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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況之外X廢柴果然是廢柴X迷影重重
看著那一群齊刷刷朝天天圍攻過來的考生便能明白,俠這蜘蛛腦的策略是相當成功。??這種時候再去吐槽“借刀殺人也是殺人的一種!團員之間禁止相互廝殺的”似乎已為時過晚。
抱緊懷中的一包鑰匙,下意識的轉過臉看向庫洛洛的方向,毫不掩飾驚慌的表情。雖然總是吐槽對他那種恐懼感是XXOO一百次也揮之不去,到底真的害怕的時候,第一個想起的人還是他。
庫洛洛依舊是一派冷靜,說起來天天就沒見過蜘蛛頭驚慌的模樣,身手靈敏的從考生的左側瞬間移動到後方,被風揚起的衣角在空中劃出一個半圓,瞥見某隻那六神無主的模樣便是明白,這家夥還真是不會運用自己的能力。
倒是那邊不知何時竄到樹幹上坐著準備甩天線的俠同學先開口了,估摸著也擔心真玩大了要被團長大人抽打,笑嘻嘻的眯著眼,卻是一副惋惜的口腕:“小天天啊,空有一身能力真是暴殄天物啊~”
天天一愣,這才回過味來,她還真是廢柴得無藥可救啊……為毛一遇到這種真刀真槍打架的時候總會忘了自己好歹有個絕招。
思索著,那群考生已經殺氣騰騰的衝到了麵前,迅速移動揚起的灰塵讓天天皺著眉下意識的往後移動半步,腦子裏剛剛浮現“讓自己和碰觸到的東西一並透明化”的念頭,那種並不算陌生的異樣感瞬間湧上心頭。
大概就是所有的氣息忽然一並堵在胸口,一瞬間手腳冰涼得不像話,一切都脫離的掌控。
腳後跟磕在凸起的小石塊上,踉蹌著向後倒去,半邊身子撞在粗糙而潮濕的樹幹上,淺色的製服上印上一片褐色的痕跡,背脊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叮鈴鈴鈴——”
滿滿的一包鑰匙灑了一地,在暗黑色的泥土上尤其顯眼,銀光忽閃忽閃。
揚起的武士刀閃耀著銀色的光芒,晃得人睜不開眼,那種淩冽的殺氣卻還是撲麵而來,刺得臉上一陣生疼。
緊縮的瞳孔中倒映著最前頭那考生的模樣,左臂空蕩蕩的袖子在搖擺著,忽然就和那被西索削了手臂的臉重合在了一起,然後是這批考生身後的庫洛洛。
那冷靜的臉上然有一類緊張的情緒,大概是錯覺吧,一點都不是適合他呢……濃鬱的黑眼圈讓整個人有些陰沉,仰起的左手上俱現出那紅皮本子。
“嗡——”
他在說什麽?根本就聽不到啊……
閉上眼的前一秒,感覺到疼痛如期而至,卻沒有想象中那種熱乎乎黏膩膩的感覺。
咦?似乎疼的位置也有些不對勁。
大力勒住脖子的手讓呼吸有些困難,什麽東西貼著胸上臉頰飛了過去,一聲短促的慘叫之後感覺到滾燙的**噴濺到臉上,困惑的睜開眼便看到握著武士刀的考生瞪大雙眼直挺挺的倒下,光亮的額頭上鑲嵌著一枚白色的紐扣,綻放出一朵妖異的玫瑰。
而後整個人便不受控製的往後倒去,從身後環住她的人身上散發出熟悉的味道,柔軟的碰觸讓同是女性的某隻都會心神蕩漾,後腦勺砸在了一處相對堅硬的地方,大抵是腦門一類的地方,恍惚之間聽到身後的人短促的低罵了一句。
更清晰的是那邊俠的呼聲:“喂!小天天,維尼熊!你們身後……”
下一秒,天旋地轉。
這才想起,她背後的位置是個斜坡,潮濕的草地本就濕滑,用這麽重的力度往後拽唯一的後果便是兩人齊刷刷的順著斜坡翻滾下去。說來也是造化弄人,這麽大個斜坡上愣是一顆攔路的樹都沒有,光滑得讓人蛋疼,於是乎抱在一起的兩隻一路順暢風馳電掣般的以萬軍難敵之勢華麗麗的一口氣翻到了斜坡的最低處。
“啊啊啊啊啊啊啊——!”這是廢柴的某隻唯一能發出的聲音。
“我靠!小天!給我多吃點肉啊!你的肩胛骨硌疼我了!”伯爾維尼的聲音倒是憤怒大於驚嚇,“喂喂!別吼了,你口水飛我一臉!”
終於,在穩穩的滾入坡低的小水溝中才算完全停了下來,定格在一個天天在下伯爾維尼在上的姿勢上。
更準確的來說是伯爾維尼從後方抱住天天,天天麵朝下趴在小水溝中。
低低的呻吟之後,那埋在水溝中的半邊臉終於艱難的蹭了起來,顫抖的手撐起兩人的身體,孱弱的聲音隱忍著什麽:“喂……維尼……伯爾維尼……快起來,肩胛骨要斷了……你……你不覺得水很臭麽……”
“啊……抱歉抱歉……”伯爾維尼說著,利索的蹭起身來,比起某隻那笨拙的動作,當真無法相信兩人是遭遇了相同的災難,翻身坐到一邊之後順勢伸手把趴著的某隻給拽起來。
天天皺著臉撈起休息往臉上便是一陣猛擦,那種動物植物各種生物在其中的水味道真心不敢恭維,一路滾下來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泥巴,惡心的呸了好幾口才算喘過氣來。
這回頭一看身邊的伯爾維尼瞬間就不淡定了,真材實料的念能力者就是不一樣,人家身上連半根毛的汙跡都沒有!!她果然是個渣渣啊……
正惆悵著,便聽到上方傳來庫洛洛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靜,但語速稍微有些加快。
“沒事吧?”
“沒事沒事,還活著!”天天回應了一句,抬頭便看到坡頂上三隻蜘蛛俯身看向這邊,尤其是某隻笑得很是燦爛的魂淡,一時間怒從心漸起,“俠!!你個混蛋!”
“啊咧啊咧,這不是挺有活力的麽~”俠那輕鬆的語氣中還真是沒有半分作為整個事件始作俑者的半分自覺。
在心中默默將俠的祖宗問候了一遍,這才灰溜溜的爬起身來。
相比一個冷眼旁觀,一個純粹看戲的家夥,團長大人果然要靠譜些,將盜賊極意合上,稍稍揚了揚眉:“能自己上來麽?”
伯爾維尼這才搶先揮了揮手:“這不是有我麽?你們在上麵等就是。”
說著,攙扶起天天便往原路爬上去。
滾下來的時候隻覺滾得頭暈腦脹,感覺也沒滾好久,抬頭看看坡頂,還是高得讓人歎息,照顧著天天的速度,兩人爬得不算快,看到她們並無大礙其餘的三隻蜘蛛也就閑閑的坐在上邊等待。
“剛才為什麽不使用能力呢?我聽瑪奇說過你的能力,剛才的情況完全能應付才對。”伯爾維尼挨著天天,低聲說著。
天天的身子僵了一下,方才太過緊張倒也沒有發現,如今冷靜下來,尤其是在挨得這麽近的情況下,的確很明顯……
胸口悶悶的許是方才的殘留,但確實不太舒服,說不出的異樣,迷茫之中瞥見伯爾維尼看過來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麽莫名的有些心虛。
喂喂,這家夥什麽表情啊……以為自己故意不用能力博取關注麽?
天天略顯尷尬的清了清嗓子,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怎麽去回答這個問題,就連她自己也還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尤其對方是自己一直心存隔閡的4號,訕笑兩聲想要掩飾過去。
伯爾維尼挽住天天的手臂緊了緊,微微埋下的身子越發湊近,低低的聲音莫名的讓人有些煩悶:“說起來,小天啊,我也入團這麽久了,你知道我的能力麽?”
天天抬頭,對上伯爾維尼的笑臉,稍微有些錯愕,一時跟不上她這般跳躍的思維,笑容越發尷尬了幾分:“額?之前聽團長說過,空間能力……?對吧?”
“小天還真是一點也不關心別的團員呢~”伯爾維尼輕笑,那模樣叫一個風光旖旎,“其實,我最厲害的不是空間能力喲~或者說那個能力其實並不叫空間能力,你想知道麽?”
天天仰著頭,看著伯爾維尼垂下眼眸稍稍眯著,碧藍色的眸子忽閃忽閃,卷翹的睫毛剪輯著謎樣的光芒,蠱惑人心。
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刻意壓到最低的聲音,連近在耳邊都有些聽得不太真切,卻又要比任何話語都要讓人記得牢固,像是刻在腦子了一般,一瞬間爆炸開來,全身的血液迅速回流,整個身子冰冷得不像話。
感覺到她的唇甚至輕輕擦過耳邊,紅色的唇膏沾染了些色彩,直起身子看向不遠處坡頂的三隻蜘蛛,笑容一如既往的風情萬種,似乎還做了個飛吻。
腳下的泥土軟得讓人擔憂,每一次踩下總會印上深深的痕跡,汙水浸透的衣服黏糊糊的貼在身上,刺鼻的味道揮之不去,壓抑得讓人想要撕裂了丟棄,背部那撞在樹幹上的傷口一陣陣刺痛,怕是情況也好不到哪去。
騙人的吧……
一定是騙人的吧……
可是,這一切也太巧了吧?
“嚇到了?”溫潤而有磁性的嗓音很是冷靜,穿透了那些徘徊在腦海的聲音直達心底,修長的手指撫上冰冷的臉頰,指腹薄薄的繭子磨蹭著柔軟的皮膚,微微的暖意彌漫開來。
天天眨了眨眼,這才發現恍惚之間已經爬到了坡頂,伯爾維尼已經放開自己和俠勾肩搭背去了,此時此刻站在自己麵前的是團長大人。
沒有表情的臉上有些冷清,稍稍簇起的眉頭幾乎無法察覺。
“啊……沒有呢……還好啦……”天天用力搖了搖頭,對上庫洛洛那黑乎乎的眸子卻又莫名的有點心虛,弱弱的補充了一句,“是有一點啦……”
“小天天啊~”許是天天的臉色卻是白得不太好看,那個最可惡的禍害也算是稍微有點愧疚的湊過身來,“你怎麽不躲開呢,我以為你肯定沒問題的啊~”
天天轉過臉看著俠,思索著這家夥能委婉到這個程度也算是難得,卻見俠又無比鬱悶的補充了一句。
“我說小天天你可千萬別摔出什麽問題來。”
一隻冷眼旁觀的某隻短腿蜘蛛也非常不合時宜的補充了一句:“以前就夠呆的了,再呆些還真是麻煩。”
“你去死!”天天吼了一聲,衝著兩個混蛋甩了甩腦袋,把那些黏糊糊的汙水甩了些在他們身上,聽到俠誇張的怪叫著跑開這才稍微順心了些,伸手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委委屈屈的抬頭看著庫洛洛。
似乎聽到庫洛洛輕不可聞的歎了一聲,朝著三隻蜘蛛使了個眼色,三人便組隊默默的消失在樹林深處。
下一秒,一張紅色布便從天而降攏在身上,庫洛洛的手也蓋了上來,隔著布料輕輕揉了揉天天濕噠噠的腦袋:“先湊合著,一會到另外的考場應該有休息的地方。”
天天低著頭應了一聲,攏了攏身上的布料,感覺身上的寒氣不在那麽明顯。
下巴忽然被修長的手指勾起,倉皇的對上庫洛洛那黑瑪瑙一樣的眼眸一時間有些心神蕩漾。
可惜人家誌不在談情說愛,團長大人一如既往的直奔重點。
“伯爾維尼剛才說了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默默的來默默的走,咱說的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了你們還敢信麽……你滾!
總之,接近尾聲我會相對加快速度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