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

林陽一邊看著那封邀請函傻笑著,一邊不斷往自己嘴裏灌酒。

“清然啊清然,三年的夫妻之情就如此不可信嗎?”

這時,電話聲響起,是徐清然。

“清然!你要相信——”

“不許這麽叫我!我這次來是叫你簽離婚協議的。”

聽著這冰冷的語氣,林陽顫抖著嘴唇,改口說:“徐小姐,要簽離婚協議?可以,來POP酒吧找我。”

說完,他就把電話掛了,獨自喝酒,等待著徐清然親自來,並向她解釋。

此刻。

徐清然聽到手機裏傳來“嘟嘟嘟——”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畢竟林陽以前從來沒有主動掛過電話。

“沒想到他這麽快就暴露真麵目了!清然,幸好你看清了他的真麵目!”陳靜茹冷哼一聲。

徐清然望著手中的離婚協議,心裏五味雜陳。

“三年了,我居然完全沒有看出他是這樣的人。”

“是啊!這人披了三年的羊皮,終於暴露了自己的狼毛!清然,你一定要跟這個窮小子斷絕關係!”

雖然徐清然認同她的話,但內心莫名感覺失落。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順便準備五百萬支票——哦不,一千萬支票吧,以防他獅子大開口。”

這句話正敲中陳靜茹的心,她還在擔心林陽的解釋讓徐清然生疑。

……

在酒吧喝酒的林陽等待許久,在門口看到熟悉的身影。

是陳靜茹那表子!

他不斷往身後望去,卻沒有看到徐清然的身影。

“喲,林陽,借酒買醉?你不要想了,你跟清然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林陽一飲而盡,說:“清……徐小姐呢?”

“她覺得你惡心,一眼都不想看你了,所以委屈我來找你。”

“她不來,這離婚協議休想讓我簽,我跟清然究竟是為什麽離婚,想必陳小姐心知肚明。”

林陽的語氣極其不善。

“五百萬的支票,趕緊簽,不要浪費我時間。”

她把這張支票甩在他腳邊,料定他肯定拒絕不了支票的**。

林陽彎下腰,她不屑地冷笑一聲。

但就在下一刻,他直接把那張支票撕了。

“錢對我來說屁都不是。”

陳靜茹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心想:他隻是一個窮屌絲,怎麽敢拒絕這五百萬支票?

這時,徐清然打電話給陳靜茹,問:“怎麽樣?好了嗎?我們要趕緊準備明天的宴會。”

“這小子死活不簽!”

“把電話給他,我跟他說說。”

陳靜茹把電話遞給林陽,冷哼一聲。

見是徐清然的電話,林陽立刻接過,說:“聽我解釋……”

“你還想解釋什麽?解釋你差點和我閨蜜上床?你現在把離婚協議簽了,把支票收下,也算我們好聚好散。”

“你……”

“林陽,我不會再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話。”

聽到徐清然如此絕情的話,林陽的心直接沉到海底。

“好,既然徐小姐如此絕情,那我也不再說什麽了,祝你我山高水長,後會無期。”

說完,便掛掉電話,拿起旁邊的筆,毫不猶豫地在離婚協議上簽下自己的大名。

林陽把離婚協議書甩在她臉上,轉身在櫃台上放一張鈔票就走了。

走在路上,竟遇到劉豔華,她一看到他,就上前,語氣不善地說:“你是不是拿了我女兒的五百萬?”

“沒有。”

“哼!在我家白吃白喝這麽久你就該知足了!還想著拿我家的錢。”

說著,她搶過包,從裏麵不停翻找,隻找到一張一百萬支票和一枚玉佩。

“哼!還說沒有?你一個窮小子哪裏來的一百萬支票?還不是我女兒給的?”

她把那枚玉佩和支票拿在手裏。

“還給我!”

林陽想搶過玉佩,但劉豔華卻以為他想搶支票,直接護在懷裏。

在拉扯間,支票被撕成兩半,玉佩也掉在地上。

劉豔華見周圍人向他們聚攏過來,直接一屁股坐地上,指責林陽搶劫。

“這小子年紀輕輕,幹什麽不好,搶劫這種事情都能幹出來。”

“我看那張支票上有一百萬!這麽多錢我得奮鬥多久。”

“我剛剛看到是那個大嬸在搶他的支票。”

……

各種聲音,各種看法混雜在人群裏。

林陽更加煩躁,但不願意撕破臉,直接拿起地上的玉佩就往人群外走。

地上的劉豔華不肯善罷甘休,她站起來,拽住林陽的袖子。

“不許走!”

他一個轉身,拽住劉豔華的衣領,眼神冰冷著直視她的眼睛,使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你要幹嘛?我跟你講,我女兒可是……”

“我不管你女兒是誰!她現在與我無關!我也沒拿她錢!懂?看在往日的情分,那一百萬支票我也不跟你計較!”

說完,他手一鬆,劉豔華摔倒地上。

“散了散了,我以為搞哪一出,原來是這大嬸碰瓷。”

“看她穿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

……

“靜茹!你看看我穿這身怎麽樣?”

“很好看!很襯你的氣質!”

徐清然勾了下她的鼻子,說:“就你小嘴甜,你也準備準備,明天跟著我一起去。”

“真的嗎?”陳靜茹興奮地問道。

她點點頭,說:“多出去見識見識也好,到時候少說多聽,管一下自己的嘴。”

“嘻嘻,知道啦!清然你真好!也多虧趙少,我們才能參加許家的宴會。”

徐清然點點頭,說:“回頭要好好感謝趙少。”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拿起一看,是劉豔華打過來的。

“喂?媽,怎麽了嗎?”

“女兒,我今天在外麵逛街,那林陽突然拽住我的衣領把我推到一邊,女兒你要為我討回公道啊!”

“什麽……”

徐清然突然皺眉。

不可能啊,她認識的林陽性情溫和,從不主動挑事。

“他為什麽要推你?”

以防萬一,她還是問了一嘴。

“這,我怎麽知道,說不定他就是為了報複!你們不是剛剛離婚嗎?他心裏憤憤不平。”

聽到這話,徐清然握緊拳頭,說:“林陽,沒想到一離婚你就露出真麵目了!”

“我就說那林陽不是什麽好東西!跟他離婚簡直是你做得最正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