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大人,我覺得這小子完全不能以老眼光來看。他是個十多歲的小孩子不錯,但是在場麵上的交鋒卻十分老辣!上次我本想借著埃克倫的事情迫他加入教廷,誰知道一番交鋒下來我還沒有搞清楚他的底細,自己倒先被他看穿了。就憑這一點,我認為有必要把他的年齡提高三十歲,以那個標準來評價他才比較合適。”格蘭舉例論證自己的觀點是有根據的。
“哦,是嗎?那我們就等等看。”迪克利的鼾聲更響亮了點。
這一等,一個上午都過去了,迪克利終於忍不住又給格蘭傳了一道精神訊息:“格蘭,這小子果然不簡單!這麽長時間他沒有移動一下腳步,身上的肌肉也沒有緊張的情緒,甚至連他的呼吸和心跳,都保持著一貫的平穩!”
“嗬嗬,大人這下該相信了吧,這個小子絕對不能當做熱血青年來看待!”格蘭回話道。
迪克利輕歎一聲:“可是這小子也太可怕了!根據我們掌握的消息,他是從無盡森林中出來的,有著一個神秘的老師。可是他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的城府,招到我們手下也不知道是禍是福。”
“大人,以您的手段,難道還不能讓他安心效命嗎?”格蘭大主教又傳了一道精神訊息。
“嗬嗬,讓他效命倒也不難,隻是他現在才十多歲,以後的路還長著呢!如此有心計的一個人,指不定會在什麽時候出現一些變故。要是我們現在手段耍得狠了被他記恨,他還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報複我們呢!”迪克利想得倒是挺長遠。
“那大人的意思,難道是趁他現在還沒有反抗之力就除掉他嗎?”格蘭疑惑的問道。
“不,既然是一把好劍。哪有怕傷手就棄之不用的道理!我不僅要用,還要重用!隻要給他地好處足夠多,就不怕他會和我作對。”迪克利向格蘭說道。
不過有一句話,迪克利卻沒有告訴格蘭。如今這把劍在自己手上的時候,當然是一把利劍,若有朝一日變成了會反傷己身的凶劍,那他自然會親手毀去。不過政治就是這樣。雖然格蘭現在是他的心腹,但保不準什麽時候就不可靠了。所以他是不會把這個想法告訴格蘭的。
“好了,格蘭,現在也到吃中午飯的時候了,你就先醒過來吧。”迪克利又傳了一道訊息過去。
這一個上午的時間可是沒白過,淩浩宇站在這裏把那陣法前後推演了一遍,特別是如何演化陰陽陣,更是把每個細節都考慮到了。可惜沒有那包含至陰之氣地材料。
這時候隻聽得格蘭大主教鼻子輕哼了一聲,然後居然睜開了惺忪的眼睛。一看淩浩宇還站在那裏等著,立刻“驚訝”地叫了一聲:“哎呀,怎麽我也睡著了!唉,人老了就是容易犯困啊,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說著往外麵看了看,此時日正當午,格蘭有些“朦朧”的說道:“都中午了?這一覺睡得可真夠香的,都是這幾天教務太繁忙啊,我也有點累了。”
一邊說著他看了看迪克利樞機主教。自言自語的說道:“迪克利大人也睡了一上午了,恐怕肚子也餓了。”說著就推了推迪克利樞機主教:“大人,大人,該吃午飯了。”
迪克利樞機主教果然應聲而醒,睡眼迷蒙看了看:“格蘭啊,你怎麽在這裏?”
“大人,早上你不是讓我去找淩浩宇嗎,我已經把他帶來了。看到大人在這裏睡覺。也沒敢打擾,已經等了一上午了。”格蘭大主教假惺惺的說道。
“哦,對對對,唉,昨天晚上忙了一晚上。沒想到一沾椅子竟然就睡著了。真的是老了啊!”一邊說著,他睜開了那雙眼睛。雙目一片清明。哪裏還有半分睡意!
上下把淩浩宇一打量,迪克利微笑著說道:“你就是淩浩宇吧?前幾天格蘭回來就和我提到了你,說你是如何的勇敢,居然敢孤身深入哈倫代爾山去暗殺深淵降臨者,確實是少年英傑啊!這人一上了年紀,就會忍不住對年輕人產生好感,尤其是像你這樣地少年英傑,我當時都恨不得立刻見見你!這不,今天才剛一清閑,我就立刻讓格蘭去把你找來。”
迪克利的聲音不高,也很溫和,說話也是不緊不慢的,但是無形中卻包含著一種威勢,讓聽到他說話的人情不自禁的產生出低人一頭的心理。這種感覺淩浩宇以前遇到過一次,埃克倫就給人這種感覺,不過埃克倫的高傲是那種非常具有侵略性的,極易讓人產生反感。但是迪克利的那種威勢卻極為溫和,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就受到迪克利的左右。
但是淩浩宇修煉地《天玄心經》最講究隨時隨地保持自我,因此即便是迪克利這種看似溫和的手段,也無法對淩浩宇產生影響。
“小子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大人如此看重!所謂士為知己者死,若是大人有何差遣,小子願意肝腦塗地,死而後已!”看那兩個加起來都兩三百歲的老人家在那兒演戲,淩浩宇也不甘落後,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別人見了指不定還真以為他是因樞機主教大人的知遇之恩而感動呢。
“好,說得好,好一句士為知己者死來來來,現在已經中午了,我貪睡害你站了大半天,想必你的肚子也餓了,就讓人送上飯菜,我們邊吃邊聊。”迪克利一邊說著,就一手拉著淩浩宇親熱的往外走去,看他滿臉皺紋裏流露出來的笑意,似乎是遇見了失散多年地親孫子一般。
樞機主教的午餐也具有極為濃重的教廷風格,那菜式看著簡單,但是烹飪手法都極為高明,味道自然也不消說,那是一等一的好!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迪克利樞機主教突然說道:“我聽格蘭說,你想自己建立個家族?”
淩浩宇笑著說道:“我是有這個想法,不知道大人以為如何?”迪克利的城府要比格蘭深多了,雖然和淩浩宇相談甚歡,但是卻沒有露出一點有實質性地東西來。
“嗯,我覺得,你這個想法很好!年輕人嘛,就應該有著自己地理想和打拚的目標。”迪克利讚賞地看著淩浩宇說道。
淩浩宇狐疑的看了迪克利樞機主教一眼,心中想道:“難道這使得是先揚後抑,先誇獎我一番,然後把我的想法批判的體無完膚,最後再給我指出一條明路?”
拿不準迪克利準備往哪裏發力,淩浩宇含糊的來了一句:“我隻是有這個想法,具體該怎樣做還沒有想好呢。”
“年輕人嘛,重要的就是要有這個想法!像我們這些老家夥,怎麽做倒是一清二楚,但就是沒有那個心勁了。不過你要是想建立家族,我倒是可以給你出點主意。聽說你建立的家族不依靠任何國家,也不要領地,不知道你有什麽初步打算啊?”迪克利用真誠的目光看著淩浩宇。
“這個,我準備來一個瞞天過海,借用隱世家族的名頭,吸引高手加入。”淩浩宇簡單的說道。
之所以不對迪克利說自己是隱世家族的人,是因為隱世家族都是完美降臨者建立的,以教廷的能力,恐怕所有隱世家族都不是什麽秘密,他索性就幹脆了一點。
“哦,隱世家族?”迪克利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了格蘭大主教一眼,然後回過頭來問淩浩宇:“這個想法不錯,那你現在準備怎麽做呢?”
“呃,老實說,我還不知道該怎麽做。”不知道迪克利的真實想法,淩浩宇也不想暴露太多自己的想法。
“如果我給你提供人力,再給你提供一點物力的支持呢?”迪克利輕飄飄的說了一句,然後端起手邊的果酒喝了一口。
“您給我提供?”淩浩宇楞了一下,不知道迪克利說這是什麽意思。
“嗬嗬,是的,我給你提供一批聖階的高手,全部由你來指揮,而他們的一切開支都由我來支付,你覺得這樣如何?”迪克利的笑容越來越和藹了。聽到迪克利的話,淩浩宇更懵了,他完全不知道這個樞機主教在想什麽。於是小心的問道:“不知道大人可是有什麽事情要小子去做嗎?”
“啪、啪”迪克利輕輕的拍了兩下手,笑眯眯的說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氣,既然你已經猜到了,那我就直說了。卡特爾家的和我有些不合,但是我派人對付他們,卻不符合《光明神典》的教義,所以我想找個人去幫我辦這件事,但又不想牽扯到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