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對大師的刁難(第1更)

從漠河到燕京,中間近千公裏的距離,直升機三個多小時後就已經到達。

在三水重工位於燕京的“三水大廈”頂部的停機坪降落後,趙富海帶著溫言下了直升機。旁邊已經有個衣冠楚楚的年輕男子在那等著,恭敬地道:“老板,都準備好了,現在可以立刻過去。”

溫言訝道:“去哪?”

趙富海道:“當然是去靳流月的工作室。”

溫言奇道:“這麽早?”現在才下午四點,離約定的六點還有足足兩個小時。

趙富海解釋道:“大師嘛,當然有點架子,咱們早點去比較好。嘿,我不是說你,溫大師你是我見過的大師裏麵最沒架子的了。”

溫言不由莞爾。

趙富海確實是真心想和他交朋友,雖然目的肯定是為了他自己的健康,平時相處時這家夥對他非常隨和,又不乏尊敬,讓他明知姓趙的不是什麽好東西,卻也難生惡感。

出了大廈,那年輕男子親自開車,載著趙富海離開。

後麵隨行的是跟著趙富海來的四個保鏢。

溫言不是第一次來燕京了,但卻是第一次“逛街”,目光掃過車外的街景,若有所思地道:“這邊確實比漠河好多了。”

趙富海點頭道:“那當然,政治文化中心,經濟前茅,全國城市能排前三,當然繁華多了。”

哪知道溫言卻道:“我指的是美女比那邊多多了。”

趙富海一愣。

開車的年輕男子笑道:“溫大師似乎對美女感興趣,那靳大師一定會給你一個驚喜。”

溫言問道:“你怎麽稱呼?”

年輕男子忙道:“我叫商亙,‘亙古長存’的‘亙’,是三水重工燕京分公司的總經理助理。”

溫言訝道:“助理?”

年輕男子商亙知道他的意思,笑道:“私人事務時,老板從不讓總經理來陪,所以基本上都是我來接待。”

趙富海插話道:“當然,我請他來又不是來享受的,上班時間當然得好好工作。小商就不同,他的工作內容重要性差多了。”

商亙尷尬笑道:“老板說得對。”

車子一路從三水大廈所在的南二環向市區外的方向而行,走了半個小時,到了南四環,轉進了一處叫“隨緣風景”的小區內。

進入後,溫言才發覺這是個別墅小區,不禁微訝:“聽說燕京房價非常高,能在這地方買別墅,這位大師看來挺有錢。”

商亙笑道:“這個別墅小區是在十來年前修的了,當時每棟均價是二百萬,現在嘛,房價已經上漲了十倍。不過靳小姐的房子不是她買的,是她的一個朋友贈送。當然,憑她的財力,應該也能買得起這地方的房子才對。”

溫言暗忖這也算是非常大方了,超過二千萬的房子隨便送,看來也是趙富海這一級的超級富豪。

車子一路前行,溫言差點以為是進了個森林,到處綠樹林立,每兩棟房子之間都是被超過二十米的林木帶隔斷,難以相互觀望。假如在這買房子,幾乎有與世隔離的感覺,不易受到鄰居的影響,非常幽靜。

車子緩行了幾分鍾,終於停在了一棟別墅的前院前麵。

溫言隻看了一眼,就確定這房子確實該比他剛剛在鳳凰臨世那買的別墅更貴,別墅前竟是個足有一兩畝大小的前院,以木製的柵欄和外界格開。別的不說,單是這個前院的土地費,就已經值得上以百萬計的價格。

除了趙富海的車外,院前的停車區已經停了十來輛其它車子,無一不是豪華奢侈的豪車。

趙富海下了車,露出鬆了口氣的神態:“還好,今天人不多。來,咱們進去吧!”

溫言見商亙沒有跟進去的意思,疑惑道:“你不進?”

商亙陪笑道:“我在這等就行。”

趙富海也笑了起來:“他還沒資格進去見她,走吧。”

溫言沒想到這個靳流月派頭這麽大,好奇心越來越盛,跟著趙富海朝院門走去。

院門外立著個石碑,以娟秀的字體寫著“淩微居”三字。碑邊,兩個年輕女孩守著,穿著剪裁得體的旗袍,青春靚麗中透碰上股典雅之氣。其中之一見到趙富海,微笑道:“趙先生來啦,請隨我來。”

趙富海像變了個人般,柔聲道:“有勞了。”

溫言一臉錯愕地看著他。

這家夥突然透出一身文縐縐的氣質,讓他非常不適應。

趙富海低聲道:“這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在這裏,文雅點比較好。”

溫言莞爾一笑。

這倒是挺符合生意人的風格,不過很少有人能像他這樣,裝什麽像什麽,現在這一副知識分子式的模樣,確實不知情的人難以看出這家夥本質。

穿過前院,三人進了回廊,繞了一截,才進入正廳。

溫言不斷左瞧右看,暗讚不已。這地方似乎經過了主人的修整,和一路上他們看到過的別墅大不相同,別有一股古典清幽的氣息,仿佛突然間穿越時空回到了數百年前的古代。

那女孩帶著兩人進了一處典雅小廳,說道:“兩位請在這裏等候。”

溫言已看到廳內坐著的眾人,不是器宇不凡,就是衣著華貴,一看就是外麵那些名車之主。其中不少人顯然認識趙富海,均向他頷首,卻沒大聲招呼,像是不敢打破這地方的雅靜。

女孩離開後,趙富海才帶著溫言到其中兩個座位處坐下。

溫言環目四顧,疑惑道:“大家都是在這等那個靳流月?”

趙富海忙道:“是,靳小姐每次隻招待一位客人,其它人均在這裏等候。”

溫言奇怪地道:“這些人找她做什麽?”

趙富海壓低了聲音:“釋壓。”

溫言越聽越奇:“什麽?”

趙富海旁邊一人尖臉猴腮,笑道:“趙董,你這位朋友看來第一次來這,連這都不知道。”

趙富海回頭一看,笑容浮了起來:“李董眼力如炬,這位溫大師確實是第一次來這。”

“大師?”那猴子模樣的李董不由笑了出來,“現在世道變了,很多人什麽都不懂,照樣掛個大師的名號,趙董介紹的這位不知道是哪方麵的大師?”

他的聲音並不低,在場所有人均聽出他的嘲諷和不屑之意,頓時無不露出讚同神情。

趙富海也是老油條,似笑非笑地道:“李董真說笑了,年紀不等於水平,否則靳小姐這小花廳裏也不會坐滿達官顯貴、億萬富翁了。”

“靳小姐那是不同。”李董正色道,“人家是真材實料,但這世上有幾個靳小姐這樣的人物?反正我李某人幾十年就見了這一個。”

趙富海慢條斯理地道:“有一就有二,我這位溫大師,就是真正的大師。”

“嗬……”旁邊幾個人均笑了起來,笑聲或多或少都帶上了嘲意。

溫言目光掃過眾人,忽然道:“這位李董是吧?你能站起來,朝我走兩步嗎?”

李董臉色微變:“什麽意思?”

溫言不理其它人好奇的目光,慢悠悠地道:“李董如果能夠站起來,平穩地走兩步——隻要兩步,我在三水重工的所有股份全部轉送李董!”

眾人麵麵相覷,其中一人忍不住問道:“年輕人,你在三水重工有多少股份?”

溫言微微一笑:“跟各位比起來當然小兒科,區區一百萬股,但對我算得上傾家蕩產。”

一般超大型集團發股,動輒千萬級的數量,一百萬股確實不算多,但在場眾人也都心知,三水重工的股價不低,這一百萬股確實不是小數目,一時無不動容。

李董卻冷冷道:“笑話,我還稀罕你那點兒股票?哼!”

趙富海也是個好麵子的,剛才李董的不信任搞得他心裏很不舒服,立刻道:“不如這樣,李董和我打個賭如何?假如你能照溫大師說的做到,你們呈祥化工正和我們三水重工談的那份十年合約,我立刻答應,否則合約取消,怎麽樣?”

李董微微一震,沉聲道:“公事怎麽能和私事混談?”

趙富海哈哈一笑:“李董是真的那麽公私分明,還是不敢接招?”

這話等於把刀架到了脖子上,就算李董敢不要合約,但為了麵子,也絕對不能退縮,以免落個“不敢”的名聲。他一咬牙,斷然道:“行!在場的都是見證,大家看好了!”說著雙手扶著椅子扶手,站了起來。

眾人無不盯著他,均感好奇。

李董是在場者中來得最早的,一直在椅子上坐著,雖然沒怎麽說話,但神情平和,似乎沒什麽問題。這年輕人一來就說他沒辦法好好走,這是什麽道理?

就在這時,溫言察覺花廳盡頭的屏風後隱有光芒閃動,知是人的眼珠反光,顯然後麵有人窺視。不過他無暇多顧,目光死鎖在李董身上,神情卻是輕鬆自在。

李董站起身後,深吸一口氣,抬腳就走。

哪知道第一步還沒邁完,他突然身體一顫,邁出的右腳頓時偏了,斜著踏出去,身體更是直接向地上歪倒!

眾人大吃一驚,旁邊一人慌忙伸手扶住了他。

李董臉色已然慘白,顫聲道:“扶……扶我坐……坐下!”

那人忙把他扶回原位,關心地道:“李董,你沒事吧?”

李董原本似乎沒什麽異常的臉上盡是痛苦之色,彎腰縮腹,一時不能言語。

斜對麵,溫言忽然站起身,走到他麵前,彎腰伸手,按到他小腹和胸部之間的位置。

李董連推開他都沒辦法,隻能任他施為。

溫言手指頻動,不斷在他腹部進行按壓,不到半分鍾,李董臉上痛苦之色大緩,換以驚愕之色浮現,人卻終於能伸展開,向後靠到椅背上,任溫言繼續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