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的男人隔著那層大門的玻璃看去,盯緊了外麵連走路都要摔跤的人,眼神森冷。
“傅總,我們小芷可是在美國發展好好的,是為了你才回國,您就沒點表示?”呂芷的經紀人林悠發覺他有點心不在焉,難免心生不滿。
“林姐……別這麽說,是我心甘情願的。”呂芷溫柔笑笑,“我不想阿言因為我不開心。”
“什麽啊,他為了你連婚都離了,我看你們啊也趁早早點結婚,到時候趕緊生完孩子還能早點恢複拍戲。”林悠打趣笑笑。
傅謹言似乎一句都沒聽,隔著躁戾的音樂突然聽見門外一聲不小的動靜,他心口莫名的情緒湧動。
摔了?
倏地站起身來,包廂瞬間寂靜,男人始終沒有說一句話,然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林悠眉頭一皺,“他怎麽回事,不會有別人了吧?”
“你別這麽說阿言,我相信他。”
呂芷盯著他離開的背影,咬了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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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洗了把臉,瞬間清爽許多,她正靠在牆邊補妝,一隻有力的大手徑直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抬頭,有些詫異,“傅——先生?”
中間轉了個大彎,像是在提醒他們現在的關係。
傅謹言冷眼盯著她,“就是因為他,所以和我離婚?”
“您錯了,他算是我找的新下家。”沈妍的手腕被抓的有些疼,煩躁的想要甩開,對方卻一把將她抵在了牆邊,抓得更狠。
“我在問你。”
她愣了愣。
和傅謹言生活在一起五年,別說碰他了,就是自己動他的衣服角都會被嫌髒,現在居然主動碰她。
真是可笑。
沈妍譏諷一笑,“傅先生,您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傅謹言臉瞬間沉了下來,“胡說什麽?”
“沒有最好。”趁著對方失神,她一把推開他,收起臉上的笑,“因為我已經不愛你了,你現在的愛對我來說,隻會是負擔。”
負擔……
傅謹言隱約覺得這些話有些耳熟,再細琢磨,這分明就是他之前說過的話。
他當年冷著臉,一把推開在他懷裏失聲痛哭的女人,刺耳的話像刀子一樣尖銳,“沈妍,你的糾纏對我來說,隻是負擔。”
沈妍將口紅放回包中,轉身離開,結果迎頭就碰上了某個熟人。
感受到身後的熾熱目光,她輕聲說,“許先生,麻煩讓我占個便宜。”
說罷,抱了上去。
許琛顯然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但看著身後那個快要吃人的視線,輕笑兩聲,陪著她演戲,“還難受嗎?”
女人在他懷裏嬌嬌嫩嫩的應了一聲,讓人聽著渾身都酥了。
他眼中帶著挑釁的笑意,看見對方砸門離開。
沈妍自然也聽到了,默默地鬆開他,“謝謝。”
“不客氣,以後這種事還可以麻煩我。”許琛無所謂笑笑,還沒說完,就發現女人低著頭,似乎有些不對勁。
“這個混蛋...”
沈妍眼裏起了一層霧氣,咬牙切齒。
她不是聖人,怎麽可能做得到無動於衷。
傅謹言這個混蛋和她結婚這麽多年碰都不願意碰她,一離婚就忍不住過來宣誓自己那些奇葩的占有欲。
分明剛剛和呂芷不是笑的挺歡的!?
女人深吸兩口氣,再抬眼時,已經恢複了風平浪靜。
“走了。”
本來還想安慰幾下的許琛看她情緒轉變之快,愣了愣,就見女人向下走,貼心的說,“需要我送你嗎?”
“不勞駕。”
他盯著沈妍毫無波瀾的眼神,心像被什麽東西撞了下,回彈有力。
這女人,還真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