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睜開眼睛,看著床邊站著的人。
他眨巴眨巴,隨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無比慘痛。
“爸,爸爸!爸爸……”
門被推開。
李大急忙上前,一把將人抱在懷裏,他一個一米八幾的硬漢,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他說著:“兒子,我的乖兒子!你爸在呢,我在呢。”
隻一眼,他就能夠認出來。
是他的兒子回來了!
畢竟是他親手帶大的孩子,不管如何自己都能夠將他認出來。
李曉號啕大哭:“爸爸,好恐怖啊…嗚嗚嗚……”
這段時間,李曉明明能夠看見一切,感覺到身體的觸覺,隻是他卻感覺自己像是被關進了小黑屋裏麵一樣。
能看到,卻無法掌控身體。
李曉隻覺得痛苦,他隻是一個小男孩,麵對這樣無力的一切,在身體裏麵待了很久的。現在終於被釋放,於是哭得很是傷心。
李大爺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他看向林陽的眼中,多了一些感激,“林神醫,多謝您了!要不是您的話,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輕輕哄著李曉,而李曉哭過之後,大概也是十分的累了。
他緩了一口氣,安心地躺了下去,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林陽再細細看了之後,他道:“我在給你們開一劑安神湯吧,到時候一日三次給孩子喝,連續喝一個月就好了。”
安神湯是滋補藥,孩童喝了也不成問題,慢慢養著就能好。
主要是他瞧著李曉這樣,估摸著之前有人搶占他的身體,對他也造成了損傷。
有安神湯能讓他好得更快一些。
李大連連點頭:“有什麽需要的,您隻管告訴我!‘
而後他又拍了拍胸脯,得了林陽這麽大的幫助。
恨不得肝腦塗地。
又急忙保證:“林神醫,往後我就在醫館,替您做事了。您救了我兒子,您放心!往後隻要我在,沒人敢在醫館裏麵鬧事。”
林陽淡淡勾唇一笑,隨後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往後也多謝你了。”
此時李大變得十分熱情起來,對林陽的態度也是恭敬無比。
畢竟兒子的事情,看了多少大夫也不成,而林陽一來就讓兒子變好了,自己如何不信服他。
轉身李大又將家裏翻箱底的東西拿出來。
一個普通的褐色陶瓷酒瓶。
送到了林陽的手中,他靦腆一笑:“林神醫,我這沒什麽好東西,這便送您…當作對您的感謝了的。”
望著手中的酒瓶,林陽還有些愣。
李圓裴顯然是識貨的,他倒吸一口氣,豎起大拇指,看向李大的眼神多了一絲幽怨。
“這好東西,以前我要過許多次都沒要到過,沒想到最後竟然還是給林神醫了……”
林陽有些疑惑,他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神仙酒。”
李圓裴隻吐出這三個字,隨後便什麽也不肯說了,笑的意味深長。
不過從他們的態度,也不難看出,這瓶酒是個好東西。
林陽本是不想接受的,隻是猶豫一番,終究還是收下了。
跟他們告別。
林陽又回去跟顧念衾治病。
終究在晚飯前,將一切事情都處理好。
徐家。
徐老的七十大壽盛宴。
徐老端坐在首位,旁邊的劉豔華滿臉都是不耐,忍了許久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爸!今天這樣的宴會,趙家那些人也要來…您把林陽叫過來做什麽?”
一想到等會兒林陽那個人會出現。
劉豔華就覺得坐立難安,她真是再也不想看見林陽了。
她臉上的厭惡情緒太甚,徐老淩厲的眼睛瞪了她一眼,隨後嚴肅地開口。
“夠了!之前林陽是徐家人的時候,你便多看他不順眼。現在他已經不是徐家人了,往後再上門就是客人了!對客人,怎能是這麽個態度。”
徐老知道劉豔華看林陽不順眼。
隻是事情已經過去那麽久了,而且現如今林陽也變得不一樣了。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他心裏也算是清楚的。
讓他來看啊…若是再過一些時日,他的孫女恐怕都配不上林陽了!
徐老心裏歎了口氣。
這個兒媳哪裏都好,就是眼界狹隘。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來報:“趙家大少趙辰來了。”
一聽到這裏,劉豔華急忙起身,臉上瞬間綻放出笑容:“趙大少來了,還不趕緊將人給請進來!”
那可是她未來認定的女婿!
這次林陽來也好,讓他瞧瞧趙辰的樣子,之後肯定就自慚形穢,不敢再出現在徐清然的麵前了。
而徐清然依舊坐在位置上,她的眼中帶著一絲抗拒。
心想:趙辰明明隻是徐家的合作人,為什麽會來這種隻有徐家人的宴會?
心中默默地歎了口氣。
另一邊趙辰已經進來了,他提著兩瓶龍形酒瓶,臉上帶著狂妄的笑。
“徐夫人!這是我這次送的賀禮,叫龍吟酒!由上百種補藥泡製而成,具有非常強大的功效!如此兩瓶,可廢了我不少的功夫。”
“不僅如此,我還給你們每人都帶了禮物。”
龍吟酒隻是送徐老的,而給其他人的,則是讓手下送進來了。
劉豔華眼前一亮,看趙辰的視線變亮了許多,她臉上笑著:“哎喲,來就來…怎麽還這麽破費。”
隨後將人熱情地給請了進來。
沒多久,林陽也出現在了門口。
相比起趙辰的熱鬧,林陽一出現,現場的氛圍頓時就冷冽了不少。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他身上。
唯有徐老主動開口:“林陽,你終於來了啊。”
林陽自顧自的點頭,抱著酒瓶從外麵走了進來,身上還帶著一身寒意,頭發微濕,臉上還帶著些水珠。
“路上耽擱了一些,本能早些來的。但是下了雨,等雨小了些我才走的。”
果然,電瓶車還是有些弊端的。
林陽心中歎了口氣,在思考要不要買一輛小車開開。
見他這副狼狽的樣子,旁邊的趙辰神色閃了閃。
笑的意味深長:“這位…就是徐清然的前夫吧?聽你這樣,是騎電瓶車過來的?怎麽不買個車啊,該不會有人連車也買不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