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女人該不會真把昨晚的他當成那個初戀了吧?

顧北寒想到這兒,再回想起溫知南昨晚的調戲,就忍不住想掐死這個女人!

隨即,他故意嘲諷道:“昨晚,可是你主動的,而且熱情似火,如果你想不起來了,我倒是不介意幫你回憶一下!”

這狗男人在說什麽?該不會昨晚他們真的……

溫知南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趕忙抓起被子查探身體,好在衣服除了有些褶皺,還是昨天的衣服。

顧北寒看著溫知南這副模樣,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慶幸,最後道:“放心,我對一個醉鬼沒興趣!”

說完,他轉身離開,溫知南這才鬆了口氣。

……

溫知南收拾妥當走下樓,顧北寒在院子裏打電話,陳嫂端了碗湯從廚房出來。

“太太起來了?先生說您昨晚喝醉了,我煮了醒酒湯,您先把湯喝了,我去給您端早飯。”

陳嫂看起來格外開心,嘴角噙著笑。

她性格好,對傭人沒有架子,三年來她們相處得如親人。

這些天她不在,陳嫂可是憋悶壞了,尤其隻有顧北寒在家時,感覺房子裏的氣壓都低了好幾度。

溫知南走到餐桌前坐下喝湯,陳嫂一邊端早飯,一邊和她聊起來。

“太太,您不知道,這些天您不在家,先生每天早出晚歸的都沒個笑模樣,您看您這一回來,先生都不去上班了,就留在家陪您。”

顧北寒沒去上班的確少見,但說是特意留在家陪她,她就不信了!

隨即她往外瞄了一眼,當她看到顧北寒那張冰冷的麵容時,更加印證了她的想法。

大冰坨子什麽時候有過笑臉?!

昨晚宿醉,她沒什麽胃口,早飯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

顧北寒打完電話進來,冷聲催促:“車上等你。”

溫知南見他臉色難看,沒敢耽擱,跟著匆匆出了門。

兩人回到老宅,溫知南一進門就被方柔叫了過去。

溫知南預感不妙,小心翼翼地走到方柔麵前。

“媽,昨天我在傾城給您辦了張美容卡,您不是最喜歡他家美容的服務嘛。”

說著她從包裏掏出一張黑金卡,放在婆婆麵前。

她知道方柔不喜歡自己,一直費盡心思地去討好她,隻為能有個和諧的婆媳關係。

方柔看都沒看一眼,顯然是對她的討好不買賬。

“一天到晚就會學這些沒用的,你都嫁進來三年了,顧家媳婦該有的樣子一點也沒學到,你這樣讓北寒怎麽繼承家位?”

這些話她耳朵都聽出繭子了,每次都是默默地受著,卻還是沒得到婆婆半點好感。

如今都要離婚了,她也不想再繼續委曲求全。

隨即道:“媽,這些年我一直努力按您的要求去做,您說作為顧家媳婦要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內有修養,外有儀態,我都是謹遵您的教誨在做,不知道您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謹遵教誨?這就是你所謂的謹遵教誨?我是這麽教你的嗎?”

方柔將幾張照片摔在桌子上。

溫知南轉眸看去,竟是昨晚她醉酒的照片。

“你看看這像什麽樣子!如果不是我朋友發給我,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一麵,一個女人出入這種地方,還醉成這樣。”

溫知南不知道自己走了什麽狗屎運,第一次應酬醉酒,就被人撞見捅到了婆婆這裏。

顧北寒適時地走進來,“媽,您說您朋友在這裏撞見知南,既然您朋友能去的地方,知南為什麽不能去?還是您覺得自己交友不慎?”

“你……”

方柔氣結地瞪著顧北寒。

顧北寒不以為意的繼續道:“知南是成年人了,她也有自己的社交圈,和朋友吃個飯,喝個酒都很正常,您不是也會和朋友喝喝茶品品酒?隻是知南不勝酒力,人在社交場合難免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您也用不著這麽上綱上線的吧?”

說完,他轉頭看向溫知南:“謝總約我打高爾夫,他太太也在,你陪我一起。”

說完他牽起溫知南的手,“媽,您還有其他事要和知南說嗎?我這邊趕時間,您知道的謝總最忌諱遲到了。”

方柔不知道怎麽養了這麽個兒子,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她憤然道:“你就慣著她吧!她這個樣子都是你慣出來的!”

顧北寒淡淡一笑:“當年爸不是也這麽慣著您的?爺爺可一直教導我們,顧家的男兒娶老婆回來就是要寵的。”

隨後便直接牽著溫知南上車走人了。

溫知南都看傻了,怎麽都想不到顧北寒在婆婆麵前會這麽護著她。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時,車已經駛入了一條繁華的街道。

顧北寒靠邊停車,冰冷道:“我去公司,你隨便去哪兒打發時間,下班我再接你一起回家。”

溫知南一懵。

他就這麽把她扔在路邊了?

狗男人變臉果然比翻書還快!

看來又是她想多了,他分明是在做戲給人看,她何必當真。

隨即她毫不猶豫地下了車,她沒什麽地方可去,便打車去了周茉家,正好去問問昨天的後續。

喝酒果然誤事,昨晚的事都斷片了,隻希望沒耽誤正事。

溫知南到周茉家時,周茉也才起床,昨天她替溫知南擋酒,也是醉得一塌糊塗,好在她意誌還算清醒,沒耽誤正事。

給溫知南開了門,她就直接癱在了沙發上,閉著眼揉著太陽穴。

溫知南見狀,眉心微蹙,走過去給周茉倒水。

“你還好吧?昨天你怎麽回來的?”

“你家大冰坨讓他助理送我回來的。”

溫知南在心裏默道:算那狗男人還有點良心,沒把茉茉丟下。

“對了,你昨天回去還好吧?你家大冰坨有沒有為難你?我看他昨天臉黑得跟包公一樣,好嚇人,也不知道你這麽多年怎麽忍受他的。”

“我沒事,就是連累你幫我擋了那麽多酒。”

溫知南將倒好的水遞給周茉,周茉接過水杯喝了大半杯水,才仰頭神秘一笑:“溫溫,你想不想知道昨天後來發生了什麽?”

溫知南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隨即問道:“後來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