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虎口中奇異獲救
“啊,啊啊
??”有些昏暗的地牢裏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自左染開始了動作以來,就再也沒有人看清楚過他的身影,眾人隻見眼前有模模糊糊的青玉色飄過,然後便是一張張躺在地上不停的呻吟的身體,
雖然那些女子的臉上都蒙著黑色的布,根本就看不清楚麵容,但是卻是讓人無比清晰的感受到了那些人身上的如潮水般的疼痛,還有身上那稀稀拉拉的銀針,這些人對歐陽小夜做過的事情,左染便是要全數都還給她們,別看著那針的數量不多,但是卻是根根都紮在能讓人痛不欲生的地方,隻是痛極,卻又暈不過去,死不了,
“左
??”雲錦張了張嘴想阻止左染,那些女子其實多少應該也是身不由己的,但是左染卻是一個也沒打算放過,而雲錦心中已是明白陷入瘋狂的左染,怕是就算自己盡全力也不一定能阻止,再看看懷中臉上蒼白的如一張紙的歐陽小夜,緊緊的抿住自己的嘴唇,微微垂下了自己的頭,
直到很多年以後,在場的武林人士也沒能忘記這一天,一個生的如謫仙般俊逸飄灑的男子,快速的穿梭在一堆的黑衣人中,所到之處沒有一絲的血跡,卻是比修羅場還要駭人,而那時男子那過於俊逸非凡的麵容更是帶著一絲奇異的魅惑,讓人心生害怕,卻偏生一點厭惡的感覺也沒有,
再看看地上那些受傷的女子,明明身體上痛的要死,但是麵上卻是微微的帶著笑容,原本就不甚分明的雙眸更是迷蒙異常,臉上癡迷於痛苦同在,扭曲了一張張年輕的麵孔,
“你
??你要幹什麽,”陽憶城從來沒有感覺到像現在這般害怕過,一向冷靜的臉上不自覺的帶著些恐懼,身體不停的往後退,明明知道逃不了,卻是依然想離眼前這個男子遠一些,再遠一些,
左染嘴角帶著異常迷人的微笑,臉上更是溫和的像是在看著自己的一個多麽熟悉的朋友似的,但是從小就善於察言觀色的陽憶城,卻是極其敏銳發現了左染眼中的那幾乎要澎湃而出的嗜血和冷情,
砰地一聲陽憶城被身後的桌子給絆倒在地,陽憶城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臉上努力表現的不那麽害怕:“你敢動我,我義父肯定讓你們所有的人陪葬,”
“哦,”左染隨意的應了一聲,但是臉上卻是沒有多大的變化,甚至悠閑的撫了撫剛剛不小心沾了些灰塵的袍子,其實衣衫上整潔的像一塊上好的玉,甚至連一點褶皺都沒有,就仿佛才剛剛換好衣衫出門,似乎剛剛修羅般的男人不是他,
左染居高臨下的像一個天神一般的俯視著陽憶城,就仿佛正看著一個渺小的猶如螞蟻般的事物,陽憶城心中的恐懼一陣多過一陣,有些後悔為了收拾歐陽小夜而把默給支走了,她和默一向都是一文一武的,雖然她的武功也是不弱,但是真的要遇上像左染這樣的高手,卻是毫無辦法的,
對於其他的高手興許她還可以用些小小的計策讓自己成功的逃走,但是眼前的這個男子卻在各方麵都告訴陽憶城一個事實,那就是自己完全不是這人的對手,無論文還是武,陽憶城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第一次感覺到了絕望,就算小時候那些非人的訓練,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恐懼過,
“敢傷她就得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懂麽,”左染說完,臉上驀地變得清冷,四周的空氣好像也因此而變得寒冷,凍得地牢中的眾人渾身僵硬,幾乎連一個手指頭也動不了,
“不,不,你
??啊,”陽憶城嘴裏的話還沒有說完,眾人便看見眼前一陣血霧飄過,再去看時就隻看見地上躺著修長的手臂,而旁邊的女子一手捂住血流如注的肩膀,臉上蒼白的幾乎沒了生氣,
陽憶城腦子被手臂上突然的疼痛感搞得一陣眩暈,下意識的用手捂住肩膀,迷迷糊糊的就隻看見一隻手臂躺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但是為何那隻手臂上的衣裳那樣的眼熟,陽憶城愣愣的轉過頭看著自己空蕩蕩的肩膀,雙眼驀地睜大:“不,,”
地牢中傳出一陣淒厲無比的叫喊,那聲音中滿是不可置信和恐懼,而女子卻是沒有像其他的女子一般痛暈過去,而是倔強的抬頭盯著身前那個清逸的身影,滿臉憤恨的看著男子,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但是那張麵如土色的臉卻出賣了主人此時的脆弱:“你最好殺了我,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和那個賤
??啊,”
陽憶城口中的話還沒有說完,然後臉上便猛地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好像有千萬把刀在撕扯著她臉部的皮膚,火燒火燎還夾著這奇異的瘙癢:“你幹了什麽,”
陽憶城尖利的聲音響起了,手幾乎不敢去碰自己的臉,但是卻能感覺到蝕骨的疼痛和不時流下來的像膿似的東西,陽憶城在心中劇烈的恐懼著,似乎是受到了比之前斷臂之痛更加痛苦的事情,臉上明顯的露出了一陣陣的絕望:“不,不,不,,”
一聲絕望到頂的叫喊聲之後,陽憶城沒有被斷臂之痛給痛暈,卻是被毀容的絕望給嚇得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然後就直接的暈了過去,
“左染,快過來,小夜好像很痛苦,”雲錦驀地一聲叫喊,左染下一刻便毫不猶豫的奔向了虛弱的歐陽小夜,左染伸手小心翼翼的接過歐陽小夜,臉上的表情驀地變得溫柔無比,哪裏還有之前那骨子冷厲和冰冷,抱著歐陽小夜就要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過頭去眼神冷冷的看了一眼早就暈過去的陽憶城,
“還是快些走吧,小夜這傷拖不得了,那個女子怕是也活不了了,”雲錦臉上有些焦急的催促著左染,左染抬眼看了看雲錦輕輕的點了點頭就又繼續往外跑,
左染原本是在歐陽小夜身上留下了些特殊的藥物,隻有自己才能發現,原本也是為了歐陽小夜的安全著想的,哪知道最後竟然真的救了歐陽小夜一命,任左染怎樣想也沒有想到歐陽小夜竟然會落到陽憶城的手中,更加不會想到那個女子竟然會對歐陽小夜下毒手,
看著歐陽小夜身上的傷口,那幾處銀針雖然痛,到底是沒有多大的傷害,唯獨是手掌上的傷口,被陽憶城活活的撕下了幾塊肉,且是次次都在同一個地方,那裏血肉模糊,更是早就見得到白骨,
左染在給歐陽小夜療傷的時候,就算是治過那麽多病人,什麽血腥殘忍的場景沒有見過,但是當看見歐陽小夜的傷口時,左染竟是緊張的手忍不住顫抖,額頭上更是不停的冒著汗水,手上溫柔的就像是一片羽毛輕輕的掃過皮膚,
“小夜,”左染伸手溫柔的喚著歐陽小夜的名字,伸手輕輕擦拭著她額頭的汗水,歐陽小夜自回來以後就一直在發著燒,還時不時的做著噩夢,總是會從夢中驚醒,
但就算是這樣也隻是閉著眼睛不停的叫著:“不要,不要
??”歐陽小夜那一聲帶著哭腔的喊聲,叫的左染心幾乎要碎成一片一片的,隻能不停的喚著歐陽小夜的名字:“沒事了,沒事了,我們回家了,”
沒當這時候歐陽小夜便會稍微安靜一會兒,乖巧的呆在左染的懷中昏沉沉的睡著,但是不一會兒又會被噩夢給嚇醒,
“小夜怎麽樣了,”荷舞被絕世溟境扶住來到了歐陽小夜的房間,她的臉色也是不太好,因為歐陽小夜及時到了那個關押荷舞的地方,所有左染才能這麽快速的帶著眾人找到失蹤的少女,
而那時荷舞和幾個女孩正在被強迫的灌入一種藥物,一種能控製人意誌的藥物,若不是歐陽小夜的帶領,眾人也是不會找到那些女子,再晚些去的話,那些少女怕是早已經變得和之前遇見的黑衣人一樣了,沒有意識,沒有思想,隻會聽取命令,如果主人不喊停,就算是身體已經到了極限那些黑衣的女子也是不會停止的,
“做什麽,”左染雙眼有些冷冷的看著荷舞同絕世溟境,若不是為了荷舞,歐陽小夜又何必受這個苦,
荷舞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滿臉的痛苦,看著床上一臉蒼白的歐陽小夜心中更是一陣多過一陣的愧疚,知道歐陽小夜為了救出自己受了多少的苦,若不是為了自己歐陽小夜又怎會落入陽憶城之手,荷舞往前邁了幾步,蒼白的小臉上忍不住流下了淚水,看的旁邊的絕世溟境心中如刀絞一般的難過,
荷舞本是還不能下床的,但是卻倔強的要來看看歐陽小夜,但是卻是一來就要麵對左染的責問,雖然絕世溟境對左染和歐陽小夜都很是感動,但是卻是舍不得看著荷舞這麽難過的,想開口卻是被荷舞用眼神阻止了,
“對不起,”荷舞低低的說了一句,隻是一句話臉上似乎又蒼白了些,搖搖晃晃的幾乎要倒下去,絕世溟境這次便是再也不打算管什麽禮教了,伸手便將荷舞大橫抱起,荷舞也順從的將臉埋在絕世溟境的胸前,絕世溟境轉身便走,走到門口時頓了頓道:“謝謝,”
說完便是邁步離開了,左染抿著嘴唇看著離開的二人,垂頭看著還在昏迷的歐陽小夜,心中一陣陣的混亂,從未懷疑過自己的決定,現在卻是突然有些懷疑了,自己順從歐陽小夜的意誌到底是不是對的,如果是對的為何看見此時的歐陽小夜會如此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