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一愣,緊接著便開口詢問,同時,謹慎的視線不停的在兩個孩子身上打量著。

“媽媽!媽媽!”

看到沈棠的那一刻,果果喜極而泣,聲音哽咽,眼眶再次紅了起來,沈棠趕緊將她抱進懷裏。

“果果不哭,怎麽了?告訴媽媽你怎麽了?”

沈棠被果果委屈又恐懼的樣子嚇壞了,當即摸著她的小臉仔細詢問,果果揚起小臉看著沈棠,委屈巴巴的道。

“有狗……有狗……”

聽到果果嘴巴裏不斷念叨的話,沈棠一頭霧水,下意識的抬頭去看謝錚,謝錚抿了抿嘴唇,眼尾劃過一抹慚愧,接著開口說道。

“果果被流浪狗嚇到了,我哄她睡覺,她就一直哭喊著要讓你陪她睡……”

“啊?狗?”

聽到謝錚的解釋沈棠當即麵色慘白,趕緊去查看果果身上有沒有被狗咬傷的傷口。

見狀,謝錚趕緊開口解釋。

“果果沒有被狗咬到的,隻是被嚇到了,沒事的,不要太擔心。”

沈棠沒理會謝錚,仍舊滿臉心疼的哄著果果,眼尾帶著一絲隱隱的怒氣。

謝錚看得出沈棠對他有怨氣,呆愣的站在一旁,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還是一旁的謝子翊察覺到了有些異樣的氣氛,當即跑到沈棠身邊,奶聲奶氣的說道。

“媽媽,今天都這麽晚了,你就讓我和爸爸住在這裏吧,這樣明天早上你去醫院照顧外公,我和果果就能跟著爸爸回家了。”

聽謝子翊這麽一說,沈棠麵色怔了怔,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謝錚,謝錚抿緊嘴唇,似是對謝子翊的提議表示默認。

沈棠想了想,最終同意了謝子翊提出的想法,畢竟,她現在還沒有精力和時間去全心全意的照顧果果。

當晚,沈棠原本讓謝錚和謝子翊住一個房間,自己和果果住一個房間,奈何,最後拗不過兩個孩子,還是睡在了同一間臥室裏。

隻不過謝子翊和果果在中間,她和謝錚在兩邊,果果一直抱著她的胳膊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沈棠便去了醫院,謝錚帶著果果和謝子翊離開。

到了晚上,果果依舊哭鬧不止的想要沈棠陪著睡,謝錚隻好再次帶著兩個孩子去找沈棠。

如此這樣幾天下來,謝錚和沈棠都疲憊不堪,於是,經過一番思想鬥爭之後,他還是鼓起勇氣對沈棠說道。

“棠棠,果果一時半會兒還離不開你,這樣來回奔跑你也很辛苦,不如你直接搬回去住吧,這樣也可以更方便照顧兩個孩子。”

沈棠沉默了,她實在不想再跟謝錚有如此親密的接觸,可麵臨的局勢又不允許,這幾天來回奔跑,她也確實感到了幾分疲憊。

見沈棠猶豫不決,謝子翊再次開口勸說。

“媽媽,你就答應爸爸搬回去吧。”

“對啊,我要爸爸媽媽在一起。”

聽到謝子翊的話,果果也不甘示弱,借著這次機會撮合沈棠和謝錚。

看著孩子們期盼的眼神,沈棠最終還是動搖了,不得不暫時放下心裏的各種繁瑣情緒,答應了謝錚的這個請求。

沈棠搬回謝家之後,謝子翊和果果都開心的不得了,果果的情緒也逐漸恢複穩定。

一家四口仿佛又回到了過去那種溫馨祥和的日子裏。

上次在謝錚那裏吃了閉門羹的韓玉汐,盡管這段時間很平靜,沒有出來作什麽妖,但暗地裏卻也沒閑著,一直派人暗中關注著謝錚和沈棠的一舉一動。

“韓小姐,據調查,沈棠已經重新搬回謝家,跟謝錚住在一起了。”

“什麽!居然有這種事?”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韓玉汐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胸口處頓時一陣窒息感襲來,她大口大口的喘空格息著,拿著手機的那隻手不由得微微顫抖。

不等對方回應,韓玉汐當即憤怒的將手機怒摔到了地上,手機零件瞬間碎落一地。

這個沈棠真是太不要臉了,明明已經從謝家搬走了,現在又恬不知恥的主動搬回去。

眼看著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全都因此泡湯,韓玉汐氣不過,最終隻身一人來到沈氏集團,在沈棠下班的必經之路上等著。

看到沈棠從遠處走過來,韓玉汐憤恨的攥緊了拳頭,狹長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隨後,她快速的走到沈棠麵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韓玉汐?你找我什麽事?”

看清是韓玉汐的時候,沈棠麵色一變,當即暗沉了下來,緊接著,他麵無表情的冷聲道。

盡管嘴巴裏這麽問,沈棠心裏也基本想到了大概,韓玉汐跟她之間所有的矛盾,無非都是因為謝錚。

她原本無心跟韓玉汐爭奪謝錚,無奈韓玉汐卻緊逼不退,這讓沈棠不由得有些惱怒。

“沈棠,我問你,你為什麽又重新搬回了謝家?你到底要不要臉?都已經離婚了,還賴著謝錚不鬆手,有意義嗎?”

韓玉汐瞪大眼睛,原本精致的妝容在她的一臉怒氣之下變得無比猙獰,她口中的每一個都帶著滿滿的惡意,恬不知恥的對沈棠進行肆意誹謗。

沈棠微微蹙緊眉頭,轉過臉看著她,眼底帶著滿滿的憤怒,韓玉汐胡言亂語,簡直太過分了。

“韓玉汐,我不想跟你吵,請你管好自己的嘴巴,說話是要負責任的!這樣惡意詆毀別人,你要過臉嗎?”

沈棠忍無可忍,咬牙切齒的厲聲回懟,韓玉汐一愣,麵色氣到發白,她自然是沒想到沈棠居然敢這樣反駁她。

她從小嬌生慣養,因為家事的原因,走到哪裏,身變圍繞著的都是讚美聲和諂媚聲,這樣的言語侮辱還是第一次,無論如何,她都接受不了。

“沈棠,我警告你,趕緊帶著你的那兩個拖油瓶離開謝家,離開謝錚,離得遠遠的!”

韓玉汐用力壓抑著心裏的怒氣和氣到哽咽的嗓音,對著沈棠歇斯底裏的怒吼。

而沈棠聽到她這般蠻不講理的威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新仇舊怨全都堆積在一起,沈棠那不斷在崩潰邊緣遊走的情緒也瞬間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