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57章 高壓電針
溫言失聲道:“什麽!你就是張大老板?”這名字之前糖糖說過。
中年男子張仲強露出一個笑容:“失禮了,張某對溫大師很感興趣,所以一直對你有所觀察,但沒想到你竟然會來這,一時冒昧,讓我手下招呼了一下溫大師,希望你不要見怪。可惜的是她能力有限,沒能瞞過溫大師,原本我計劃是明天再和你見麵,但溫大師手段淩厲,張某人隻好提前出來了。”
溫言皺眉道:“你怎麽知道我的?”
張仲強神秘一笑:“當然是從我的生死之交措馬那知道的。”
話音甫落,溫言左右人群中,忽然四人擁出,朝著溫言撲去!
溫言五感靈敏之極,一覺有異,立刻朝後退步。
四人撲了個空,隨即轉身再次追過去。
溫言發覺四人手中均沒有凶器,似乎目的隻是抓住他,心中大奇,一念轉過,停了下來。
四人登時把他抓住,還把他雙手反到了背後,想要硬迫他彎腰。
溫言紋絲不動,隻看著對麵不遠的張仲強:“原來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張仲強不動聲色地道:“我要帶你去見措馬,可是又怕你傷害他,當然要用點限製手段。”
溫言皺眉道:“措馬是誰?他為會要見我?”
張仲強哈哈一笑:“你讓人調查他的行蹤,手段雖然高明,但我張某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何必在我麵前裝蒜。你今天來這,要不是為了他,張某敢把腦袋提下來送你!”
溫言心中微驚。
小酥辦事謹慎,此前替他做過的調查工作從無問題,想不到張仲強這家夥竟然能“反偵查”,這家夥相當厲害。
心念一轉間,他放棄了再裝模作樣,淡淡道:“那你是找錯了人,這四個家夥沒半點用。”
張仲強眼中閃過笑意:“誰說我的人隻有他們四個呢?”
話音頭一字剛起,一聲輕響驀起。溫言立時聽音辨位,察覺是自己後方有人以槍支射擊,心中一震,知道這才是對方的殺著,立時側身,同時將抓著他的四人帶得向左側一歪。
一點刺痛在右肩處傳來。
溫言雙手一用力,把四人同時揮開,一摸右肩,才發覺赫然竟是根細針。
張仲強一揮手,示意四人退開,這才道:“超強力的麻醉針,溫大師能扛住足夠的時間,讓你自己從這條街逃出去嗎?”
溫言已經感到一陣奇異的酥麻感襲滿全身,不怒反笑:“誰說我要逃?”一個前撲,朝著張仲強撲去!
到了這步,雙方之間再沒半點情麵可言,他決心在藥性完全爆發前製服張仲強。
哪知道剛一動作,驀地一股如同電擊般的刺痛感瞬間襲過他神經,溫言動作瞬間遲緩下來,連續抽搐了數下,竟然雙膝一低,跪了下來。
對麵,張仲強似笑非笑地道:“特製的高壓電針,不會殺了你,但要限製你的行動不是問題。或者該說,隻要是個生物,就絕對扛不住!”
溫言完全明白過來。
對方自己先現身,再讓四個家夥襲擊,都是為了後麵這招使的障眼法!
電流持續襲擊,溫言硬扛了半分鍾,竟還強撐著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張仲強原本的得意已經轉為訝異:“竟然扛得住?”
溫言一步一步朝他踏去。
張仲強臉色微變,朝後退了兩步。這針他們之前用成年壯牛試過,基本上一開始釋放電流重近五百斤的牛立刻倒下,按說用在人身上絕對不會出錯,沒想到這姓溫的竟然還能站起來走動!
但溫言隻踏出四步,就身體一側,倒了下去。
撲!
地上的溫言閉上了眼睛,渾身隔秒一抽,甚至還有股輕微的焦味從他身上起來。
張仲強鬆了口氣,環視周圍一圈圍觀的錯愕路人,冷冷道:“有誰想要插手的嗎?”
他在這張街上乃是頭一號人物,在場百分之九十都知道他張大老板,不知道的也能察言觀行看出不妥,誰敢再停留?立刻散去。
張仲強冷哼一聲:“把他帶走!”
地上的溫言所中高壓電針釋放電流已畢,他不再抽搐,但仍動彈不得,任由四人之一上前把他扛了起來,跟著張仲強離開。
……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言一驚睜眼。
“咦?這家夥醒得倒挺快。”
不等他看清,旁邊有人一聲驚咦,隨後走近,拿個小機器在他後頸一壓。
溫言頓時再次體會到高壓電的感覺,渾身急促抽搐起來。
那人電了他五六秒,立刻鬆手,溫言再次腦袋一歪,昏迷過去。
電他的那人是個五十來歲的幹瘦男子,鷹鉤鼻刀削嘴,模樣刻薄。假如溫言這時能看清他,就會發現這男子是個藏人。這時那人驚訝地道:“這家夥的恢複能力是我見過最強的,這才兩個小時竟然就醒了,一般人肯定會在兩天以上。”
這是個客臥一體的大房間,布置豪華,張仲強正坐在一角的沙發上,拿著個酒杯細品杯中紅酒,目光落在被反綁在一把金屬椅上的溫言身上,皺眉道:“這家夥非常強悍,措馬你到底要怎麽對付他?”
那刻薄男一聲冷笑:“想幹涉我的事,那就照老規矩罷!直接殺了,王水一化,神不知鬼不覺。”
張仲強斷然搖頭:“這麽做絕不可行。你也知道他的底細,今晚他這兒肯定不少人知道,要是在這死了,和他有牽連的那些達官顯貴不來找我麻煩就奇了!”
刻薄男正是溫言這次想來找的措馬,不滿道:“這點麻煩你也怕?張大老板在燕京不是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嗎?”
張仲強哂道:“我做事有自知之明,能擔當是一回事,擔當下來有沒有麻煩又是另一回事,沒事我為什麽非要和自己作對、替自己找麻煩?”
措馬皺皺兩道濃黑的長眉:“你的意思是?”
張仲強沉聲道:“用藥!”
措馬一呆:“你好像以為我的控製劑是隨處可以找到似的,這麽輕易就用?”
張仲強冷哼道:“又沒讓你用多少,按正常用量的十分之一給,隻要能讓他從這裏走出去,然後死在外麵,這事我就能推得一幹二淨。”
措馬明白過來,猶豫片刻,終道:“好吧,但你得知道,就算十分之一的量,也價值超過百萬m金。”
張仲強不由笑了起來:“就知道你這家夥貪財如命,這錢我給。”
措馬絲毫不以要了好友的錢為恥,欣然道:“我立刻給他注射!”起身去床頭處,打開了床頭櫃,露出裏麵一個保險箱。
他在密碼盤上不斷轉動,很快聽到箱子內“喀”地一聲輕響,箱門大開,露出裏麵一盒包裝精美的小玻璃瓶,瓶內藍色的**在燈光下顯出詭異的光芒。
每個玻璃瓶上都附有微小的注射針管,他取了其中一瓶,同時取下針管,裝好針頭從小瓶頂部插了進去,吸了約兩毫升的量出來,然後才小心翼翼地把藥瓶放了回去。
回身到了溫言旁邊,他對著溫言後頸一針紮下。
床上的溫言盡管是在昏迷之中,仍然不由自主地抽了兩下。
“好了!”措馬抽出針管,把東西放好,保險箱鎖死,然後才回身到了床邊。
張仲強也到了床邊,看著溫言道:“多久他會醒?”
措馬肯定地道:“你要送他走最好趕緊,因為這藥有超強的興奮劑作用,一般人注射後就算是在昏迷中,最多半個小時就會醒,而且睡也睡不著,他身體素質這麽好,恐怕會醒得更快。”
張仲強當機立斷:“我立刻送他離開,同時安排好殺局!”
十多分鍾後,在跑馬街中段的一個陰暗角落裏,溫言慢慢睜開眼睛,茫然四顧。
對麵的小樓上,張仲強隔著三十多米隱在窗簾後看著他。
照計劃這家夥用了那藥之後,神智會難以清醒。
果然,溫言費力地爬起身,茫然地轉身,朝著跑馬街一頭走去。
張仲強鬆了口氣。
應該沒問題了。
街上,這時已經是黎明之間,夜幕極深,跑馬街一夜熱鬧過去,現在已沒幾個人在街上,各處酒吧都已打烊。
溫言慢慢走出了跑馬街,站在街口時,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他的麵前,車上的年輕司機探頭:“老板,坐車嗎?”
溫言看了他兩眼,拉開了車後門,坐了進去。
司機發動引擎:“去哪?”
溫言慢慢地道:“淩微居。”
司機一呆:“淩微居?是靳流月靳大師那個淩微居?好的。”
出租車揚長而去,轉眼走遠,消失在東方剛起的朝陽之下。
十多分鍾後,車子穿過市中心,到了國家大廣場前,突然東扭西拐起來。
剛到廣場上、準備開始晨練的老頭老太太們嚇了一大跳,紛紛躲開。
出租車衝上了大廣場,一頭撞在音樂噴泉裏,前半頭深陷,再沒動靜。
有大膽的老頭近前一看,車內司機腦袋仆在方向盤上,沒有絲毫反應。
而除此之外,裏麵再沒其它人。
同一時間,跑馬街上,張仲強這時正在自己習慣的餐廳包間,和措馬一起吃早餐,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接通,不動聲色地道:“怎麽樣?”隨即臉色一變。
對麵的措馬訝道:“怎麽回事?”
張仲強緩緩放下手機,道:“我派去殺他的出租車出了車禍,跟在後麵的人去做了檢查,發現裏麵隻有司機一人,溫言不見了!”
措馬一震道:“這不可能!他現在應該還在無法思考的時候,不可能有行動能力!”
張仲強雙眉深鎖:“但他的恢複力非常驚人,這是你和我都看到的。”
措馬一時無言。
這確實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