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擔心,他想親自去沈氏集團看一眼,起身拿起外套的那一刻他又猶豫了,算了算時間又覺得來不及。

於是,他又退回來,拿起手機撥通了沈棠的電話,不如先打電話詢問一下那邊的情況。

“叮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沈棠正獨自一人麵對韓祖平和韓玉汐恬不知恥的求和要求,心裏正憋著一股氣。

看到謝錚打電話來,瞬間又聯想到,韓玉汐不停的針對她,找她的麻煩,包括她此刻正在經受的一切,都是因為謝錚的原因。

原本,她跟韓玉汐之間沒有半點關聯,好好的生活無緣無故被打亂,任誰心裏也不是滋味。

越想越氣,她就這樣當著韓祖平父女的麵接起電話,冷冷的道。

“你找我有什麽事?”

對麵的韓祖平和韓玉汐見狀,也下意識的不再說話,保持安靜,看著沈棠的一舉一動。

電話那頭的謝錚,也察覺到了沈棠的態度有些奇怪,但心裏對於沈棠的關心,已然占據了最重要的位置。

他暫且忽略沈棠的冷漠,有些焦急的詢問道。

“棠棠,韓玉汐和韓祖平有沒有為難你?你等著,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來不及解釋太多,謝錚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重點,而他的關心卻並未得到沈棠的感激,反而讓她心裏的煩躁更猛烈了。

“我的事跟你沒關係!”

在沈棠看來,謝錚此刻的關心有些多此一舉,於是,便壓抑著心裏的不滿,冷聲的回懟。

謝錚瞬間被沈棠這句話憋得啞口無言,嗓子裏仿佛吞下了一顆石頭,吐不出,咽不下。

他理解沈棠因為韓玉汐和韓祖平的到來影響到心情,可這也不是他能決定的事情,而且,自己好心好意的關心被沈棠這樣無視,謝錚的心情瞬間跌落穀底。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隻是擔心你……”

他下意識的咬了下嘴唇,為自己的無辜辯解著,沒想到卻觸及了沈棠心底更深的怒意。

“我不用你擔心,謝錚,你如果真的有這份心思的話,麻煩你想辦法好好管理好自己的爛桃花,若不是你爛桃花泛濫,我又怎麽會沾染上這麽多麻煩?”

這一刻,沈棠仿佛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也不顧麵前的韓祖平和韓玉汐,忍無可忍的將憋在心裏的怨恨,一股腦的發泄了出來。

“棠棠,你怎麽能這麽說,我……”

電話那頭的謝錚覺得自己委屈至極,當即開口為自己解釋和辯解,可此時的沈棠什麽都聽不進去,隻覺得他聒噪的讓人更煩了。

沒等他把話說完,便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嘭!”的一聲,手機被甩到了桌麵上。

對麵的韓玉汐聽出來這打來電話的人是謝錚,心裏便有些不舒服,而看到沈棠對謝錚的態度如此惡劣,更是看不過去。

要知道,她一直用小心翼翼且仰視的態度麵對謝錚,卻仍舊得不到謝錚的一個笑臉,更別說謝錚這樣主動的上趕著關心。

自己小心翼翼都求之不得的東西,到了沈棠這裏,反而肆無忌憚的任意揮霍,這讓她怎麽咽的下這口氣?

也不知道是因為心有不甘,還是真的心疼謝錚的付出,韓玉汐攥緊雙拳,當即準備上前跟沈棠理論。

沒想到卻被一旁的韓祖平搶先一步攔截了下來,韓玉汐剛剛抬起前腳,後腳就被韓祖平一把拽了回來。

她不解的回頭去看韓祖平,韓祖平那個充滿警告的眼神瞬間讓她冷靜了下來。

知女莫若父,剛剛沈棠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韓玉汐一定不會無動於衷,於是,他便暗中密切關注著韓玉汐的一舉一動。

果然,他沒有猜錯,韓玉汐實在是太不夠冷靜了。

好在,見韓祖平阻止,韓玉汐便識相的不再堅持,默默的吞下了心裏的那口惡氣。

而韓祖平再次看向沈棠的時候,便瞬間換了一副麵孔。

“沈小姐火氣有些大了,先消消氣,我這次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你商量……”

韓祖平難得態度和藹,語氣和善,在沈棠麵前都顯得有些過於謙卑了。

而沈棠自然不相信,他這番溫和的態度是出自真心,用警惕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冷聲道。

“什麽事?”

她並不認為能從韓祖平的口中聽到什麽好消息,隻是想著快點結束這場談判,速戰速決,心裏的煩躁也能盡快的消散。

她這冷漠的態度,韓祖平看在眼裏,心裏自然是早就有了怨言,但為了達成目的,他還是硬生生的吞下了所有的不滿,接著說道。

“我手裏目前正有一個利潤可觀的基建項目,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可以達成合作,在正常的利潤分成基礎上,我們韓家再出讓百分之五的利潤點,以表我們的誠意,順帶著,接下來一年的優質合作,我們優先將沈氏當做我們的第一合作對象,不知道沈小姐有沒有興趣?”

聽到這話,沈棠不由得在心底冷笑,韓祖平這樣的老狐狸肯開出這樣優厚的條件,想必早就挖好了一個更深的坑等著她跳吧。

她可不會相信,韓祖平會吃這種虧。

“韓董事長,您的話恐怕還沒說完吧,拿什麽交換呢?總不會白白把這麽大塊肥肉無緣無故的送到我們沈氏麵前吧?”

沈棠也不含蓄,當即主動撕下韓祖平那張虛偽的嘴臉。

這直截了當的大實話讓韓祖平瞬間怔住,沒想到沈棠會如此剛烈,心裏的怒火已經悄然滋生,但他選擇再一次忍下去。

“沈小姐真是聰明人,其實,也沒什麽太苛刻的條件,對你來說是件很簡單的事,我們兩家要合作,自然就要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不能再相互為敵不是?所以,隻要你撤銷對玉汐的訴訟,我們的合作立刻啟動……”

韓祖平忍著心裏的憤怒,似笑非笑的跟沈棠談著條件,還沒有一個人敢像沈棠這樣,在他麵前如此陰陽怪氣的嘲諷他,不把他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