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楚天放一直壓著的火氣瞬間爆發,狠狠一巴掌就將沈清秋抽翻在地。

“你個賤人,反天了是吧!”

緊接著,沈家人那一桌全都被一群荷槍實彈的甲士強者圍了起來,場中氣氛瞬間就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誤會,都是誤會!”

帝京沈家的三爺沈雲嚇得連忙解釋了兩聲,旋即一臉凶相地盯著沈清秋一家。

尤其是看到沈建國竟還若無其事地吃喝著,時不時還咂兩下嘴,享用的津津有味後,更是怒火中燒,直接把桌子掀翻!

“沈建國,看看你教出來的好閨女!”

“你特麽還有臉吃?趕緊去勸你閨女給楚少認錯!讓她乖乖聽話!否則信不信老子請你吃槍子!”

說著,當即掏槍,上膛!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沈建國眉心,嚇得坐在他身邊的孫玉梅,沈清雪母女倆掩嘴大叫起來。

“住手!”

沈清秋見狀一急,怒聲道:“我一人做事,一人擔!不許連累我家人!”

“況且我爸也是沈家一脈的族人,你幫著外人要殺自己家人?沈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哼,天真!”

沈雲冷哼道:“自古以來,就有株連一說,你該不會沒聽過吧?”

“至於你說你爸是我沈家族人,老爺子已放話了,你什麽時候正式嫁進楚家,就什麽時候將你們家歸入主脈。”

“所以他現在,可還不是主脈之人。”

話罷,沈雲頓時眼露凶光,冷不丁扣動扳機。

“嘭!”

一聲槍響過後,子彈洞穿沈建國的肩膀,令其哀嚎著倒在一片血泊中,滿臉痛苦地打起滾。

“爸!”

沈清秋臉色慘白地大叫一聲,卻聽沈建國突然道:“清秋,是爸對不起你,別,別管我!”

“不願,就是不願!”

“你爸我窩囊了一輩子,幻想著歸入主脈一輩子,現在才發現自己有多可笑!”

“馬勒戈壁的……既然別人對咱不仁,咱也用不著再對他們客氣!”

“哪怕是死,也要讓他們狠狠丟一回臉!讓他們今後……在人前都抬不起頭!”

聞罷,楚天放徹底怒了。

“老東西,你特麽找死!”

怒罵一聲,就要過去親手把沈建國弄死,卻被沈清秋拉住。

“賤人!給我放……”

“啪!”

話沒說完,沈清秋一耳刮子就狠抽過去,傷害性雖不大,但卻是一懵。

這賤人,竟敢打自己?

回過神後,狠狠一腳就把沈清秋踹翻在地。

“想死是吧?本少偏不成全你!”

“因為你這賤人,害我楚家顏麵掃地,你,和你全家今後都要在無盡的折磨和痛苦中度過!本少保證!”

“嗬……”

“哈哈!”

沈清秋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還帶有一些癲狂的味道。

道:“想娶我?別做夢了!”

“你自己是個什麽樣的怪物,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心裏陰暗,怪癖成癮,跟可笑的是子孫根都被葉明廢了!你現在連男人都不算!還娶哪門子的媳婦?”

轟!

此言一出,全場轟動!

楚家的這一層遮羞布,算是被其徹底揭了下來。

“嘭!”

主桌上,一氣質冷峻的光頭中年猛然一掌就將桌子拍碎,憤然起身。

“來人!”

“將這賤人的直係親屬,當她的麵全部杖斃!”

“是!”

圍住沈家那一桌的甲士們立刻將沈建國,孫玉梅,沈清雪三人拖了出來,抄起凳子就開始對他們連番狂砸起來。

同時,楚天放也衝過去,騎在沈清秋身上,拳頭如雨點般朝她招呼過去。

而在打了幾拳,見對方也不求饒,甚至連一聲都不吭,還一臉輕蔑,鄙夷地死死盯著自己後,楚天放頓時怒火滔天!

突然想到什麽,嘴角一咧,陰笑道:“我敢斷定,姓葉的今天一定會來的。”

“而在酒店外,我楚家已布置了以古劍門為首,來自青州數個武道宗門的強者。”

“即便他真能殺出重圍,想必也會深受重創,丟半條命!”

“我之前已讓人把酒店的電梯全部停掉,他想來婚禮現場,隻能一層一層地爬上來,而從酒店一層到頂層,嘿嘿……”

“每一層,都有我楚家的舞蹈強者鎮守!”

“你覺得,他能抗到第幾層?”

“唰!”

果然,一聽這話,沈清秋臉色驟變。

旋即搖頭道:“他沒那麽傻,你這一切布置,都是白費!”

然而,話音剛落,楚家的一名武者便匆匆衝進會場。

“報!”

“大爺,小少爺!”

“那姓葉的小子,殺來了!”

眾人一怔,楚天放當即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沈清秋,看來你對你前夫還是不夠了解啊,起碼在智商方麵可太高估他了。”

旋即轉過身,一臉得色地問:“他到哪兒了?是正在酒店外和青州那些武道勢力的高手鏖戰,還是已經衝進來了?”

“或者是,已被弄死了?”

“沒,沒有!”

那楚家武者驚慌道:“那小子先是把古劍門的易門主拖來,嚇退了一眾武道宗門中的高手,後又一層層地殺了上來!”

“沒人能攔他,也沒人能傷他!那小子已然殺瘋了!”

“現在都,都已殺到了這一層!”

眾人聞言,齊齊色變。

尤其是楚家人,在心中暗自驚歎對方戰力之強的同時,心中的怒火更盛!

今日若不能殺此子,那楚家絕對會淪為笑柄!

下一刻。

一具屍體忽地被丟進會場,精準砸到了剛衝進來報信的那楚家武者頭上,竟將其腦袋都瞬間砸爆,又引發一片嘩然。

緊接著,就見一個滿身是血,已都有些看不清麵容的青年,緩步走了進來。

一步一個血腳印,宛若一尊修羅般,煞氣滔天!

正是葉明。

沈清秋看著他,兩行清淚再不受控製地滑過臉頰,聲音微顫著不停搖著頭。

“你,你還來幹什麽?你不該來……”

“嗬……”

葉明聞言一笑,道:“你可以理解為,我是來……”

“搶婚的。”

“你……”

“你能不能理智點!明知是個坑,還往裏跳?傻不傻!”

聽著對方那很熟悉的教育口吻,葉明這次卻沒生氣,而是同樣以教育的口吻反教育起她來。

“傻的人,是你。”

“之前發生了那麽多事,偏要自己默默硬抗!就不想想你那小肩膀有這麽抗造嗎?”

“早和我說,又豈會有今天這麽一出鬧劇?”

“雖離了婚,但這些年來的夫妻情分,哪裏是幾句話,說斷就能斷幹淨的?我還會不管你不成?”

“蠢!”

楚天放見兩人竟當著自己的麵,在自己婚禮上明目張膽地你一眼,她一語地調起情來,已經都怒到有些失去理智!

罵罵咧咧了幾句,正要下殺令時,沈清秋卻忽地從寬鬆袖口裏抽出一柄匕首!

想要製住楚天放,把他當人質先幫一家人脫困再說。

可楚天放雖是個紈絝,但終歸還是練過些拳腳的,反應速度也在線,非但沒被她製住,還一臉陰狠地將那匕首,反向一推!

“撲哧!”

寒芒乍現,匕首便已齊根沒入沈清秋的胸膛……

“你個賤人!”

“想作死是吧?行!本少就先成全了你!”

說著,又猛拔出匕首,帶起的一片血花,令葉敏如遭雷擊般呆愣當場。

心口一陣抽痛,好像失去了生命中某樣重要的東西。

刹那間,楚天放又是狠辣一刀,竟直向沈清秋麵門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