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走過去拿起這個箱子,對齊文豪說道:“那我就收下了,現在也不早了,我們先離開了。”
說完,他就帶著顧念衾離開醫院了。
來到醫院外麵的時候,顧念衾突然撲進林陽的懷裏。
“你,你怎麽了?”林陽輕輕將手放在她的背上安慰她。
懷裏傳來顧念衾的抽泣聲,她說道:“這個瓶子是,是我們顧家的……”
“沒事,我們接下來先去你們家看看。”林陽抱著顧念衾。
顧念衾輕輕點頭,擦擦自己的眼淚,從林陽的懷裏走出來說道:“我感覺當初顧家的滅門沒有那麽簡單……明明當時顧家都被燒了,為什麽還會有東西流出來。”
“我們先去你家看看還有沒有什麽線索。”
根據顧念衾的指路,他們來到一條陰暗的小巷子裏。
穿過陰暗的小巷子,林陽發現小巷子的背後別有洞天,竟然是一座被燒毀的八進四合院!
“這樣的住宅我們顧家在江陵有三座!”顧念衾略帶驕傲地說道,隨即看著這片破敗的景象又生出一種悲涼的情感。
林陽單單是站在門口就能感受到顧家鼎盛時期究竟有多熱鬧,轉頭對顧念衾說道:“我們進去看看吧。”
他們走進這棟破敗的四合院,突然在房間外麵看到一個房間裏有一個身影。
“林陽,你看到了嗎?”顧念衾小聲地說道。
林陽伸出手示意她別說話,自己則小心地往前走,走到前麵時發現是以為老者。
這時顧念衾也認出那位老者了,走上前詫異地叫道:“老錢?你怎麽在這裏?”
老錢轉過頭看到顧念衾,嚇得坐在地上,嘴裏喊著:“小,小姐的鬼魂!”
“什麽鬼魂?老錢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顧念衾走過去把坐在地上的老錢拉起來。
“老錢?”林陽有些疑惑。
老錢注意到顧念衾的手是實體,便確認了她沒有死,隻是回到了顧宅。
顧念衾對林陽介紹道:“這是我們家以前算賬的錢來,我們都叫他老錢。”
“姐,沒想到你竟然……竟然還活著!我們都以為你跟老爺夫人一起走了。”錢來緊緊握住顧念衾的手,老淚縱橫。
顧念衾歎了口氣道:“我沒死不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嗎?你別難過了,你怎麽突然來顧宅了?”
“我來看老爺和夫人,當年的那件事之後我就把老爺和夫人葬在這裏了,一有時間就來這裏看看。”錢來一臉惆悵地說道。
隨後,他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牽起顧念衾的手說道:“我最近有暗中調查關於顧家滅門案,發現江陵四大家族都有參與!”
“江陵四大家族?”顧念衾吃驚地叫出聲。
錢來點點頭,拍拍顧念衾的肩膀說道:“小姐,隻要你活著就好!千萬不要想報仇,我們現在根本沒辦法對抗四大家族。”
顧念衾沒有回答,而是盯著地麵。
林陽走上前對顧念衾說道:“你怎麽選擇我都支持你,如果要複仇的話我們要從長計議。”
“不需要你管!”顧念衾一把將林陽推開,然後往門外跑去。
但她根本跑不過林陽,又被林陽拽回來了。
林陽將她緊緊抱住:“當初是你來求助我!既然來求助我,那就相信我!好嗎?”
顧念衾想要掙紮,但根本掙脫不了,最終放棄不動了。
見她不再動彈,林陽放開手認真地對她說:“你是要複仇,對嗎?所以相信我!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他們可能還不知道你活著!”
“他們會知道!”顧念衾叫道。
“至少他們現在不知道!敵人在明我們在暗,這個形勢對我們現在是有利的!”林陽說道。
最終,顧念衾選擇相信林陽,她輕輕點頭。
錢來邀請他們今天晚上住在這個老宅裏。
“老宅現在還有地方可以住嗎?”顧念衾有些好奇地問道。
錢來點點頭道:“我們偷偷在一個地方搭了一個小地方,逢年過節的都來這裏聚一聚。”
說著,他就帶著林陽和顧念衾繞著複雜的路線來到一個小角落。
那裏正好有人在打牌,他們看到錢來回來了,問道:“老錢,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我們打牌都快……小姐!”
他們突然看到跟在錢來身後的顧念衾,驚訝得連牌都掉地上了。
顧念衾看到自己家裏曾經的家仆都在這裏。
錢來把前因後果都跟那些人解釋了一遍。
有人說道:“我們正好要吃飯了,小姐你們要不要一起?”
顧念衾答應了,跟他們坐在一起吃飯,一邊吃一邊聊,聊著過去和現在的事情,他們刻意避開顧家滅門案的話題。
一頓飯過後,那些人就離開了。
錢來也同他們道別了:“我要回去了,你們今天晚上可以住在這裏。”
今天下午顧念衾帶著林陽將顧家上下都翻遍了,都沒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回到小屋子裏時,太陽已經落下了,林陽歎了口氣道:“我們應該想到的,那些人根本不可能在現場留下任何證據和線索。”
顧念衾也顯得很失落,他們今天已經很累了,吃完飯便睡下了。
半夜。
林陽被尿意弄醒,起來想要找能上廁所的地方,才想起來這裏已經被荒廢了,不可能有什麽正常的上廁所的地方。
來到外麵,看到周圍雜草叢生,他打算直接找個草叢就地解決。
就在拉上拉鏈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一個黑影從一個地方閃過。
林陽有些奇怪,連忙追上去,發現自己竟然追到了死路。
“糟糕。”他轉過頭,發現有大概四五個人圍著自己。
那些人都蒙著臉,手裏拿著匕首,死死地盯著林陽。
此時,顧念衾也被闖進門的聲音給驚醒,看到有兩個蒙麵的人闖進自己的房間。
“你們是誰!林陽?林陽!”
她有點擔心林陽,便叫喊林陽的名字,但便沒有人回應她,心想:難道是被他們……不可能!
就在顧念衾擔心的時候,對麵的人也攻上來了。
由於分心,她險些沒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