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走到後花園時,並沒有感覺清醒,隻感覺自己頭暈感更重了。

他心中的疑惑更重了:怎麽回事,不可能……

突然,林陽想起在跟高浩然敬酒的時候,喝下的那杯酒有問題!

“可惡……居然著了他的道!”

林陽一時半會還不知道自己究竟中的是什麽藥,隻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他坐在後花園裏,不停地喘著粗氣,這時,他突然看到後花園附近有悉悉索索的聲音,連忙支起身子看過去。

有一個人從那邊走過來,林陽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他拿起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他看到一個熟悉的人走過來,仔細看,發現竟然是徐清然!

林陽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這是那個高浩然給自己設的圈套!林陽有些憤怒:可惡!居然著了他的道!真可恥,居然用這個法子!

高浩然在那個酒裏倒了那種藥!然後把徐清然引到這邊來。

徐清然看著林陽虛弱地坐在地上,以為發生什麽事情了,連忙走過去問:“林陽?你怎麽了?”

林陽抬起頭看著徐清然的臉,不停地喘著氣。

徐清然看到林陽通紅的臉,眼神還有些迷離,以為他發燒了,想摸摸他的頭,但伸過來的手一把被林陽抓住了。

“你,你幹什麽?”徐清然慌亂地說道。

林陽的手撫摸上她的臉。

徐清然的臉變得通紅,但並沒有反抗,擔心地說:“林陽,你怎麽了?生病了嗎?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

她的話使林陽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快速將手拿開。

“我被人暗算了!你,你趕緊把我帶到酒店!”林陽感覺說一句話就要耗費大量的力氣,說完之後直接躺在地上。

徐清然聞言,艱難地把林陽支起來,但沒走兩步就停下來。

“你怎麽這麽重……”

終於來到大路上,徐清然打了一輛車。

此時,在宴會的會場中,許霜舞焦急地等待林陽,甚至想拋下旁邊聊天的人去後花園。

高浩然看到她手指不停地敲著桌子,顯然在很焦急地等待,於是緩步走過去說:“許小姐,你在等林陽嗎?”

旁邊的人見高浩然來了,很識趣地跟許霜舞寒暄兩句,就離開了。

但直到那個人離開,許霜舞依舊沒有回答高浩然。

但高浩然下一刻的話語直接讓許霜舞破防。

“你要是知道你喜歡的林陽跟別的女生上床,會怎麽樣呢?”高浩然說道。

許霜舞眉頭微皺,隨即冷笑一聲地說:“哼!高浩然,你不要想說這種話來迷惑我。”

“我迷惑你?哈哈哈!你遲早會知道的,或許……明天就知道了?你看你的林陽今天會不會回來!”高浩然笑著說道。

許霜舞心裏有些沒底,但她還是說:“不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林陽如今身中毒,那毒性猛烈,就算是他,也不可能擺脫!”高浩然直接把自己的計劃告訴她。

聽到這個的許霜舞突然拽住他的衣領,說:“你幹了什麽?”

高浩然此刻心中隻剩下複仇的愉悅,他甩開許霜舞的手,說:“我可什麽都沒幹,是林陽自己喝的,也是你慫恿他喝下那杯酒的!”

她回想起第一次敬酒的場景。

“什麽!你這個卑鄙小人!你……竟然!”許霜舞走上前,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

高浩然喝了一杯酒,並沒有說話,隻是微微一笑。

林陽和徐清然到了酒店之後,酒店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

徐清然臉一紅,慌忙解釋道:“不是!他發燒了!快幫我一起把他扶到房間裏!”

徐清然叫來酒店的人幫忙一起把林陽扶到**。

林陽躺在**,隻感覺身體一鬆,拉住徐清然的手。

酒店人員還是有些奇怪,看著徐清然。

她含糊其辭地說:“燒迷糊了。”

這樣,才把那些酒店的工作人員打發走。

“銀針,快去幫我找銀針。”林陽躺在**,揪住自己身上的肉來保持清醒,大腿上已經紅了好幾塊了。

但徐清然卻有些不甘心:“你寧願用這種方式折磨自己,也不願意……”

林陽並沒有聽清她說什麽,隻是不停地說:“銀針……快點!”

最終,徐清然還是放棄了,直接跑出酒店去幫林陽在附近的中醫店中買了一副銀針。

回到酒店,她將銀針遞給林陽,林陽直接第一針紮在大腿上,清醒過來之後,他拿起那包銀針走到廁所裏。

徐清然沉默著看著他走進廁所。

來到廁所的林陽將自己的衣服脫掉,把銀針一根一根地紮進自己的穴位。

直到銀針紮進去,林陽的呼吸也開始變得平緩,開始放鬆的時候,他將銀針拔掉。

治療的副作用就是嗜睡,他現在變得很困,但是林陽並不想睡覺,他必須回去找許霜舞。

最終,他還是沒撐過去,昏昏沉沉地在廁所裏睡下了!

徐清然也在等著林陽出來。

此時,宴會已經結束,林陽還沒回到會場,許霜舞早就去過後花園了,但那邊根本沒有林陽的身影。

直到會場中沒有人影,她依舊沒有見到林陽的身影。

高浩然見到她失魂落魄的神情,嘲笑地說:“你可真是不死心!林陽不會來的!”

她並沒有理會高浩然。

高浩然也有些自討沒趣地離開了。

許霜舞坐在空無一人的會場門口,一直等到半夜,也沒有見到林陽的影子。

她有些委屈,小聲地說:“林陽!你要是敢跟別的女人上床,小心我這輩子都不理你!”

但是又想起林陽是遭到高浩然的毒手,她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在酒店中,徐清然一直沒等到林陽,就想辦法把廁所的門打開,發現林陽竟然睡在廁所裏,銀針都還沒來得及放進袋子裏。

她把地上收拾過之後,再次艱難地把林陽抗到**,盯著林陽的臉,嘴角不自覺地彎起。

徐清然伸出手碰碰他的手,看到林陽絲毫沒有動靜,心一橫,就在林陽的臉上留下一個吻,然後笑著說:“晚安。”

隨即,就離開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