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我替你殺他

溫言大出意料,奇道:“這你也知道?”

鬱寧露出少許不屑之色:“我早想到張澤威會各方麵找關係,所以有派人盯著他,但沒想到他竟然找到了你。”

溫言歎道:“逝者已逝,鬱姐你節哀。”

鬱寧喟然道:“我這個表弟從小就是老好人,想不到會死得這麽意外。小可以前最喜歡這個表叔,這次他的死給小可的打擊有多大,你大概也能想得到。”

溫言苦笑道:“我能理解你說這些是為了堵住我的口嗎?”

鬱寧看向他,柔聲道:“你和我關係特別,我當然也不想因為別人的事導致我們發生矛盾,提前堵住你的嘴,總比我當麵拒絕你要好。”

溫言沉吟道:“其實我來的目的有兩個,但是是有選擇性的。”

鬱寧有點意外,問道:“什麽意思?”

溫言沉聲道:“首先我想問一下你對國家下拔的私企扶助資金有沒有影響力?假如有,我希望你能幫幫我,拿到其中的一個名額。”

鬱寧恍然道:“我明白了,張澤威就是用這個來求你幫忙?”

溫言並不否認:“沒錯,因為我現在遇到了一個比較大的麻煩,所以扶住資金的名額我一定要拿到一個。”

鬱寧輕歎道:“那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這筆錢由中央直拔和分配,名額選擇也是由上麵派下來的人負責。雖然我可能不該說,但你遲早會知道,最高負責人就是張澤威的親哥張澤恩,所以他對這筆錢的影響力,確實不是我能相比。”

溫言並沒有露出半點失望之色,畢竟張澤威敢拿這個來做為條件,肯定是有其原因,溫言早前就已經有過類似的猜測。他緩緩道:“那我今天來,目的就是另一個了。”

鬱寧溫和而堅決地道:“我是不可能會放過那個畜牲的,現在我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溫言認真地道:“你搞錯了,我不是來求你放過他,而是希望你幫我隱瞞一件事。”

鬱寧錯愕道:“隱瞞什麽?”

溫言一字一字地道:“隱瞞我殺王鍾的事!”

鬱寧張大了口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溫言凝視著她,也不說話,給她消化這句話的時間。

過了半分鍾,鬱寧才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麽你殺王鍾?現在王鍾不是被抓起來了嗎?”

溫言不答反問:“先答我一個問題,拋開你的身份,你希望他就那麽一槍斃命,還是受盡折磨而死?”

鬱寧在他麵前毫無掩飾的必要和想法,毫不猶豫地道:“可以的話,我恨不得一刀一刀把他淩遲處死,然後剮出他的心,看看它到底有多黑,為什麽竟然要殺了小波那樣的好人!”

溫言正色道:“那我可以這樣理解,現在進行司法審理,然後執行死刑,隻是你最低限度想要做的。隻要有可能,你會讓他死得更慘。假如是這樣,那你就該明白我剛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鬱寧心中一震,遲疑道:“我還是有點不明白你的意思。”

溫言平抬雙手:“這雙手,可以治愈很多人,可以解除很多人的痛苦,但……也可以讓人痛不欲生,在漫長的歲月裏被痛苦折磨,甚至連自盡都做不到,一直痛苦到我想要他死的那天。”

鬱寧臉色不斷變化,呼吸也急促起來。

溫言繼續道:“這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但關鍵在於你有多在乎你的這個表弟,那份在乎是否強到讓你可以暫時壓過你的法律意識。我尊重你的選擇,隻要你選擇讓王鍾接受審判、最後用一顆子彈結束他的生命,我立刻離開,絕對不會向你再提半個字。”

鬱寧眼中複雜的神色不斷交替,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道:“你具體的辦法是什麽?”

溫言心中大喜,知道她意動,立刻道:“首先我要答應幫張澤威,然後你假裝給我麵子,不再對這起案子追究,隻要沒了你對警方的壓力,我相信張澤威一定有辦法把他小舅子救出來。那之後,我會得到他答應給我的扶助資金,而我則會悄悄對他小舅子動點手腳,讓他在幾天後患上重病,從此開始‘享受’能令他生不如死的痛苦,但卻沒辦法死掉。至於讓他什麽時候死,由你定,我來做。”

鬱寧呼吸越來越急促,飽滿的胸部因此而不斷起伏,透露出她心中的掙紮。

這條件非常誘人,可是卻和她腦子裏的法製觀念不斷衝突,令她難以下決定。

溫言不再說話,靜靜地看著她。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近五分鍾後,鬱寧終於艱難地開口:“我做不到……我沒辦法拋開我的身份做判斷,身為省委書記,我有義務以身作則……”

溫言心中一沒,但這是對方的選擇,他有言在先,自然不會反悔,說道:“明白了,再見。”站起身,朝前門走去。

就在這時,二樓上忽然傳來鬱可的聲音:“我選第二種!”

溫言早知道她上去後就在樓梯口那偷聽,但沒想到一向溫順的她竟然會開口,不由愕然停步,轉過身去。

鬱寧也抬頭看去,錯愕道:“小可,你……”

鬱可小跑著從樓上下來,激動地道:“我不明白,為什麽那種壞蛋我們也得那麽便宜他?媽媽你不是也是說了嗎?最後判下來,很可能是無期徒刑,以後他還有機會判刑、出獄,那種壞蛋,就該受盡痛苦而死!”

鬱寧呆若木雞。

鬱可走到她麵前,突然雙膝一低,跪了下來,哭道:“媽媽!我求你啦!選溫言的做法好嗎?”

鬱寧一個字也說不出,看著跪在麵前淚如雨下的女兒。

溫言很想開口說句“鬱姐你聽小可的吧”或者“小可你別為難你媽媽”,但終是什麽都沒說。

良久,鬱寧終於道:“小可你起來。”

鬱可哭叫道:“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

鬱寧厲聲道:“胡鬧!給我起來!”

鬱可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嬌軀一震,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鬱寧深吸一口氣,轉頭道:“我一會兒就會設法知會警方,撤消給他們的壓力,剩下的事,你照著你的計劃去做吧。至於要他死的時間,我希望他永遠都不死,行嗎?”

這是要讓那家夥痛苦終生的意思了,鬱可一震,叫道:“媽媽!”

鬱寧轉回頭,看著愛女,眼神柔和起來,輕輕撫著她頭發道:“傻瓜,媽媽怎麽可能願意那麽輕易地放過那個畜牲呢?”

鬱可撲進鬱寧懷裏,大哭起來。

溫言一語不發,默默退出了鬱家。

走出了小區,他才摸出手機,撥出了文敬業號碼。

片刻後,電話接通,他開門見山地道:“文副廳長嗎?嗯,是我溫言。我現在在長河,不知道可不可以約個地方見麵……當然,張廳長也來。嗯,好的,謝謝。”

……

次日上午十點,溫言回到了燕京。

昨晚和張澤威見過麵後,他答應了張澤威的請求,後者自然大喜,拍胸保證菲雪美體一定能拿到這次扶助資金的兩個大名額之一,十二億的援助金。那之後,溫言回宗岩的地方睡了一晚,就訂了一大早的機票,趕往燕京。

張澤威那事不是一天兩天,要弄出他小舅子少說也得花個一兩個月,收拾王鍾的事當然也隻有等那時再說。不過在那之前,確認了鬱寧確實沒有再對王鍾死盯著之後,張澤威會先把名額給菲雪美體。

在機場下了飛機,溫言在機場外和趙富海派來接他的人見了麵,不由一愕。

一身勁爆緊身皮衣的趙靈芝摘下墨鏡:“怎麽?不認識我了?”

溫言訝道:“你好像很閑的樣子,這麽空來接我?”

趙靈芝若無其事地道:“我有一個月的假期,最近都在z國這邊,天天沒正事做,偶爾幫我爸辦點工有什麽奇怪的?上車吧!”

溫言不禁對她的職業產生了興趣,上車後,等她開車離開了機場,才問道:“你做車手累不累?”

趙靈芝並不看他:“累得要命,但是我愛它,比其它任何事情都要愛。速度才是一切的極點,包括感官和享受。”

溫言頓時邪惡了,重複道:“感官和享受?你指身體方麵的還是……”

趙靈芝也不是沒經驗的黃毛丫頭,登時聽明白了他的意思,雙頰微紅道:“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