在眼前。
“算了,都已經走了,陳先生,如果有藍楓回到家了的消息,請通知我一聲”星雨對陳冠宇說完後就離開。她得去梳理一下自己的思緒。因為她沒想通自己為什麽會有將藍楓留下來的想法。
“因為什麽呢?因為他讓我開心?還是因為他給我一種親切的感覺?”星雨自己也確定不下來是為什麽,好像什麽都不是,又好像都是。從小她就養成的冷靜卻在這一刻給打亂了。而且是很亂很亂,亂成一團糟。
“小姐,你是在想藍楓離開的事嗎?”看著星雨心不在焉,方靜小心地問道。
星雨沒有回答,反而問道:“小靜,你怎麽看開心果?”
方靜想了想道:“我不知道怎麽說才好,他有時候看上去很幼稚,就像個小孩子一樣,有時候又很滄桑,像個老人。有時候天真無邪,有時候又像個紳士一樣。反正我是看不透他。就像上次楊梅與他見麵的時候那樣,轉眼間居然表現得像換了個人一樣。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給我們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覺。小姐,你不會是………”方靜沒有問下去,但星雨知道她的意思。苦笑道:
星雨慌忙道:“不會,你別亂猜,隻是突然間少了開心果,心裏倒是有些舍不得,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他我心裏就好像沒有煩惱,能開心地笑。哎,總之亂七八糟的理也理不清。不想了,小芸那邊有消息過來嗎?”
星雨的回答似乎太慌了些,方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還沒有,不過她一直盯著,藍楓離開的消息已經放了出去給那人知道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的。”
“好吧,你先出去,我想休息一會兒。”星雨心裏本來就有些亂。經過方靜剛剛那麽一問,心裏更亂。想要好好冷靜一下。將方靜請出了辦公室。
***
藍楓離開星空大廈之後,沒有去車站買回家的票,也沒有去找旅館,而直接乘車去了f大。
其它高考後的學生可能會因為高考而成天憂心忡忡,但藍楓不會,因為他對考不考得上並不是很在意,當初他考f大的原因。不過是為了方便來市找十二號的妹妹而已。現在藍楓之所以去f大,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在f大附近租一間房子,一方麵,如果不能盡快找到十二號的妹妹,他就將在這裏呆很長時間,租一間房子將比住旅館經濟得多。另一方麵,他考完高考後感覺良好,對過答案後估出的分數上f大沒什麽問題,他開始為以後的日子作打算。
如果真的考上了f大,那免不了會過著與別的人同住一個宿舍的群體生活,然而藍楓以前的集中營生活雖然說是群體生活,但那個群體裏沒有什麽叫做朋友,每一個人都是敵人,因為他們從進去的那天就知道,最後隻能留下一個。從來沒有在學校生活過的他有種對群體生活的恐懼。他不知道怎麽與以後的室友相處,所以他才會想到在f大附近租房。打定了主意不住校。就算沒考上,在哪兒租房都是租,更何況,他有十分的把握進f大。以後也不用再去別的地方租房。
藍楓拖著箱子在f大校園內轉了一圈,綠樹成蔭的道路。綠油油的草坪,來來去去全是充滿著陽光氣息的學生。
古老的日晷、倒掛的世紀鍾、 燕園 、曦園的小橋流水,壯觀的‘智慧的鑰匙’藍楓一處處的參觀下去。校園的美麗景色讓他差點都忘記了自己前來f的真正目的。還好他在正要從葉耀珍樓這邊的校門走出來時,在路邊的電線杆上看到了一則房屋出租的廣告。
藍楓照著廣告上的電話,在門口的小賣部找了個公用電話機拔了過去。接電話的是個婦女,聽到藍楓說要租房子。立刻約他去房子的地方看房。藍楓本人也有些急,天色就要暗下來,再找不到房子,他今天晚上又得去找旅館了。租房廣告上的房子在一檋教師宿舍樓最頂一樓。
從外麵看去,宿舍樓還挺光鮮,但走進上樓的樓梯時,從樓梯的扶手上的鏽跡就能看出宿舍樓有些曆史了,顯然,這檋樓的外麵是經過裝修的,隻是隻做了個馬屎外麵光。
房主是學校的一個老師,分到這套房子時,嫌它太舊太小,在外麵買了房後就將這裏給空上了,現代社會裏一切向錢看,房主也想將這個空著也是空著的房子租出去賺點小菜錢,隻可惜一直沒人看上這有些破舊的小樓。進門時藍楓從屋裏厚厚的灰塵就看出了已經好久沒人來住過。
房主可能也是因為房子確實也舊了,要價也不高,藍楓並不講究什麽高檔不高檔,來市時父親給的錢加上自己十多年後回來的第一個春節裏親戚們難得慷慨一回打發的壓歲錢,也還負擔得起幾個月,也就爽快的租了下來。
房間裏四處都是灰塵。花了他兩個多小時,總算將房間開了一次光。兩室一廳一廚一衛。藍楓一間一間地清掃。還好這房間在主人家搬走的時候收拾過,除了灰塵外沒有別的雜物。要不然更有得藍楓累的。
看著總算變光亮了的窗戶,沙發,電視機。還有其它家具,藍楓才露出了個微笑。將箱子裏自己帶來的衣物都放進了房間裏的衣櫃中,放完之後將箱子塞進床底下時他才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自己沒帶有被子,而房東也沒有給留下被子。被藍楓收拾一淨的床上空空無物。
“看來今天晚上隻能打坐了!還好是夏天。”藍楓看了看外麵已經黑透了的天,無奈地歎了口氣。
逛了一個下午的藍楓終於感覺到肚子裏有些餓,鎖上門轉出學校。藍楓找了一家麵館狠狠地吃了一頓才回去,轉了半天的他也有些累。盤膝在床上就打坐起來,與陳冠宇相處的十多天,他都沒機會練功,這會兒總算有了機會。很快就入定而去。他還停滯在逍遙神功的第二層,練了很久都沒有進展,不過他不是輕易放棄之人。這是殺手集中營裏造就的性格。他仍舊堅持不懈地練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