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同樣的傷疤!
然而此刻,在沈祈訣的帶動下,兩具同樣光潔的身子以著同樣的頻率安靜的律.動著。而那幾乎相同的兩道傷疤,也以著同樣的頻率,或輕或淺的觸碰在一起。
迷蒙糾結之中,薛岑汐就再次伸出了手,卻是轉移了方向,朝著那條和自己身上互相輝映的傷疤觸去。
再一次,她的手成功的觸碰到了另一條更狂野的疤痕。
情不自禁中,薛岑汐伸手緩緩的撫摸著。
隻是,卻沒想到,下一刻,薛岑汐消瘦的手腕,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掌給緊緊的扣住了。
驚訝的抬起頭,薛岑汐的視線就撞進了一汪幽深的黑潭裏。隻是此刻,這汪泉水卻不似之前般平靜,而是蓄滿了危險,一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沒來由的,薛岑汐就有些害怕了。她知道,這是危險的信號,正象征著,這個有著迷人雙眼的主人,憤怒了。
下一秒,薛岑汐唯一能夠動的左手就被男人強勢的押回了被單上,緊緊的束縛著,不再讓其亂動分毫。
而後,之前那個曾片刻溫柔的男人,此刻,卻像是發了怒的雄獅一樣,如鷹的雙眼危險的眯起,冷冷的注視著身下一臉驚恐狀的薛岑汐。
而後,又是漫無邊際的折磨。
沈祈訣的動作再次變得粗暴,而且,是前所未有的粗暴。
薛岑汐驚恐萬分的盯著將自己壓在身下的男人,隻覺得有些莫名。身上的他,確實也夠有變化無常的。
下身,再一次陷入撕裂般的疼痛,薛岑汐卻緊咬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聲艱難的呻吟。
她知道,這個男人,又在朝自己發泄著怒火。可是,自己究竟是哪裏突然得罪了他,薛岑汐卻是一點都不清楚的。但是對於沈祈訣突然沒來由的憤恨,她還是選擇無聲的承受了。
當然,沈祈訣之所以會突然變得漠然狂躁,隻因為,他左腎處的那塊疤。
那塊疤,是他的恥辱,一輩子的恥辱!!!
為此,沈祈訣嘴角不禁染上一抹嘲諷至極的笑。曾經的他,是多麽的蠢!簡直是愚蠢之至!
以為遇到了這輩子會和自己相守一生的女孩兒,所以,在她病危的那刻,即使明知道很危險,他還是選擇義無反顧的犧牲自己,捐腎,隻為救她。
而結果呢?嗬,結果證明,這一切都是個笑話,他沈祈訣,就是那個最大的笑話!!!
他心心念念的人、他不惜犧牲自己所救的人,嗬,居然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之女。
就算這一切他都能忍,他就是不能忍受,這個女人居然真的隻是為了報仇而接近自己的。
對於他所有的真心付出,她一概視而不見,棄如敝帚。
近而,將他付給她的那副真心,殘忍的殺害。
此刻,看著薛岑汐伸手觸碰著那條恥辱的傷疤時,沈祈訣就知道,在她心裏,一定又在嘲笑著自己的傻和自作多情吧。
沒錯,他沈祈訣承認,他是傻了、他是瘋了,才會將真心錯付給這樣一個心很無情的女人!!!
所有的悲憤怨恨,都融入到身體中,狠狠的、不停的蹂躪著身下女人的身。但卻,抵不過自己內心的萬分之一苦楚。
偌大的雙人床上,兩具赤裸的身體以一種曖昧至極的姿勢共同顫抖沉淪著。
雙手都不能動,眼也不能閉,薛岑汐頓時就覺得很無助。
她覺得,她就像是在大海中孤獨漂泊著的一片小舟,沒有航向,亦沒有依托。卻隻能靜靜的看著大海,將其沉淪淹沒。
冰涼的淚,再也隱忍不住,自薛岑汐眼角緩緩的流出,沒入耳際的發鬢。
而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眼裏,卻隻有恨,至始至終,隻有恨,濃濃的恨!
夜,至始至終,都是漫長的。而床上的他們,也注定要彼此糾纏,毫不放過……
本來薛岑汐以為,隻要有沈祈訣在的這些日子,她就一定會每晚都受到沈祈訣那非人的“折磨”。隻是,讓薛岑汐沒有想到的是,自從那晚她撫摸沈祈訣左腎處的傷疤,而他狂怒之後,沈祈訣就一連幾天,都沒有再出現在薛岑汐的別墅內。
看不到沈祈訣當然是好的,這樣,薛岑汐也不用再每晚忍受他那持續耐久的非人“折磨”了,隻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薛岑汐就會覺得似乎人生裏少了些什麽,內心,總覺得空落落的。至於到底少了些什麽,薛岑汐也懶得去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