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一開,江清則就拂袖而去,魏雲姚站在江清則身後看著江清則的背影,眼神中是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喜愛。
晚上,江清則做完了工作,按部就班的下樓,卻又遇見了魏雲姚這個冤家。
江清則就像沒看見魏雲姚一般,轉身就往自己的車附近走,魏雲姚怎麽會放過跟江清則接觸的機會,立馬就追了上去。
“江總!江總!你等等我呀!”
魏雲姚蹦蹦跳跳的追上去,卻在要靠近的時候看見不遠處的停車場石柱旁邊藏著一個戴口罩的黑衣人。
而那個黑衣人,手上捏著一根鐵棍。
黑衣人也意識到自己的行蹤被人發現了,立馬就衝出去,拿著棒子就要往江清則身上打。
魏雲姚反應極快,撲上去將黑衣人推開。
黑衣人的棒子沒有挨到江清則一根毫毛,卻被魏雲姚徹底激怒。
他揮舞著棒子,因為距離太近的緣故,並沒有對魏雲姚造成什麽重擊。
但因為鐵棍的邊緣尖銳,還是在魏雲姚裸、露的手臂上劃了幾道口子。
江清則反應過來之後一腳將黑衣人踹倒在地上,然後蹲下、身拿掉了他的口罩。
魏雲姚看著口罩底下的那張臉,十分不可置信,“傅二叔?”
片刻後,她又像是明白了什麽,“是手底下的嘍囉都被抓了,現在想自己複仇?”
傅二叔狠狠瞪著江清則,“要不是你,我怎麽會落得這幅下場!”
江清則冷冷開口,“就算是沒有我,你也依舊會是這幅下場。”
江清則當場報警,魏雲姚就一直坐在江清則的車裏等著。
等警察將傅二叔接走後,江清則才上了車。
魏雲姚可憐兮兮的開口,“江總,還要麻煩你送我去醫院了,我看拿棍子上有鐵鏽,我要去打破傷風。”
江清則看著魏雲姚手臂上的傷口蹙著眉,“怎麽不早點說。”
魏雲姚笑的滿臉無所謂,“這不是把壞人甚至以法更重要嗎?”
江清則看著魏雲姚,下意識的還想開口教育,可魏雲姚像是看懂他要說什麽了,替他開口道:“我知道我知道,江總不喜歡我,隻是可憐我而已!”
看著魏雲姚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江清則臉色更黑了。
他一腳油門下去,漂移著開出了車庫。
等兩人到了醫院,魏雲姚臉色都白了。
“江總還真是……好車技。”
江清則看著魏雲姚蒼白的臉色,也有些心虛,“你……還好吧?”
魏雲姚擺了擺手,自己走進去掛號了。
好像真的隻是拜托江清則送她來醫院。
可到底魏雲姚是因為江清則才受傷的,江清則也不能就這麽不管,於是也跟著魏雲姚進了醫院。
等魏雲姚進了病房,江清則才外麵看著自己的手,不清楚自己剛剛為什麽會在聽到那句話從魏雲姚口中說出來之後就失控……
不知道他發了多久的呆,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陰影,江清則下意識的抬頭,卻對上魏雲姚笑吟吟的一雙眼。
“江總在想什麽?”
江清則抿了抿嘴沒有開口。
他總不能說自己再想她。
魏雲姚也不在意,坐到了江清則身邊。
她看著醫院裏來來往往的小護士,無意識的開口,“今天……對不起啊。”
江清則轉頭去看她,“什麽?”
“我是說,在沈妍麵前說我喜歡你的這件事。”
江清則低斂眉眼。
“沒事。”
“我之前聽說傅謹言能那麽順利的拿回傅氏,是因為你去傅二叔麵前演了一場戲。”魏雲姚沒有看江清則,自顧自的說,“我看過你演的戲,你看上去並不是一流的演員,能把那場戲演的那麽好,應該是戲裏有你的真心吧。”
這番話算是明明白白的告訴江清則。
她知道江清則喜歡沈妍。
江清則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他應該是喜歡沈妍的,隻是這些年的相伴,兩人隻能做姐弟。
魏雲姚無所謂的聳聳肩,“不過沒關係,你喜歡誰也不耽誤我喜歡你。”
江清則無奈的看著她。
魏雲姚卻沒等江清則站起身,就自己站起身來,“好啦,今天多謝江總陪我來醫院,那我就先回家了,江總晚安。”
江清則看著魏雲姚絲毫不帶榴蓮的背影,一瞬間對魏雲姚說喜歡自己這件事也帶上了疑問。
可片刻以後,他又忍不住唾棄自己為什麽要考慮這件事。
魏雲姚喜不喜歡他都跟他沒關係。
反正他是不喜歡魏雲姚的。
……
沈妍掛了電話,衝著傅謹言無奈的開口,“今天魏雲姚去找江清則的時候受傷了,是傅二叔動的手。”
傅謹言麵色冷下來,“之前他身邊還有不少嘍囉沒被抓住,我早就猜到他有可能會動手,隻是沒想到會親自動手。”
沈妍想到她和江清則之前去傅氏演的那出戲,忍不住勾了勾唇,“可能是因為實在是太恨我和江清則了吧。”
騙的他一場春秋大夢都破碎了。
傅謹言看著沈妍,“我總覺得這不是什麽好兆頭,之後你就跟我一起行動,不然我怕他身邊那些沒抓幹淨的嘍囉對你下手。”
沈妍卻不讚同,“你我各要管自己的公司,哪有閑工夫一起行動,要我看多找幾個保鏢就可以了。”
傅謹言無奈的看著滿心滿眼隻有事業的沈妍,“好吧,那我每天晚上來接你。”
沈妍這才勉強點頭。
隻是兩人都沒想到傅二叔手下動手的動作這麽快,在傅謹言和魏雲姚婚禮的前一天,幾十個小混混直接找上了沈妍家。
而此時傅謹言也剛好在沈妍家吃飯,保鏢都回去休息了,有人敲門,沈妍留了個心眼看了一眼,卻在門口看見了手持凶器的數個男人。
沈妍後退了一步,看向傅謹言,做嘴形道:“報警。”
外麵的小混混應該是聽到了裏麵的聲音,直接開口道:“裏麵的人聽著,你們最好還是乖乖開門,不然別管我們不客氣!”
沈妍和傅謹言都沒出聲,外麵的動靜浩浩****,應該是有不少人。
可沒幾分鍾,外麵居然響起了電鋸的聲音。
外麵的人居然想著直接鋸門!
沈妍終於出了聲,“你們想做什麽!”
外麵的人冷笑一聲,“給我們錢的人說了,那麽多錢,買的是你們兩個人的命!今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傅二叔還真是……好簡單粗暴的手段。
沈妍知道現在不是罵二叔的時候,於是壓著性子跟外麵的人談條件。
外麵的人冷笑道:“沈小姐,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功夫了,我們兄弟幾個今天,隻要命。”
門很快就被外麵的人鋸開了,外麵的青年手中有拿鐵棒的,有拿刀的。
傅謹言從沈妍身後走上來,將沈妍護在身後。
小混混們擺出要戰的姿勢,沈妍表情凝重,看著眼前的小混混們。
突然,為首的小混混衝了上來,手中的鐵棒在空中劃破出聲音,下一秒,卻被傅謹言一掌劈到腕骨上,鐵棒應聲而落。
傅謹言從半空中接住掉落的鐵棒,猛的衝了上去。
沈妍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傅謹言幹淨利落的跟幾十個小混混打成一團。
他應該是練過什麽招式,沒一個動作是多餘的,甚至因為身高腿長,連打鬥的動作都極具觀賞性。
沈妍看著傅謹言遊刃有餘的在小混混中間穿梭們越來越多的小混混倒下,而他隻是襯衫稍微亂了一些,有兩縷發絲垂在眼角,卻更帶了幾分野性的味道。
沈妍幾乎看呆了。
可就在此時,變故突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