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的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這一切,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遲早有一天,自己會將所有的一切都弄清楚的,到等他弄明白一切。到時候他覺得,自己就能夠徹底的了解,他的父母。

也許他們在世界的某一個地方,也是有可能的。

懷揣著這樣的心情,林陽不由得輕鬆了許多,他深呼一口氣。

而汽車也很快就停了下來。

到了吳家之後。

吳明開口道:“我家到了,請您替我的母親治病吧。”

“好。”

這麽一個珍貴的東西,到了林陽的手上,讓他幫忙看病也是應該的,他走下了車。

許霜舞緊隨著也下了車。

吳母是個很溫和的女人,隻是身體看上去十分虛弱,臉色也很是慘白,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看上去很疲倦的樣子。

見到有客人,吳母捂著自己的胸口,緩緩起身,她臉上勉強浮現出一抹笑容來:“小明,你帶客人回來了啊,怎麽不早說……”

她是怕自己的樣子,會嚇到家裏的客人。

畢竟她臉上毫無血色,看上去隨時就會命喪黃泉的樣子,隻是…她卻命十分的堅強,一直苟延殘喘的活著。

又時常去醫院,要死不活的,花費了許多的錢,浪費著家裏人的時間跟金錢。

吳母也很痛苦,她已經許久沒有見到兒子,跟他的朋友們相處了。

現在見到吳明帶人回來,她第一反應是高興,第二反應則是趕緊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去。

吳明卻急忙上前,攙扶住吳母的胳膊,他說著:“媽,這位是林陽林神醫、許霜舞小姐,他是我請過來,替你看病的。林神醫很厲害的……”

話還沒說完,吳母便一巴掌打在了吳明的胳膊上。

她眉頭緊鎖,“我這身體我知道,這病奇怪得很!那麽多醫生都沒有把我治好,你就不要再說了。我就拖著這破敗的身體,能多活一天就算一天。”

吳母說完,又覺得疲憊,開始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

而且,家裏麵的情況,吳母也是清楚的。家族漸漸開始落寞了,現如今已經沒有多少錢了,她不想要自己兒子再費心了。

“媽!你在胡說什麽?”吳明的眼中閃過刺痛,他忍著淚意,道,“你不要想得那麽悲觀,林先生很厲害的!他肯定能夠將你治好的!”

吳明攙扶著她,讓她坐了下來。

吳母剛想要開口,但是身體卻覺得異常的疲憊,她又痛苦又乏力,大口大口喘息著,看上非常的用力。

見吳母的樣子,林陽倒是覺得有些熟悉,腦海中猛地閃過一個病症。

似乎以前在書上看過,隻是他一時之間有些想不起來。

不過林陽還是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短銀針,走上前去,一下紮在了吳母太陽穴、咽喉以及胸口的位置。

三針下去,吳母倒是真的覺得沒有那麽疲憊了。

她睜開了眼睛,看著林陽的視線中,多了一絲的震驚。

剛想要開口,卻被林陽給阻攔住。

林陽搖了搖頭:“你先坐著,我替你把個脈!”

吳母的情況不一般,脈搏變化很快速,非常的激烈,林陽皺了皺眉頭,神情看上去嚴肅不少。

而吳母的眼中,也不由得生出一點期許。

她的年紀也不算大呢!

若是能夠多活幾年,誰又不想呢,畢竟她也想要看著自己的兒子,結婚生子、也想要抱抱未來的孫子呢。

不過林陽的樣子,也太好,似乎他這個病十分的棘手。

許久之後。

林陽終於鬆開了手,吳明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麽樣?我媽這個病,能不能治?!”

“可以,隻是這病…要治,代價比較大。”

林陽說著,他的視線放在了周圍,巡視了一圈。

這屋子看上去有些破敗,周圍許多的桌子,上麵留著痕跡。顯然原先上麵是有東西的,隻是後來都被挪走了。

吳明略顯窘迫,不過還是問道:“那…那需要多少錢?”

其實吳家在許久之前,也是十分厲害的,在永安可以說地位非常高。是傳承數百年的陶瓷世家,族譜一直延伸到上,可以到達宋朝時期。

有非常古老的曆史!

隻是現如今,經過時代的變遷,各種塑料、雜瓷的出現,導致他們的生意越來越差,家族也漸漸的落寞了。

如今,也確實拿不出多少錢來。

不過為了給母親治病,吳明咬了咬牙,還是決定出這筆錢。

林陽倒是輕笑一聲,他要了搖頭:“倒不是錢的問題,需要的東西比較多,最重要的是你的心頭血來做藥引。”

“而心頭血給出去之後,你可能半年的時間,做不了任何的重活,都需要慢慢的修養。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後遺症。”

聽見這個,吳明更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他同時也鬆了一口氣:“不過就是這樣,我自然是答應的!”

得到了他的答應,林陽則是取了吳明的心頭血,隨後便開始準備治療。

吳母的身體損傷有些嚴重,光是治病,就花了林陽許多的功夫,數百根針、上千種藥物不斷的使用。

期間,林陽必須一直緊盯著。

從下午一直到了天明時刻,直到太陽出來,林陽才擦了額頭的汗水。

他長鬆一口氣:“好了!”

吳母頓時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了不少。

她眼前一亮,誇讚道:“林大夫的醫術,果真是厲害啊!簡直就是妙手回春,我現在已經感覺好了很多。真是多謝林大夫了!”

吳母衷心的說著,讚美之詞,一個又一個的從嘴裏蹦出。

林陽擺了擺手。

旁邊的吳明也高興的說著:“那可不是嘛!林大夫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請回來的,我們家的手鐲……”

話到一半,他又立刻停住了嘴,立刻挪開了視線。

吳母的臉色也大變:“什麽,家裏的手鐲你!”

她氣得要命,那畢竟是祖傳的東西。祖祖輩輩經過了那麽多年,不管遇見在大的困難,都沒有將手鐲給出去了。

吳母想要發怒,可是礙於林陽在場,便沒有再多說。

隻是瞪了吳明一眼,最後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