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當著大家的麵跪
袁歲秋喝道:“屈隊!”
“閉嘴!”屈隊長暴怒地吼了一句,“姓溫的,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溫言低頭看看他手掌,已經腫得比原來大了兩三倍,像是被灌了氣進去似的:“我要是你,最好的選擇就是立刻去醫院,雖然去醫院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
屈隊長一愣,強忍著手上的劇痛怒吼道:“我tm回來再跟你算帳!”一轉身,風風火火地又衝了出去。
剛才他就在警局的醫務室找醫生看了看,哪知道醫生檢查了半天,什麽都檢查不出來,他反而手上越來越疼,驚怒之下想起這是打溫言時起的變化,這才忍不住衝了過來。
溫言莞爾一笑,理了理衣領,輕描淡寫地道:“我說了,我的跪你受不起,偏不信,唉……”
一旁的袁歲秋看得一愣一愣的。
怎麽回事?
天色漸暗,時間到了晚上七點,日落黃昏。
溫言剛剛皺著眉吃了頓難吃的晚餐,看守把盤子收拾好,剛走出拘留室,屈隊長臉色難看地走了進來,“蓬”地一聲把拘留室的門給關死了。
溫言笑道:“屈隊你來了?這有把新換的椅子,請坐,別客氣。”
屈隊長整隻右手都給繃帶纏了起來,但盡管如此,仍是腫得比正常手堂大了四五倍。剛一走近溫言,他驀地左手一翻,從槍套裏翻出了手槍,打開保險,槍口抵到溫言額頭正中:“今天不把老子的手給弄好,老子讓你見不著明天的太陽!”
溫言一時愕然。
屈隊長怒瞪著他。
半晌,溫言神情漸漸平靜,微微一笑:“衝動了,不如坐下好好說話。”
屈隊長破口大罵:“好尼瑪了個逼!老子不管你搞的什麽鬼,趕緊醫!”
溫言悠然自得地坐好,含笑道:“我要是不呢?”
屈隊長氣得青筋爆脹:“你tm試試!”
剛才他和那三個都揍過溫言的警察一起去了警察醫院,結果就是現在隻有他一個能走著出來,那三個警察無一例外都用腳踢過溫言,現在雙腳都跟手一樣,脹大了好幾倍,看著都駭人。
“好吧,我簡單說兩句。”溫言神色自若地道,“剛才你一耳光在我臉上,我用了點暗勁,把你手掌的脈氣破壞了。相信我,隻要我不給你解除,在短時間內你的手就會持續脹大但別誤會,不會爆的,雖然你會有錯覺。大概在二十四小時後,你的手部肌肉就會徹底壞死,當然,整隻手也就沒戲了。”
屈隊長渾身劇震,不能置信地道:“不!”
盡管聽不懂前麵的脈氣什麽,但後麵的手會壞死,他還是聽得明白。
溫言淡淡道:“而且,我向你保證,你找不到能救你的人!”
這當然不是真的,至少他就知道有一個人肯定可以治療,但話是說得越狠越好,嚇死這姓屈的王八蛋再好不過。
屈隊長心中震驚壓過了惱怒,手開始顫抖起來。
溫言看著他眼睛:“現在你可以殺我了,當然,你的手會給我陪葬。”
屈隊長咆哮道:“你tm不過是個罪犯,敢對刑警隊長這樣!”
溫言莞爾道:“罪犯不敢誰敢?難道普通人敢對你這種警察裏的垃圾動手?”
“你!”屈隊長眼冒金星,卻說不下去了。
溫言見好就收,神色轉冷:“想要我救你也不是不行,隻要你能做到幾點。”
屈隊長被手上的劇痛和心裏的震驚把怒氣都消磨得差不多了,一聽救手有戲,登時眼前一亮,急切地道:“怎麽救?”
“第一,先把槍拿開。”溫言慢悠悠地道。
屈隊長回過神來,趕緊把槍移開,放回了槍套裏。
“第二,把拘留室的門打開,讓我出去。”溫言心裏好笑,繼續說道。
“不行!”屈隊長臉色大變。他要是把這家夥放了,那就不隻是掉隻手那麽簡單了!這次的事可是後麵有人!
“嗬嗬,放心,我不逃。”溫言笑了起來,“帶我到警察大廳。”
“這……”屈隊長猶豫了一下,“你想幹嘛?”
“到那兒我會說。”溫言沒立刻說出來的打算。
屈隊長一時無奈,一咬牙,終於點頭:“好吧。”
兩分鍾後,溫言被押到了警察大廳。
這裏是前麵接待辦公的所在,不隻有不少警察,而且還有不少在這辦事的普通市民。最初誰也沒注意到他們,溫言示意屈隊長在大廳正中停下來後,忽然揚聲道:“第三,把我給你的一跪,就在這還給我!”
屈隊長瞬間石化。
溫言這一聲故意提高了嗓門,周圍的人無不愕然看來,刹那之間,這一囚一警成了公眾焦點。
屈隊長被盯得受不了,怒道:“不可能!”
要是真在這地方跪下來,那以後別說刑警隊長,就算警察也別想再做了!
溫言像個惡魔般瞧著他:“隨你,一跪和一隻手,都是你的選擇。”
周圍的人紛紛議論起來,左右互問到底怎麽回事。
溫言環視一周,揚聲道:“各位很好奇是嗎?本人溫言,願意滿足大家的好奇心,誰想知道的隨便問……”
“夠了!”屈隊長一聲暴喝,整張臉都脹得通紅,呼吸急促起來。
要是事情被這家夥透露出去,他毆打嫌犯的罪名立刻就會成立,別說他,連警方都會麵對強大的輿論壓力!
那後果不是他一個區區的刑警隊長能承受的!
撲!
眾人驚異目光中,屈隊長雙膝一低,在溫言麵前跪了下來。
溫言含笑看看他。
屈隊長滿腔屈辱難以說出,額頭汗水滾滾而落,咬牙切齒地道:“你滿意了吧!”
溫言莞爾一笑,淡淡道:“記住你今天這一跪,希望那會讓你明白該怎樣做個好警察!”一伸手,抓住了對方右手,輕鬆地扯下了他的繃帶,露出紅脹得像根超大號蠟腸的手掌。
周圍的人無不驚呼。
溫言探手在屈隊長掌心按了幾下,指尖勁力反複吞吐,一點一點調解他混亂的脈氣。
過了一分鍾,手掌腫脹之勢漸漸消解,屈隊長隻覺劇痛消失。
溫言鬆開手,欣然道:“好了!”
屈隊長從地上爬起來,不能置信地反複查看自己的手。
確實完全好了!
溫言伸手輕輕在他肩頭拍了兩下:“辛苦了,咱們進去吧。”
屈隊長驚喜的神情突轉猙獰,猛地拔槍,指在了他額心:“敢整老子,我tm做了你!”
溫言毫無驚容,含笑道:“真是忘恩負義,不過,你真的敢動手嗎?先不說你有沒有膽子在這麽多人麵前枉殺,單我拍你的這兩下,你知道會有什麽結果嗎?”
屈隊長渾身一震,轉頭看著對方還沒離開自己肩膀的手。
“屈隊長!”一聲怒喝突然傳來,“你在這搞什麽鬼!把槍收起來!給我進去!”
兩人同時看去,屈隊長一看是警察局副局長柯不凡,無奈地收起了槍。
完了,沒想到這小子這麽賊,難道自己真要被他吃死?
幾分鍾後,在副局長辦公室裏,柯不凡對著屈隊長就是一通劈頭大罵。
屈隊長忍氣吞聲地聽著,不敢頂嘴。
等柯不凡罵到一個階段,他才插嘴道:“副局,不是我想丟咱們警局的臉,是……唉,你去警察總醫院看看就知道了!”
柯不凡是個大腹便便的胖子,怒道:“看什麽看!你知道剛才的事要是傳出去,甚至上了報,會有什麽樣的……”
屈隊長再聽不下去了,幹脆地打斷他:“副局!我屈伏國再怎麽沒用,也不至於無緣無故亂來吧!你就不能動動腦子想想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柯不凡大怒:“什麽?你說我不動腦子?!”
屈隊長情知失言,索性豁了出去:“跟我去趟警察總醫院,你就明白了!”
柯不凡畢竟是副局長,仍能保持一絲冷靜,心中一動。
難道真的有原因?
幾分鍾後,兩人到了警察局旁邊的警察總醫院一間病房內。
屈伏國苦笑道:“副局,醫生說了,這狀況不知道怎麽治,你以為我願意給那小子下跪?我實在是……”
“怎麽會搞成這樣?”柯不凡打斷他。
事到如今,屈伏國也不敢再有隱瞞,把前後因果說了一遍,最後道:“副局你明白,我動手都是有局長發話,否則我哪敢隨便打人?”
柯不凡心知肚明這家夥是在為他隨意毆打嫌犯開脫,也無意追究,冷哼道:“哼,還是先想想怎麽解決這問題吧!”
屈伏國隱隱感到左肩上有點酸痛,活動了兩下,才道:“隻有那小子才能治這問題。”
柯不凡想到剛剛被送回了拘留室的溫言,雙眉深鎖起來。
就在這時,病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兩人同時轉頭看去,隻見一男一女兩人闖了進來,男的扛著攝像機,女的拿著話筒,話筒上赫然是長河市電視台的貼紙!
“柯副局長您好,我是市電視台的記者,剛剛有幸看到了這位警察同誌的驚人壯舉,能讓我們采……咦?這是……天啊!”那女記者一聲驚呼,不能置信地看著病床上腫得大象腳一般的幾個警察。
旁邊的男記者攝像機一轉,也驚呆了。
柯不凡凡叫不妙,喝道:“誰放他們進來的?!給我出去!”
這下糟了,假如隻是內部事務還好,搞得這群記者都知道,那還不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