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14章 協助者選定

溫言不由笑了起來:“你不是一直懷疑我的猜測嗎?怎麽現在這麽肯定地說你幹爹被控製了?”

靳流月輕歎道:“你來之前不久,我給幹爹打電話,建議他直接出手抓張仲強等人,把控製劑搶過來,結果他跟我說,他的眼線查明張仲強現在手上根本沒有控製劑,話語中還透露出懷疑你騙他的意思,你告訴我,我能怎麽想?”

溫言恍然。

這著試探的原意就是看封遠空是否被控製,現在有了很好的效果。假如封遠空不是向張仲強直接確認了控製劑的下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他怎麽也不可能就知道張仲強手上沒有控製劑。

封遠空被控製,這事幾乎可以說是十拿九穩。

靳流月再道:“而且,照你的推斷,對方是故意把玉央卓瑪透出來,借你的手害死,這更說明我幹爹是故意告訴你玉央卓瑪的事。唉,我幹爹到底是怎麽中招的呢?”

溫言回過神來:“這隻能你暗中調查了,能接近他和他身邊人隻有你。不過你得小心,萬一對方要是下了狠心,決定把你給抓起來當人質那就糟了。”

靳流月點頭道:“我會小心。正事還沒說完呢,燕總司令那邊怎麽辦?唉,忽然間我覺得他也未必靠譜,畢竟是離燕京最近的軍區,控製他就等於控製了整個燕京周圍的形勢,我要是對方,第一控製目標就是他。”

溫言沉吟片刻,道:“你說得對,選他並不明智。那我有另一個人選,從位置和交情上來說,都比較合適。”

靳流月精神一振:“誰?”

溫言緩緩道:“中軍區總司令,程念國!”

靳流月微微一震:“差點忘了他妹妹和你交情非同一般,這個可行!但保險起見,你得先確認他是不是沒被控製。”

溫言露出一個笑容:“我已經在準備確認的辦法,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靳流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怎麽感覺你還有事情瞞著我?”

溫言坦然道:“確實有,但別多心,因為不隻是你,我身邊的人也基本上都瞞著,因為時機還沒到。除此之外,你是我身邊的人知道情況最清楚的人,這該夠意思了吧?”

靳流月白了他一眼:“還行,至少還沒讓我反感。”腦中想到的卻是他自拿到手後就沒出現過的控製劑,知道這家夥在這上麵肯定花著心思。

溫言忽然拍拍肚子:“說了半天,肚子都餓了,不如去吃頓好的怎麽樣?”

靳流月看看時間,確實已到了午飯時候,點頭道:“行,我叫廚子去做。”

溫言卻搖頭道:“不,這頓飯咱們去廣海樓吃。”

靳流月一呆:“廣海樓?為什麽?”上回廣海樓老板清羅格格差點害死溫言,現在已經可以確認她被措馬控製,去那吃飯,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溫言哈哈一笑:“因為我約了措馬和張仲強,在廣海樓見麵,談談控製劑的問題,順便看看是不是已經到了撕破臉的時候。”

……

下午一點半,在廣海樓的三樓一個包間內,溫言和靳流月見到了張仲強和措馬。

後兩人顯然心情不太好,目光不善地盯著進來的前兩人。

“點了吃的嗎?”坐下後,溫言居然還好意思開口問。

啪!

張仲強一掌拍在桌上,怒道:“溫言你什麽意思!”

旁邊措馬明顯想攔他,卻沒攔住,一臉黑線。

溫言看著對方,訝道:“張老板才是什麽意思?”

張仲強一臉壓不下的火氣:“為什麽把控製劑的事告訴軍方的人!”

溫言愕然道:“誰說我跟他們說了?”

措馬把張仲強拉回椅子上,鎮定地道:“真人麵前不說假話,我們自有我們的消息渠道,你把控製劑的事告訴了靳大師的幹爹,這一點休想瞞得過我們。”

溫言和靳流月對視一眼,啞然一笑:“看見了嗎?這就是無理取鬧,明明是你幹爹自己查到了消息,跑來跟我要控製劑,到他們嘴裏就變成我告密了!”

措馬冷冷道:“我隻相信證據。”

溫言目光轉向他:“我也隻相信證據,不如你把證據拿出來給我看,到底什麽時間地點我告的密好嗎?順便再替我解答一個問題,我要是告了密,那為什麽封遠空跟我要控製劑,我要騙他說我沒有?”

對麵兩人頓時語塞。

他們原本是想來個下馬威,為今天的談判搶個先機,沒想到溫言唇角如此之利,反而占了上風。

溫言若無其事地道:“拿不出證據來,那就輪到我發問了。昨天晚上,我替封老處理他朋友家的事,去抓了個人,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人跑出來殺我抓的人,而且還提到了措哥的名字,兩位能替我解答一下嗎?”

這一句顯然出了對方意料,張仲強臉色大變,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措馬證據軟化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麽?溫大師能不能向我們說清楚,好幫助我們判斷一下中間是不是有誤會?”

溫言簡單地道:“有個女殺手,想要殺玉央卓瑪這個人,她說是措哥派她去的。需要我提醒你們玉央卓瑪是誰嗎?一個突然出現在郭家的藏女。”

措馬眼神微微變化,沉聲道:“玉央卓瑪這個人我認識,在藏區時我們因為相同的信仰見過幾麵,但現在她已經脫離了我所在的教派,早就沒有聯係。至於殺她,更是無稽之談,我和她又沒有仇恨或者利益糾紛。”

這叫以進為退,表麵上故意透露出教派和信仰,但卻一刀劃清了關係,溫言心中非常清楚。不過他也沒準備逼問太甚,淡淡地道:“原來措哥是信教的信徒,不知道是哪個教派的?佛教?道教?還是什麽其它教派?”

措馬一臉坦然:“我信奉的是至高美神撒摩的教義,敝教就叫撒摩教。”

換了一般人,可能會相信他現在的“坦誠”,但溫言隻是心中冷笑,知道他故意透露這些信息,以讓自己不把他和玉央卓瑪再聯係起來。溫言皮笑肉不笑地道:“這麽說,那事跟措哥真的無關了?可惜,她死也不肯招點什麽,就嚷著要見什麽聖女,不然……嗬嗬……”

措馬果然中招,終於忍不住道:“她什麽也沒說?”

溫言含笑道:“這和措哥無關吧?”

措馬頓知自己多了嘴,強笑道:“她要是說清楚,或者我們就不會誤會了。行了,這些事都拋開,咱們今天見麵為的是以後的合作計劃,溫大師,你帶靳大師來,是決意要把她也拉下水了嗎?”

溫言一伸手,摟住了靳流月的香肩:“兩位該知道我和她關係不淺,咱們在這挑明了吧,她現在是我的女人,所以有她幫忙,對合作更有幫助。她在燕京的影響力,我想兩位不可能不知道吧?”

張仲強和措馬同時露出愕然神情。

靳流月是出了名的不好采摘,對男人從來都是明裏溫和暗裏嚴霜,想不到溫言竟然可以把她拿下!

靳流月頰上微紅,嗔怪地瞪了溫言一眼:“少在那得意啦,沒好處你看我肯不肯幫你的忙!”

溫言嘿嘿一笑,轉頭直接對著她小臉“啵”地親了一口:“好師父何必這麽小氣呢?咱們商定好的分成還不夠嗎?”

對麵兩人對視一眼,張仲強輕咳一聲,道:“既然這樣,我們相信溫大師,歡迎靳大師也加入進來。說正事吧,今天見麵,我們希望溫大師能先給我們十瓶控製劑。”

溫言錯愕道:“給?還是買?”

張仲強認真地道:“當然是買,有約在先,我們一定會按規矩來。十瓶,十億,見貨給錢,一分不少。”

溫言讚道:“這才是有誠意的表現,不廢話,什麽時候在哪交貨?”

張仲強沉聲道:“越快越好,最遲不晚過今晚,就在這裏交貨。”

溫言斷然道:“今晚十點,我會帶貨過來。”

張仲強伸出大手:“一言為定!”

溫言和他伸手相握,對了個心照不宣的笑容,收回手去:“張老板這是要用在誰身上呢?”

張仲強輕咳一聲:“這個沒必要說吧?溫大師求的是錢,其它的不用多問。”

溫言聳聳肩:“純好奇,不說也沒事。還有其它事吧?沒事的話,就吃東西吧,我快餓死了。”

措馬適時道:“還有件事,溫大師能不能替我們安排,我想和趙宅的管家見上一麵。”

溫言一呆:“什麽?趙家的管家?”

張仲強歎道:“他現在借養傷為名,不肯見我們。溫大師也該知道,現在趙富海被綁架,我們用盡辦法,都沒有找到他,隻好從管家那下手。”

溫言不解道:“我不明白,怎麽個下手法?”

張仲強沉聲道:“趙富海一生,溫大師認為他最信任的是誰?”

溫言疑惑道:“你這麽問我當然要猜是管家,但趙富海還有個女兒,為什麽不是她?”

“先不說趙靈芝現在也失了蹤,”措馬從容道,“就算她在,身為趙富海的養女,她也遠不夠資格獲得趙富海的完全信任。隻有趙家的管家趙損,是趙富海唯一可以全心信任的人。”

“哦?”溫言是真的有點好奇。

“趙損這個人現在調查不到他二十歲以前的經曆,這個名字據我們了解,也是趙富海給他取的,同時通過手段給了趙損現在的身份。”張仲強說道,“在過去這十來年間,趙損一直擔當趙富海的管家,可見其信任度。據我們調查的結果,趙損知道趙富海所有的秘密,而且……”

“而且什麽?”溫言見他欲言又止,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