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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外表這個東西雖然可以模仿,但是作為變態的精髓天天還是有所欠缺,努力做好的心理建設在出門的一瞬間立馬被尖叫著逃跑的保潔阿姨已經瞬間注視過來的數道目光給擊倒了。

狼狽的滾回自己的房間,窘迫的捂著發燙的臉頰,瞬間明白了自己這輩子是無法達到那兩變態被全宇宙圍觀都不自知的地步了。

正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按計劃進行,通訊器忽然就響了起來。

“俠客?”

“小天天?”

“怎麽了?”

“你怎麽了?”

“……我沒怎麽啊?”

“小天天,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如果真的困難到無法完成的地步的話其實我可以再放點水的,畢竟就算入團了以後咱們也是一夥,出什麽任務活動的也是大家一起上,不會讓你落單的……”

“等等……你這是想表達什麽?”天天覺得,似乎自己的大腦回路也出問題了。

“有什麽事別一個人扛著……”話說到一半忽然就中斷,一陣“哢嚓哢嚓”的聲響之後電話那頭換人了。

“喂喂,我說你實在不行了就回來,本來就沒有人覺得你多能幹,失敗了也是正常的。”飛坦的精髓果然是這種讓人手癢的調調。

“你……”

“就這樣,別再外麵給我們丟人!”

“靠!再見!”天天憤怒的直接摳了電池,這群混蛋,強迫讓她來搶什麽破寶石的人是他們,製止她去搶的也是他們,好歹說點好聽的不行麽,當初自個一把鼻涕一把淚無比真誠的見人就承認自個是廢柴結果統統被無視,這會又跳出來強調“你就是廢柴”到底是想鬧哪樣?

一種久違的感覺浮上心頭,天天覺得,自己被□裸的侮辱了。

混蛋些!不拿到寶石就再也不見麵了!!

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因為一抹奇特的風景線而顯得有些微微卡帶,似乎從來沒有感覺到原來在高峰期出行也能如此順暢,至少她的方圓兩米之內絕對沒有主動靠近的**生物。

莫非這才是變態們要把自個弄得奇形怪狀的真諦?

天天仰著頭,看了看閃著霓虹燈的招牌——麥田記憶★魔術之夜。

不得不承認,西索是個絕對的名人,原本抱著嚐試的心態像米諾和瑞希詢問是否認識這個人,許是因為上次的事情二位心虛,無比熱情的把自個知道關於西索的點點滴滴都一並說了出來,其中有一條是這麽的——

麥田記憶酒吧每月的十三號是魔術之夜,近兩年來幾乎每次西索都會準時出現,雖然他從來不去表演,多半是一個人在一邊YY窮開心,可惜他那模樣如何也不會被當做路人甲來忽視。

酒吧裝修得很複古,門麵是木樁圍成的柵欄,左邊的一棵木樁上站了一隻稻草人,大大的草帽蓋住了半邊臉,看不清麵容,大大的白色T恤鬆鬆散散的斜跨在身上,卻也不覺突兀。

推開木質格子門的一瞬間仿佛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音響裏播放著柔柔的音樂,沙啞的女聲慵懶而性感,像是在輕聲呢喃。

垂下的吊燈是別致的鳥籠,橢圓形的鳥蛋安靜的躺在銀色絲線編織的籠中,散發著暖暖的光芒。

天天確信西索確實經常出現在這個地方,間或的挑戰著各位朋友的審美下線,否則她這副尊容居然沒有引起太大轟動,隻是那靡靡之音般的彈唱忽然卡了一下,而後又恢複正常。

活動似乎還沒開始,散散兩兩的人作者喝酒,低聲交談。

天天一眼便看到了那頭囂張的紅發,突兀的佇立在人群之中,暗暗給自己打氣之後假裝淡定的朝那個方向走去。

隱約間聽到有人在交談。

“這個怪人是西索的朋友?”

“應該是哦,你看她不是過去找西索了嗎?”

“哎呀呀呀好恐怖,一個西索就夠了,居然還來了兩。”

“你小聲點,一會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

酒吧北麵角落的某個高腳椅上,西索交疊著雙腿撐著下巴眯著眼,囂張的紅發詭異的星星淚滴慘白妝容審美無下限的小醜服無一不在給自個打上一個“生人勿近”“此人危險”之類的標簽。

修長的手指晃動著杯子中淡紅色的**,無比騷包的還塗了指甲油。

任何輕微的聲音都一字不漏的傳到他的耳中。

好像有人說他的朋友?

什麽時候多了這麽一個存在。

西索饒有興趣的抿著唇偏過頭的時候剛好看到了走到身邊的天天,那懶散眯起的雙眼瞬間凝滯了一下,而後彎成一個詭異的弧度。

“HI~旁邊有人嗎?”

好像……真的是他的朋友,西索忽然就覺得,今晚的餘興表演或許比主戲精彩多了。

壓著嗓音笑了一聲,伸出食指敲了敲旁邊的位置:“沒有呢,坐~~◆”

這奇妙的尾音……

天天低調的打了個哆嗦,也不急著攀談,假裝無意的看著演唱的歌者,一手若有若無的敲打著桌子,一手隨意的搭在吧台上,手腕轉動的同時順勢將事先透明化藏在手心的麻將牌實體出來。

百無聊賴的在手上拋了幾次,再次翻動手腕又將麻將牌透明化。

察覺到西索毫不掩飾的目光,天天笑嘻嘻的轉過頭:“帥哥~~不請我喝一杯嗎?”

“哦~~”西索愣了一下,而後笑得很是變態,甚至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彈了個響指喚來服務員,明明是要點單卻故意靠到天天的耳邊,“私語~如何~?“

天天努力壓製住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的衝動,反應了半晌才意識到“私語”應該是某款雞尾酒的名稱,將無比敏感的雙手交疊在胸前,笑吟吟的點點頭。

服務員已經離去,西索似乎沒有要回到原位的自覺,細長的丹鳳眼毫不掩飾的盯著天天看了一會,忽然就伸手戳了戳天天腦袋上那個碩大的假發蝴蝶結:“真是別致啊~~◆”

“是嗎,我也覺得呢。”天天的嘴角不受控製的抽了一下,考慮到禮尚往來的規矩,言不由衷的誇獎道,“帥哥的妝容一樣別致呢~~”

說著,學著他**的動作,伸手指了指他眼下的淚滴圖案。

“我更喜歡你額頭上的……呃?是月亮嗎~~◆”,西索的手指靈巧的撩開某隻的劉海。

旁邊似乎坐了一堆情侶,臉色慘白的嚇人。

“HONEY,我……我們換個位置好不好?”姑娘似乎快要哭出來了,一邊驚恐的看著節操無下限的兩個變態一邊小聲的說著。

天呐!快來收了這兩個妖孽吧,她受不了了!

那種半個腦袋一樣大的蝴蝶結如何能配上“別致”兩個字?

那種粉底不知道刷了多少層還騷包的畫上幼稚圖案的妝容又怎麽和“別致”扯上關係了?

在額頭上畫個形狀不明貌似月亮的東西真的好看嗎?好看嗎?

“DEAR~我們快走!”

小夥子直接用行動表示自個的狀態,拉起姑娘頭也不回的奔跑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剛才怎麽了?現在能看見了吧?

我絕對不會告訴你們,小天還將一大包東西透明化了帶在身上,然後不時的變出一個來囧死別人……

我也不會告訴你們……我想把團長的內褲放進去……

或者,自個的小內衣?

團長……為什麽……隻要和這兩個變態在一起……都是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