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沒出聲,靜靜地聽著魏肅商找了一圈,卻什麽都沒找到。

“你不是說帶著沈妍來這個房間了嗎?怎麽沒有人!”

剛剛那個侍者帶著委屈的聲音傳來:“可能是沈小姐處理好出去了吧?我剛剛去找您也需要時間啊,總不能我一隻手造門口吧?”

魏肅商氣急敗壞,“你個廢物!這麽點小事都做不好,還好意思拿我的錢?”

“魏先生!這錢可是你一早就答應我的!你不能言而無信啊魏先生!”

兩個人在房間中反目成仇,可沈妍的注意力卻不在那兩個人身上。

這個房間不是什麽高檔的總統套房,露台原本也隻夠一個人站著,沈妍和傅謹言為了不暴露隻能靠的極近。

而沈妍之前又因為想要處理禮裙而拉開了禮裙後麵的拉鏈。

此時她的後背幾乎和傅謹言的擺成一緊緊相貼,它不僅能感受到男人隔著白襯衣傳來的炙熱體溫,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變得越來越虧啊的心跳。

沈妍有些不適應的動了動身子,卻被傅謹言按住。

男人喑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別亂動,小心被外麵的人發現。”

沈妍隻覺得貼著傅謹言的皮膚熱的受不了,還想要再動,卻感受到後腰堅硬的觸感。

這是……

傅謹言無奈的在沈妍耳邊低聲開口。

“沈小姐要是再亂蹭下去,我真的不保證會發生什麽。”

沈妍一瞬間臉就紅了,她恨恨瞪了傅謹言一眼,卻沒再亂動。

過了許久,外麵的聲音終於慢慢小下來,房門被人重重關上,屋外傳來二人腳步漸行漸遠的聲音。

沈妍這才鬆了口氣,一隻手抓著自己身後已經鬆開衣服,竄了出去。

傅謹言出來時,手臂上搭著西裝外套,正好蓋著尷尬的位置。

沈妍別開眼,“傅先生先出去吧,我還要清理禮服。”

傅謹言坐下,將西裝外套搭在腿上。

“沒事,我在這裏等你,正好我也不想去外麵應付那些老頭子。”

沈妍梗住,從前倒是沒見過傅謹言如此任性。

傅謹言像是想到什麽一般,將自己剛剛情急之下放在床頭的禮服拿了出來。

“對了,這原本是雲亞讓你之後電影首映禮穿的,但現在你處理了禮服濕著穿出去也不好,不如先換上這一套,身上那套髒了的拿回去再處理。”

沈妍知道這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也沒推脫,拿進去就開始換。

可就在此時,外麵卻又傳來嘈雜的聲音。

“沈妍就在裏麵呢,而且裏麵絕對有驚天大瓜,我還能騙你們嗎?”

外麵那人的聲音中滿是得意,可卻在開門的那一瞬間全部都轉變為了驚嚇。

“啊!!!傅……傅總?怎麽是你在這裏?”

傅謹言此時已經恢複了王權那附近與高冷的模樣,隨手穿上西裝外套,冷眼看著帶著一種記著衝進門來的呂芷。

呂芷原本是看著沈妍被魏肅商便進了這個大床房才叫上記者一起來抓奸的,沒想到卻惹下這樣的禍……

“傅總,我這是走錯了……走錯了……”

“什麽走錯了,呂小姐不就是來找我麻煩的嗎?”

沈妍從衛生間走出,一身銀白色的禮服再次驚豔眾人。

“呂小姐,你今天來,不就是看準了我會被有心之人為難,帶著們提前來找我麻煩,看我笑話的嗎?”

呂芷再看見沈妍也在房間中時語塞了一瞬,隨即立馬換了一副神情。

“沈妍,從前我和謹言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你作為我的替身嫁給了他我還沒有對你說過什麽,你現在都與他離婚了,怎麽還好意思跟他在酒店私會!”

沈妍慢慢走近呂芷,原本就姿色平平的呂芷在沈妍的承托下更顯得暗淡無光。

“呂芷,你我之間,到底誰是替身?”

呂芷慘白著臉後退了半步。

沈妍轉身看著那些媒體,開口道:“呂芷從前對我的各種營銷我都可以不在意,但是今天可以算得上是栽贓嫁禍,呂小姐,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去聯係律師吧,等晚宴結束,我們和盛的律師就會發律師函。”

傅謹言走到沈妍身後。

“既然呂小姐這麽威風,自然也不會在意這律師函多收一份吧,我們傅氏,也會準備好律師函,還請呂小姐準備好。”

呂芷臉色煞白,看著沈妍和傅謹言,心中隻有無限的懊悔。

等一幹閑雜人等都出去之後,沈妍這才勉強卸了氣,“今天還真是一環扣著一環。”

“是啊,險些把我也算計進去了。”

傅謹言坐在沈妍身邊,開口說的話意思透著擔憂聲音裏卻帶著笑。

“今天還真是要謝謝傅總了,要不是傅總,今天的結果是什麽樣還真不好說。”

“沒事,隻要沈小姐沒出什麽事就好。”

兩分鍾後,兩個人重新走進晚宴現場,魏肅商看見沈妍換了一身禮服,眼睛都快看直了。

等沈妍走到晚宴中心時,魏肅商又舔著臉上來搭訕。

“沈小姐剛剛去哪了,可讓魏某好找。”

沈妍回過頭,上上下下打量了魏肅商一遍。

“我剛剛去哪了,魏先生不應該是清楚的很嗎?”

魏肅商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沈小姐這說的什麽話?我怎麽聽不懂?”

沈妍笑的客氣,“魏先生究竟是聽不懂還是不想聽懂,隻有你自己清楚。”

已經有不少人圍上來看熱鬧了,魏肅商臉上有些掛不住,咬牙切齒的開口。

“沈小姐最好還是解釋清楚一些,不然讓別人看著好像還真是我欺負你了一般。”

“像魏先生這樣的人怎麽會欺負我呢?”

魏肅商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揚起來,就聽見沈妍補上了後半句話。

“魏先生隻會用一些下作手段算計我而已。”

魏肅商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你什麽意思?”

沈妍楞楞的看著魏肅商,“先是買通侍者忘我的禮服上潑酒,再是乘著我換衣服的時候讓逝者帶著你直接闖進房間。魏先生,我真是想問問,你那個腦子裏裝的到底是什麽齷齪主意?”

魏肅商狠狠瞪著沈妍。

“這一切也不過都是你主觀臆測而已,你有什麽證據?!”

“魏先生,我還真是有證據。”

男人低沉的聲音從二人身後傳來,眾人回頭,就看見傅謹言的保鏢將一個穿著侍者衣服的男人丟到了地上。

“說說吧,這魏公子給了你多少錢,才能讓你冒著被丟工作的風險去算計沈小姐。”

那個侍者一聽這話瞬間就炸了毛。

“這個鐵公雞!在我辦完事之後一分錢都沒給我!還好意思說是讓我辦事!”

魏肅商臉都氣紅了,“你!你胡說!”

那個侍者一是不要臉了,“魏先生要是質疑我說的話,大可以去查監控,我們酒店的監控全部帶著錄製聲音的功能,到時候一看一聽就知道你我到底是誰在撒謊了!”

傅謹言揮了揮手,那個侍者就被保鏢拉了下去。

魏肅商憋紅了臉也隻憋出個,“沈妍你等著我下次一定會讓你長教訓!”

最後,魏肅商也沒臉繼續在晚宴上待下去了,火燒屁股一般的離開了現場。

留意在此時失去的走上前來,“沈小姐,監控錄像我已經拷貝下來了,需要去擬律師函嗎?”

沈妍看著魏肅商幾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眯了眯眼睛,“不急,你幫我找人去盯著魏肅商,既然她放出話要給我好看,最近就一定會有動作,我們還需要未雨綢繆才是。”

劉亦點點頭,“好的沈小姐,我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