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處處詭異
有些居心不良的宗門弟子和散修,想打雲落的主意,畢竟雲落雖然瘋了,但她卻是一位美貌少女,而且最重要的是,她頭頂那座火爐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但雲落瘋了是不假,但是卻對於接近的人極其戒備,不管是誰,隻要離得近了,那尊銅爐之中,畢竟會噴出滔天的烈焰,有幾個散修一時鬼迷心竅,離得近了,頓時被烈焰燒成了飛灰,連元嬰都沒逃出去!她就這麽瘋瘋癲癲地流浪在清虛秘境之內,日複一日地過著,體內的修行法訣也下意識地自行運轉著,頭頂的火爐也不停地聚來天地靈氣,吸入爐中然後再匯入她體內,因此,雲落雖然瘋了,但由於心無旁騖,修行卻突飛猛進起來,堪稱一日千裏。
韓秋在那山坳附近的地域轉了幾圈,並未發現什麽異常,估計那隻人頭獸身怪是從在虛空被人斬殺,屍體跌落到此處的,因此周圍並未留下什麽打鬥痕跡。
一道白虹貫空而來,由遠及近瞬間而至,遁光斂去,現出了玉白衣瀟灑的身影。
“玉老前輩,辛苦了!”韓秋拱了拱手。
“韓公子客氣了,老夫實在是慚愧!”玉白衣說著滿臉的愧色。
韓秋眉毛一軒,失笑道:“莫非玉老前輩並未尋到晚輩的兵刃和那兩樣法寶?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咱們慢慢尋找就是了。”
玉白衣搖頭苦笑道:“韓公子,你那把藏雲劍老夫還是認得的,因此才說慚愧。老夫去晚了一步,到那座山時,公子的藏雲劍還有那寶鏡和大印,都被人給收走了,老夫同那人也就是前後腳的事情。”
韓秋一愣,心中暗道:收走了?你不會搶回來麽?但嘴上卻不能這麽說,便笑道:“怎麽,收走晚輩兵器的是什麽人?”
“那是一個青衣人,老夫隻看了一個背影,看身影應該年紀不大。他隻是在那座山附近一轉,遁光快的出奇,老夫隻看到一道青虹劃空而過,一個盤旋便收走了公子三樣寶物,遁光之快,足有老夫十倍。當時他收了公子三樣寶物之後,遁光不知為何微微頓了一頓,老夫才看到是一個青衣人影,接著便一閃而逝,老夫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他便不見了蹤影,唉,說來還真是讓人慚愧,老夫好歹也是大乘修士,與那人相比竟然如此不濟,那人難道是金仙不成?”
玉白衣一邊說一邊搖頭,似乎感喟良多,四極皇州之上,僅有兩位大乘修士,一個是青源劍宗的宗主費長天,另一個就是他,現在若是將玉白衣放到四極皇州,那肯定是一個跺跺腳就得風雲變色的人物,就算入了彌天宮四層、五層,他也有幾分自保的把握,誰知進了這個詭異的清虛秘境,竟然遇到了一係列離奇的事情,大乘修士也不吃香了。
韓秋卻是覺得沒有那麽簡單,清虛秘境之內何時進來這麽一個人物?他閉上眼睛將此番進來的三百五六十人挨個回想了一遍,然後睜開眼睛搖了搖頭,這幾百人裏,或許有幾個深藏不露的,但卻絕對不可能有如此了得的人物,連身為大乘修士的玉白衣都望塵莫及,那是何等的神通?韓秋聽玉白衣描繪那個青衣人,遁光十倍,可任意挪移虛空,這樣的人物,估計韓秋自己上去也是白扯!難道這清虛秘境之內有土著居民?裏邊有不出世的大神通者?
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隻得苦笑了一下,心道自己兵刃都丟了,這不叫丟兵器,這根本就是丟人啊!若是日後回到水雲宗,還不被慕容惜花笑話死?
兩人剛要縱起遁光,再到清虛秘境別處去走走,韓秋似乎心有所感,猛地扭頭看去,就見不遠處虛空中突然閃現出一點漣漪,韓秋定睛看時,那漣漪卻漸漸消散了。
玉白衣也發現了不妥,皺著眉毛看了半天,然後兩人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到了狐疑之色。方才那處虛空絕對有什麽東西出現過,隻是兩人神念發現的有些晚了,回頭看時,那東西消失了……
韓秋不甘心地飛過去,四處打量了老半天,到最後也沒有看出什麽異樣,便開口道:“玉老前輩,這一圈漣漪可不是憑空出現的,您老方才可曾看出端倪,何人來過?”
玉白衣臉色微微有些凝重,說道:“依老夫看,方才未必就是修士施展挪移之術來過,倒像是某個天賦挪移神通的妖獸或者靈寵之類的,而且這東西不大,還善於隱匿之術,除非神念發散於四周一刻不停,否則還真不容易探查到!”
韓秋歎了口氣,道:“這清虛秘境之內處處詭異,到處都有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更有不少實力強橫、高深莫測的恐怖妖獸,晚輩就不明白了,這樣一處地方,為何四極皇州的低階弟子都還搶破頭似的哭喊著要進來,除了靈氣濃鬱點,也沒有什麽好處嘛,一不注意還會被莫名其妙的妖獸給撲殺了,何苦來著呢,還不如直接去彌天宮呢!”
“韓公子,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你坐擁一界,手中有無數天材地寶,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混沌靈氣供修行,不知道四極皇州現在的資源已經枯竭到了何種地步。這裏進來的那些弟子,大部分都是想進來弄點天地靈物出去的,就連各大宗門的弟子都不例外。盡管這裏凶險,但起碼能劃拉點東西出去,在外混的那些散修,常年沒有一點進項,不來此地冒險,難道要去無回海域送死麽?至於說彌天宮,合體大修士有幾個能活著出來的?”玉白衣揶揄韓秋,說話也很直接。
韓秋點了點頭,裝模作樣地歎口氣道:“窮人啊,都是窮惹的禍,將來本公子輪回界小成之時,定然將四極皇州這些窮人都拉入輪回界之中,讓他們也享受一把,好生過過富人的日子……”
玉白衣“嘿嘿”一陣冷笑,道:“依老夫看,公子這想法不錯,不過還是免了吧!四極修士都是虎狼之性,若是拉入了你那一界之中,恐怕會帶壞了風氣,還不如讓他們繼續窮下去呢。你也不想自己辛辛苦苦開辟出來的一界,變成四極皇州這樣的地方吧?你就是想發善心,也得看人去啊!”
兩人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一邊聊天一邊催動遁光,遠處一道白虹劃來,一個俊逸的白衣年輕人狼狽地逃竄著,後邊一隻十餘丈大小的凶禽在後邊緊追不舍。
韓秋一看頓時大急,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好兄弟範鬆,範鬆此時可是狼狽不堪,披頭散發,全身焦黑,嘴邊血跡未幹,尚有血絲漓漓垂下,他也顧不得抹一把,隻顧著逃竄。他背後那隻翼展十餘丈大小的靈禽極其凶猛,雙翅一扇便有一大片的犀利風刃刮下,嘴一張便有雷電亂劈,範鬆雖然有白龍戰衣,但卻仍然不敢硬接,因為那些風刃不但犀利,而且力道奇大,隻須一枚撞到範鬆身上,便往往將他撞出一溜跟頭,撞得他氣血翻湧眼冒金星,多幾枚便會讓他吐血。
而且那靈禽雙目還能射出兩道金光,看的出範鬆對那兩道金光極為忌諱,甚至甘願被風刃斬上也不願被金光射中。
他正在拚命逃竄,看到這邊有人便想將禍水東引,誰知來到近前才看到是韓秋,便高聲呼喝道:“韓兄速走,這畜生厲害得緊!”玉白衣不願被別人見到,已經回轉輪回洞天了,因此範鬆並未看見。
韓秋高聲喝道:“範兄,莫要擔驚,休得害怕,韓秋在此!”
似乎為了回應韓秋那句話,靈禽雙目金光一閃,兩道金光電閃而至,直奔韓秋胸口!範鬆似乎吃了一驚,卻也來不及提醒韓秋,因為他身後有一大片風刃灑下,隻得狼狽躲避。
韓秋下意識地右手向前一抓,頓時“哎呀”一聲慘叫,一道金光正中韓秋右手,另一道金光則是射中了韓兄心口處。
他右手如同被一塊燒紅了的烙鐵塞了進去,痛得抖手不迭,胸口卻如同被狠狠地砸了一拳,頓時一口氣喘不上來,身子倒飛了出去!方才還威風凜凜地說什麽“韓秋在此”,隻是這一下子,韓秋立時“不在此地”了!
但韓秋皮糙肉厚,也抗揍耐踹,身子倒飛出去千餘丈,終於刹住身形,低頭看時,右手掌心已經是紅了一片,而心口處的白龍戰衣,則是有點焦糊的痕跡,甚至浮現出了一片片隱隱約約暗淡的符文,顯而易見,那兩道金光相當的霸道,白龍戰衣胸口那處部位已經被損了。
韓秋頓時大怒,身影在原地一個模糊,瞬間出現在了那隻靈禽上空,狠狠一腳就踹了下去。
靈禽似乎沒料到韓秋能在它身子上邊現身出來,正在施展風刃追殺範鬆,卻被韓秋一腳踹得悲鳴一聲,向下跌去。韓秋得理不饒人,身子原地一閃,出現在了那靈禽下方,右拳狠狠地砸了出去,正中那靈禽胸口。這次卻是狠得多,他右拳中融合了混元手,威力滔天,一拳之威,直接將那隻靈禽打得昏死了過去,身子先是向高天之上衝出數百丈,接著便掉落下來,被韓秋大手一揮,直接收進了輪回洞天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