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該生氣的是我 飛庫網
看到有人過來,米婷的姐姐喊來的一幫人頓時靜了下來。
牛小天一抬手,低喝道:“誰?”
來人走近巷子的陰影段,踏進了離眾人不過七八米距離的光亮地帶,上方的路燈把他斯文的臉貌映現出來。
牛小天愣了一下,上下打量停了下來的溫言:“等等,小白臉,戴眼鏡,瘦,個頭和我差不多……咦?你小子就是敢惹我未來老婆生氣的那貨?”
溫言慢吞吞地道:“沒錯,假如你說的是米婷的姐姐。”
牛小天眼睛一亮:“她叫米雪,不過你知不知道都沒關係了,兄弟們,給我上!”隨即大手一揮。
“等等。”溫言忽然道。
牛小天牛逼轟轟地看著溫言道:“求饒也沒用!”
溫言笑笑,沒接話,摘下了眼鏡,折好,放到了路邊,然後才再站直身子,雙手自然下垂,神定氣閑地道:“來!”
牛小天不怒反笑:“有意思,不過人還是得揍,上!”
隨著這一聲令,周圍一群人呼啦一下,朝著溫言撲了過去。
溫言深吸一口氣,眼神驟亮,驚人神采四射時,他左腳踏前,右腳微蹲,擺出一個虛步造型,雙手同時擔拳護在胸前。
“以寡擊眾,訣者,如理萬卷,逐一而收。”
口訣再次閃過腦海,溫言默念一聲,踏步向前。
最前麵的一人和身一撲,試圖先把他抱住,限製他的行動。
剛好踏前的溫言右拳微收少許,隨即旋衝而出,正好擊打在那人胸口。
蓬!
那人像被發射出魂炮彈般,從身後的同伴頭上掠過,直接落到了仍站在原處的牛小天眼前,倒地上沒動靜了,張大的嘴邊全是可怖的鮮血。
牛小天登時張口結舌。
秒殺?
我靠!這貨哪來這麽大力氣,居然可以一拳把人打出七八米!
貨車另一邊,仍坐在車內的米婷的姐姐米雪吃驚地看到了這一幕,同樣驚得說不出話來。
白天雖然已經見過自己的保鏢被踹飛,但無論是“飛行”的距離還是高度,都遠遠不及這一下來得震撼!
最要命的是,那人摔在地上再沒動靜,難道已經死了?!
戰團中,圍攻而去的眾人中,最前麵幾個人都看清了這驚人一幕,無不心生寒意,手腳動作登時慢了點。隻聽“蓬蓬蓬蓬”幾聲連響,四人依序從人堆中飛了起來,雖然沒有第一個家夥飛得那麽高和遠,但落下時毫無動靜的樣子卻和第一個家夥毫無二致。
後方緊跟著衝來的人登時被震懾住,拚了命地想刹住,但更後麵衝來的人卻沒能刹得住腳,硬生生把前麵一排人擠向溫言。
蓬蓬蓬蓬蓬!
又是好幾聲沉渾的響動,幾個人飛上了半空,又直直地落了下來。
這下所有人都看到了飛起落下的兄弟們,無不駭然停步。
怎麽回事?這家夥到底耍的啥花活兒,居然能把人轟這麽高?
一個兩個就算了,居然還是連著這麽多個。
但對麵的溫言心裏正因米雪連番找事而火氣正大,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步又一步朝前逼去,每近一個人身邊,二話不說就是一記重拳,而且無論對方怎麽閃躲、格擋,他都能轟中對方胸口,不是把對方揮上三米高的空中,就是直接橫著揮到五六米外。
最要命的是,凡是被他打中的人,無不口吐鮮血,卻連慘叫也發不出半聲。
我的親娘嘞!這是現實版的“殺人如麻”啊!
轉眼五分鍾過去,近三十人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了巷子裏,剩下的也已經退回到了牛小天的身後。
牛小天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切。
溫言已逼近到他麵前,正要一拳轟出去,這油頭小子忽然抬頭:“等等!”
溫言一愕,正好心裏的火氣也發泄得差不多了,停了下來:“怎麽?”
牛小天抬手在自己額頭上拍了拍之後道:“他奶奶的,原來不是做夢!”
溫言“撲”地一聲笑了出來。
這家夥倒是蠻有趣的。
就在他笑的刹那,牛小天突然眼神一凜,抬腳就是一記又快又狠的猛踹!
蓬!
一腳正中溫言小腹。
不遠處的豪車裏,米雪心花怒放地在方向盤上猛拍了一記。
要不怎麽說得靠不擇手段的人呢?牛兒好樣的,這一腳還不踹死那小白臉?
但當事人牛小天卻絲毫沒有偷襲得手的喜悅,反而愕然看著自己踹中的地方。
沒錯啊,是那家夥的肚子,但為什麽有種軟綿綿的、沒使上力的感覺?
溫言抬眼看他,忽然道:“這腳力道不小,假如我剛剛鼓足了勁,反震力都夠把你腿震折了。”
牛小天脫口道:“你TM到底是不是地球人?”
溫言眼中厲芒一閃,腹部勁道疾起。
牛小天隻覺得腳底像被大鐵錘猛錘了一記,不由自主地被震得退了出去,連退了七八步,撲地一聲坐倒在地上。
旁邊的小弟慌忙去扶他。
溫言拍拍肚子上的灰,向著他們走了過去,嚇得眾小弟扶著還沒緩過氣來的牛小天紛紛退開時,他徑直走了過去。
豪車內,米雪陡覺他竟是朝自己走來,心裏一震,慌忙伸手去發動引擎。
就在這時,溫言突然加快速度,七八米的距離,他竟然瞬間撲過,攔到了車子前麵。
米雪張大了性感迷人的小嘴,不能置信地看著溫言。
這家夥到底是不是人?怎麽可能那麽快的!
“我隻說一次,你聽好了。”溫言像沒注意到車子引擎已經發出低吼般,緩緩道,“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再找人來找我麻煩,我就把你先jian後殺,然後棄屍大街!”
米雪被這話驚得忘了換檔踩油門。
這家夥原來沒準備對自己出手來著?
溫言想了想,又留下一句:“當然,‘先jian’不是由我動手,我對你這樣的平胸向來沒性趣。”一轉身,他朝著來路就要走回去。
“站住!”
米雪不顧一切地從車裏衝出來,俏臉脹得通紅。
溫言停步回頭:“幹嘛?”
米雪氣得渾身發抖,死死瞪著溫言。
那邊的牛小天臉色已經變了,從兄弟手裏掙脫出來,二話不說,朝著溫言就衝了過去。
溫言怎麽也沒想到牛小天還有膽量衝過來,愕然閃身,一個下絆,輕輕鬆鬆地把牛小天絆倒在地。
“你瘋了?”溫言一腳踩在牛小天背上,以免後者再動手。
“今兒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牛小天也脹紅了臉,拚了命地想掙起來。但溫言那隻腳像灌了鉛一樣,重得要命,怎麽也掙不動。
“小天,夠了!”米雪忽然嬌喝一聲,“這次咱們鬥不過他,算了。”
溫言聽出不對,轉頭看去時,登時渾身一震。
米雪如花俏臉上,赫然已是梨花帶雨。
牛小天掙紮忽停。
溫言下意識地鬆開了腳。
牛小天爬了起來,瞪著溫言一字一字地道:“老子一定會宰了你!”
撲!
米雪已經回到了車內,油門一踩,豪車揚長而去。但車速雖快,無論是牛小天還是溫言,卻都看到了她仍在不斷滾落珠淚的臉頰。
“帶上兄弟們的屍體,走!”
牛小天一聲嘶吼,再不看溫言一眼,轉身去幫著兄弟們把地上的屍體搬上車。
溫言默然看著他們般完屍體、上車離開,鬱悶不解。
該生氣的似乎是自己吧?怎麽這小子和那超級平板火得跟個啥似的?
算了,光想也想不通,將來有機會弄明白再說吧!
溫言看了遠去的貨車一眼。
他看得出來,那小子是認真的,以後要打的交道肯定還沒完。
大貨車駛出巷子,回到了城市主道上,在車流中疾馳。
車廂內,一個靠著廂壁而坐的小弟小心翼翼地問道:“天……天哥,現在該……該怎麽辦?”
旁邊的牛小天惡狠狠地道:“有我沒他!”
“可是……那家夥太厲害了,兄弟們……兄弟們……”那小弟說著說著說不下去了,並排躺在腳下的屍體幾乎填滿了整個車廂,視覺上太震撼。
敢殺而且能殺這麽多人的家夥,絕對是個國際殺手級別的家夥,自己這些地方混子哪鬥得過?
就在這時,旁邊有人忽然驚叫:“咦?不對,天哥。”
牛小天抬頭看了一眼:“哥現在心情不好,少在那瞎叫。”
“不是,天哥,三子好像還有氣兒!”那小子激動地道,“還有水仔、書哥,都有氣兒!”
牛小天一愣,冷靜下來,俯身探手,在腳邊的一具“屍體”上一試,果然,呼吸雖然細,但確實還有氣兒。
“哎喲!誰TM掐我?”旁邊另一具“屍體”忽然痛叫一聲,睜開眼坐了起來,捂著自己鼻子下麵。
一個平頭小子樂嗬嗬地道:“我掐的,就想看你還活的不。”
牛小天心中一動。
原來那小子並沒有殺人,而是手下留了情。
……
同一時間,平原孤兒院內,已經坐回桌邊的溫言繼續翻著報紙的招聘廣告,忽然眼睛一亮。
按摩師,性別不限,年齡不限,試用期月薪五千,轉職後一萬。
唯一要求:能讓麵試官滿意的按摩技巧。
溫言一拍桌子。
就這個工作了!
第二天早上十點,溫言已經到了臨月大街的標誌性建築物,臨月大夏前。
臨月大街是交叉穿過新城區市中心的四條主條之一,典型的商業街,到處都是高樓大廈。
早前溫言就已經打過電話聯絡過要招聘按摩師的會所,對方讓他十點就來麵試,顯然招聘得很急,對他成功就職大為有利。
“我一定要拿到這份工作,我要養活溫媽,不能再讓她吃苦了。”
溫言抬頭看了看大廈,深吸一口氣,邁步走過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