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爵天城。

宋知意捏著高腳杯,杯子裏深紅色的**隨著她的纖指輕晃。

“靠,不是吧,沈淮南那個不長眼的男人真要跟你離婚?還要把那個白蓮花帶到你們家裏住?”

閨蜜季語寧張大了嘴,一臉訝異。

“嗯,離婚協議書他都擬好了。”

宋知意將一份文件放在季語寧麵前,在此期間,一個男人端著酒杯朝宋知意走來。

“小姐,能否有幸……”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宋知意紅唇輕啟,將他的話打斷:“不能。”

底子本就出眾的宋知意,化著魅惑的妝容,一身明媚張揚的紅裙進酒吧落座不到半小時,就有十幾個男人假借喝酒搭訕。

三年前,第一次來酒吧的宋知意就吸引了無數男人的注意,但和沈淮南結婚後,宋知意就沒再來過酒吧。

沒想到三年後,再次光顧這家酒吧,還是這麽受歡迎。

季語寧三兩下直接翻到賠償條款,瞟了一眼嘖嘖出聲:“一套房,一千萬就想打發你,他把你宋氏大小姐宋知意當什麽了?他給你的這些東西,連你的一根頭發絲都買不來。”

三年前,宋知意為了沈淮南,放著好好的宋氏大小姐不當,偷偷跑去跟沈淮南結婚,還是沒名沒分的隱婚!氣得宋父當場沉下臉,宣稱要跟她斷絕父女關係。

宋知意也是狠,嫁給沈淮南的三年裏沒跟家裏人聯過係,沈淮南從不知道她還有宋氏大小姐這層身份。

“居然還有人覺得你是那個白柔的低配版、冒牌貨,那個白柔也是真的惡心,知道沈淮南有老婆還往上湊,我看她連給你提鞋都不配!”季語寧惡狠狠地說。

“無所謂了。”宋知意眼神淡然,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都說拿青春賭男人是一場盛大的豪賭。這次,是我賭輸了。”

“你說你,”季語寧輕歎了口氣,“要是當年追你的那個陸辭川知道你隱婚三年竟被這麽欺負,他非拿刀砍死沈淮南不可。”

宋知意偏了偏頭,在腦中搜索了一下陸辭川這個人。

當初追她的人實在太多,她記不過來了。

季語寧還在一旁惋惜,“畢業後,辭川還問我你的去向呢,但是我沒告訴他,當時你已經和沈淮南訂婚了。”

想到三年前那場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結婚儀式,宋知意噗呲一笑:“三年了啊,可是我的丈夫卻碰都不願意碰我,甚至不曾正視我,我還妄想讓他慢慢愛上我,我是不是很可笑?”

三年前,還未在沈氏站穩腳跟的沈淮南無力挽留毅然遠走他國的白柔,本為白柔準備的盛大求婚工程也就此作廢。便在負氣之下選了大學剛畢業,看起來乖巧幹淨不鬧騰的宋知意草草辦了簡單的婚禮。

現在白柔一回來,她就得灰溜溜的滾出沈家,讓出或者說從一開始就不屬於她的沈太太身份。

她該明白,她成為不了沈淮南心底的那個人。

“知意……”看著閨蜜這副模樣,季語寧非常心疼。

不一會兒,原本嘈雜的酒吧在經理的帶領下規整得讓出跳道,話題的主人公沈淮南在酒吧經理和保鏢的簇擁下上了二樓的vip貴賓區。

看到沈淮南來了,聯想到宋知意剛才的話,季語寧眯了眯眼,才湊到已經微醺放空,根本不知男人也來了的宋知意耳邊嘀咕了幾句。

聽清內容後,宋知意漲紅著臉猛然睜大了眼睛,“不行,不行!”

“什麽不行,你們可是合法的,你呀,就是太老實了。”說著,季語寧扳正她:“知意,沒有一個男人能拒絕現在的你,相信我。”

季語寧的這番話讓宋知意有些心動,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紅豔的短裙包裹著凹凸有致的曼妙身軀,紅裙下的長腿修長緊致,配上一襲如墨的微卷長發披落在胸前,露出似有似無的鎖骨,宛如一朵剛剛綻放的嬌豔玫瑰,格外勾人。

抵不住內心的渴求,她最終對著季語寧點了點頭。

樓上。

借談合作之名,季語寧打著代季父先照顧他的名義,拖著沈淮南一個勁兒的灌他烈酒。等他確實喝得不太清醒了,才致歉說自己搞錯了時間,又打著賠罪的名義灌了沈淮南幾杯,才讓人扶著沈淮南去她安排好的房間休息。

本就微醺的宋知意想到自己剛才大膽的決定,還是忍不住猛灌了幾口烈酒給自己壯膽。

“哢嚓——”

怕她臨陣逃跑而反鎖的房門突然打開,緊接著,一個渾身帶著酒味的男人被推了進來。

想到季語寧的話,她下意識去扶住男人。

身旁女子的香軟讓沈淮南醒了大半,猛地警覺推開:“你是誰?滾!”

仿佛是怕自己後悔,長時間待黑暗中,早已適應光線的宋知意忽然死死抱住男人,仰頭將唇覆了上去。

烈酒的甘甜在兩人的口腔中蔓開,酒精作用下,熟悉的香軟讓沈淮南不再那麽抵觸對方,隻覺得對方的吻技爛到爆炸,於是反客為主的撬開對方的貝齒,動作溫柔地帶動著她。

“唔……”沈淮南的溫柔,加上酒精燈麻痹,讓她的身體好像軟成了一灘水。在男人的帶動下,兩人很快雙雙倒在了**。

女人的香軟讓沈淮南有些著迷,便瘋狂的啃咬著她的紅唇,手下不忘粗暴的撕扯著紅裙。

本就沒經曆過男女之事的她,不知作何反應,便隻能雙腿緊緊纏繞著男人的腰部。

殊不知,此反應在男人看來就是鼓勵下一步的進行。

果不其然,沈淮南極具侵略性的猩紅眼眸盯著她,最後在衝破她的時候沒半分猶豫和溫柔。

宋知意此刻覺得自己就像沉溺在大海中的一葉方舟,隻能隨著巨浪起伏漂遊。

但疼痛告訴她,此刻,他們是真正的夫妻了。

早上。

喉嚨的幹啞和身體上的不適,都在宣告她,昨晚發生的事情不是夢。

她的紅裙已經被沈淮南撕爛了,季語寧仿佛料到了昨晚戰況激烈,掐著點過來敲門給她送來衣服:“嘖嘖嘖,瞧昨晚那激烈的呀,那狗男人也不知道裝啥,就這麽忍著三年沒碰你。”

宋知意悶不吭聲接過衣服,忍著不適三兩下收拾好自己,讓季語寧從前台給自己拿了便簽,給沈淮南留了話便匆匆趕回沈家收拾自己的行李搬了出來。

宋知意一路的反常沉默,讓開車的季語寧意識到不對勁兒,便打哈哈試探:“怎麽了知意,是不是狗男人那方麵不行,讓你不滿意啊?”

宋知意搖了搖頭:“沒有,我隻是在想,也許我一開始的堅持,就是錯的呢?”

季語寧張了張嘴,最後卻說不出什麽,她沒法去評判知意行為的對錯,但她知道這三年知意一直不快樂。

看著一路倒退的景物,兩人沒再說話。

宋知意沒告訴季語寧的是,昨晚沈淮南動情時刻,在她耳邊呢喃的是:白柔,不要再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