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的心跳下意識的狂跳起來,白皙的臉上也逐漸泛起紅暈,這都是下意識的反應,她根本控製不了。

她縮著脖子,有些緊張的問:“你到底要做什麽?”

謝錚的目光凝視著她,他的眼神深邃讓人看不清此時他心裏的想法。

他看著她這副如臨大敵又害羞的樣子,因為過於緊張,粉嫩的鼻尖還滲出了汗珠,像極了一個被踩中尾巴的兔子。

沈棠見他一直盯著自己,也不說話,她幹脆掙紮起來,緊蹙著眉頭說:“你讓開,我們有話就好好說行不行?”

“不行!”

“你……”

沈棠氣悶,再好的脾氣也被磨沒了,她有些生氣的說:“謝錚,我們已經離婚了,你這樣對我又算什麽?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你離魏聞遠點。”

他看不得她和魏聞那麽親近。

沈棠原本想解釋一下,不想讓他誤會,轉念一想,又覺得沒必要。

她為什麽要解釋?

謝錚和宋綺糾纏了這麽久,也從來沒有給過她一個解釋。

她又何必要在乎他的感受。

沈棠扭頭不看他,語氣冷淡的說:“我和魏聞的事用不著你管。”

“你再說一遍。”

謝錚被她這話給激到了,他捏著沈棠的下巴,強行讓她扭頭看著他,語氣逼仄的威脅,“沈棠,不要惹我生氣,乖一點。”

沈棠強硬的說:“謝錚,你這樣做是什麽意思?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的生活不需要你插手,而你和宋綺的事……我也不會過問一句。”

“牙尖嘴利。”

謝錚半眯著黑眸,眸子幽深如墨,他看著她粉嫩的唇張張合合,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讓他不喜歡。

以前的沈棠和他說話都是溫溫柔柔,現在卻像刺蝟一樣處處傷人。

謝錚用虎口卡住她的下巴,略帶薄繭的指腹撫上她的唇,壓低聲音說:“沈棠,不聽話是要受懲罰的。”

“你……你想幹什麽?”

“唔——”

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帶著她熟悉的氣息。

沈棠瞪大了雙眼,不知所措到愣住了,直到嘴唇上傳來痛感她才緩過神來。

她緊蹙起眉頭,劇烈掙紮起來,“謝……謝錚,你放開我。”

謝錚已經失控了,他受不了沈棠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現出要和他劃清界限,並且反複重申他們已經離婚了的事實。

她還在他的麵前提魏聞,還說用不著他插手她的事。

一樁樁一件件足以讓他失控。

謝錚吻得很用力,幾乎是用咬的,他心口窒悶到發痛,他要讓沈棠也感受一下什麽叫痛。

嘴邊嚐到了鹹澀的味道,身下的人開始顫抖。

謝錚恍然驚醒,他停下動作,看到沈棠已經淚流滿麵,臉色也蒼白如紙。

他的心抽疼了一下,連忙鬆開了她。

沒有了束縛,沈棠撐著身子從沙發上坐起來,她捂住被撕開的領口,縮著身子坐在沙發一角。

客廳裏一片死寂,沒有一個人說話。

沉默了很久,謝錚率先開口:“對不起。”

他很後悔,後悔自己剛才的失控傷害了沈棠。

這樣的局麵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沈棠的情緒已經平複了下來,她攏緊衣服從沙發上起身,沒有提剛才發生的事,隻淡淡道:“謝錚,我們都放過彼此,不要再糾纏不清了,好不好?”

謝錚緊抿著唇不語。

過了半晌,他沉聲道:“好。”

“我送你回去。”

沈棠拒絕,“不用了,我自己叫車。”

謝錚想要再說些什麽,可是話到嘴邊,看到沈棠慘白的臉他隻能把話咽了回去。

沈棠離開了之後,屋子裏又隻剩下他一個人,安靜到讓人覺得害怕。

這件事過後,謝錚又恢複了工作狂的模式,直到藝術展演那天宋綺來找他,他才放鬆下來。

這次的藝術展演能來參加的都是業內精英,非富即貴,一張票千金難求。

能參演這次展演的人,也是業內翹楚,人中龍鳳。

宋綺沒想到在這樣高級的展演會上,居然還能碰見沈棠。

她怎麽有資格來這裏看展演?這裏的票可是花重金都難買到。

懷著疑惑的心理,她忍不住上前和沈棠正麵打招呼:“棠棠姐,好巧啊,沒想到在這裏都能碰到你。”

沈棠來參加這次展演是有正事要做,她看到宋綺的時候也震驚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她疏離一笑,“好巧。”

“棠棠姐,你有點冷淡哦,怪不得阿錚總說和你在一起無趣。”

宋綺笑得很甜,故作親昵的拉起沈棠的手說:“阿錚今天還跟我說女人的手是珍寶,要好好保養,他還特意給我買了好多護手產品,棠棠姐的手有點粗糙了,我送點保養品給你吧。”

她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太明顯了。

張口閉口就是謝錚,表麵裝著親昵,實則一頓冷嘲熱諷。

沈棠有點想笑,她一點也不氣,隻覺得很幼稚。

而且今天她有事要做,不想惹麻煩。

她抽回自己的手,麵無表情的說:“不勞你費心了。”

“怎麽能這麽說呢?棠棠姐,女人還是要保養好自己,要不然成了黃臉婆,哪個男人都看不上你。”

宋綺的笑的得意,目光卻一直緊盯著沈棠。

“宋綺,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

沈棠原本不想搭理她,可是她說的話越來越過分,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纏著她不放。

宋綺不就是想她找麻煩嗎?

她淡然一笑,之前她是謝太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現在,她跟謝錚已然沒有任何關係,她憑什麽謙讓著宋綺?

沈棠步伐沉穩的走到宋綺的身邊,毫不畏懼的和她直視,“我的手粗不粗糙,有沒有男人要,這些都和你沒有關係。”

她話語一頓,隨後譏諷道:“愚蠢的女人才隻想靠皮囊來守住男人的心,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膚淺?”

“你……”

宋綺被氣到咬牙切齒,撕下偽善的麵具,直言不諱:“沈棠,你少在這裏裝腔作勢,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對阿錚存著什麽心思嗎?我告訴你,阿錚這輩子隻會愛我一個人,他不可能離開我。”

因為她的手裏有一張王牌,一張束縛住謝錚的王牌。

有了這張底牌,謝錚就永遠不會離開她。

正當宋綺洋洋得意的時候,沈棠突然俯下身,對著她耳邊輕聲說:“為什麽你能有這樣的底氣?因為……那道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