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愛娘子神醫太招搖
“你真的舍得他們離開麽。”歐陽小夜坐在花淚的床邊。手裏端著花淚的藥。正小心翼翼的喂著花淚喝藥。其實花淚在醒來幾天後。便開始練習用左手。現在雖然依然有些不順。但是卻是可以做些簡單的事情了。
而歐陽小夜卻固執著要好好照顧花淚。其實歐陽小夜心中莫名的總有一種愧疚。若當初能反應快些。或者是能真的懂花淚。也許事情便不會是現在這樣了。看著花淚仍然有些蒼白的臉。歐陽小夜握著湯氏的手便有些愣愣的。
“小丫頭。你又走神了。”花淚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曲起兩根手指在歐陽小夜額頭上輕輕的敲了一下。
“嗯。你剛剛在說什麽。”歐陽小夜似乎是根本就沒發現腦袋上被敲了一下。
“我說。他們離開了也好。”花淚輕輕的歎了口氣。幹脆伸手將歐陽小夜手上的藥碗給拿了過來。然後一仰頭便喝了個一幹二淨。
歐陽小夜有些愣愣的看著花淚。又頓了片刻才有些遲鈍的應了一聲:“嗯。。”
看著歐陽小夜有些魂不守舍的往外走。花淚臉上慢慢的變得柔和。嘴角輕輕的往上拉起。歐陽小夜才剛剛走到門口。便遇見非竹在院子裏徘徊個不停。那圓圓的臉幾乎糾結到了一起。活像一團和麵團加多了水的樣子。
歐陽小夜立刻屏住了呼吸。悄悄的走到了非竹身前。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然後猛地一巴掌就拍在非竹的後背上:“喂。”
非竹被歐陽小夜嚇的身子猛地一哆嗦。瞪大了眼睛。一臉恐懼的看著歐陽小夜。待反應過來時。臉上又變得有些尷尬。手上不停的扯著自己的衣衫。嘴裏支支吾吾的。
“我說你是個男人就給我進去。就算要結巴也到裏麵去。在我這裏支支吾吾的算怎麽回事。”歐陽小夜一邊說。一邊對著非竹鼓勵性的眨了眨眼睛。非竹又是一愣。待回過神來人便已經進了屋子了。
“小夜。我
??我
??”聽見裏麵傳來非竹結結巴巴的聲音。幾乎帶著哭腔的拍打著門。
歐陽小夜斜睨了一眼那搖搖晃晃的門。女生文學第一時間更新?臉上滿是奸計的笑容。拍了拍手撿起地上的碗便蹦蹦跳跳的離開了。也許花淚的傷便隻有非竹能治了。這個花淚現在唯一的親人。裏麵的非竹卻是用背對著花淚。垂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手上將衣角捏了又捏。揉了又揉。
雖然看不見。但是花淚能感覺到非竹的呼吸有些急促。好似十分緊張。其實非竹剛剛踏進院子裏時花淚便發現了。也不點破全當不知。而非竹此時的表現。花淚不禁有些懷疑。自己平日裏是否是真的太過嚴厲無情了。否則為何隻是和自己說個話。非竹都是這般緊張的完全忘了手腳如何擺弄。
“若有事你就說吧。我都成這個樣子了。難道還能傷害你不成。”花淚聲音稍稍放輕了些。本來隻是想讓非竹稍稍放鬆一些的。哪知非竹聽完後臉上驀地蒼白一片。
非竹猛的轉過身子。愣愣的看著花淚。臉上帶著極大的愧意。嘴唇抖了抖卻是說不出一句話。感覺到非竹突然變得有些低落的情緒。花淚對著非竹微微的一笑。然後非竹便嘭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臉上早就濕漉漉的一片:“大哥。我對不起你。”
聽見非竹的話。花淚驀地一怔。雖然早就知與非竹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是卻是一直都排斥著這個事實的。而當真的聽見非竹這樣喚自己時。花淚卻是不知如何反應。心中漸漸的多出了一些奇妙的東西。好像有一點點開心。又好像有一點點不確定。
“大哥。你罵我打我吧。若不是當時太衝動了。你也不會
??不會
??”非竹咬了咬嘴唇。有些說不下去。臉上露出非常痛苦的神情。“非花更加不會離開。”
雖然直到現在非竹仍是有些怨恨非羽的。但是因為這樣的怨恨卻是害了自己兩個最最親的人。這讓非竹心中既後悔又難過。這幾日也是一直這樣矛盾著。倒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對了還是錯了。非花離開時也知道悄悄的躲在一邊。生怕自己會一個激動就衝上去一掌將非羽給解決了。
非花同非羽走了。非竹將自己關起來想了好久。平靜下來有的事情便自然而然的想明白了。其實心中最最苦的是花淚才是。無論是在爹爹這件事。還是非羽和非花的事情。花淚作為這個家的家長。其實是最最難過也是最難自處的。難道這世上真的會有人不在意自己親人的生死麽。
其實花淚是在意的。就是因為在意。所以花淚才用這麽慘烈的方式饒了非羽。這樣既不用愧對死去的微塵子。也不用再次去傷害非羽。而非竹卻是從頭至尾都處在一個衝動的位置。不去理會小小的非花的痛苦。也沒看見那個看起來冰冷的非羽眼中的絕望。更加沒有看見花淚心中的悲傷。
“大哥。對不起。對不起
??”非竹不停的在地上磕著自己的頭。整個空空的房間便隻聽見一陣陣“嘭嘭”的悶想。非竹死了命的磕著頭。女生文學不知何時便撞上了一片軟軟暖暖的物體上。
非竹抬起頭來。額頭上的血跡便緩緩的順著臉頰往下流。看了看自己剛剛撞到的東西。竟然是花淚的手掌。花淚捏著袖子輕輕的擦拭著非竹臉上的血跡。那頭銀白的發絲便垂到了非竹眼前。
“大哥。”非竹大喊了一聲。伸手抱住花淚的身子便大哭了起來。為了花淚的白發。為了花淚難得的溫柔。更加為了花淚沒有拒絕自己的稱呼。花淚輕輕的歎了口氣。任由非竹抱著自己大聲的哭泣。也許哭過便什麽都結束了。
“你們何時離開。”站在那片綠油油的草原。花淚側著耳朵聽著歐陽小夜和嘟嘟玩兒的很是開心。女生文學第一時間更新?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微笑。
歐陽小夜伸出兩根手指。向兩邊扯住嘟嘟的耳朵。臉上笑得一臉陰險。頭也不回的回答道:“這幾日便走。”
“嗯。”花淚輕輕的應了一聲。便又回過頭去繼續看著那片熟悉了十幾年。也陌生了十幾年的草原。
嘟嘟有些生氣的咬了歐陽小夜一口。歐陽小夜便氣呼呼的將揪住嘟嘟的尾巴。將嘟嘟整個給倒提了起來。嘟嘟搖晃著小小的身子。嘴裏不停的嗚嗚的叫著。那雙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歐陽小夜。歐陽小夜被看得心中略有愧疚。扁了扁嘴巴便將嘟嘟給丟進了自己的懷裏。嘟嘟也見好就收。一臉滿足的蹭了蹭歐陽小夜的臂彎。便甜甜的睡去了。
歐陽小夜幾步走到花淚身邊。看了看臉上已經好了很多的花淚:“你何時出發去雲遊島。左染已經將信寄了回去。”
之前歐陽小夜便纏著左染給花淚治治眼睛。左染卻說這病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治好的。而且就算真的去治也是不一定有用的。最最重要的是。在這裏根本就沒有那幾種特殊的藥和工具。那些草藥是雲遊島上特有的。而工具更是雲遊子的畢生心血。所以左染便也不敢隨意動手了。
於是就寫信回去。讓花淚先去雲遊島。如果雲遊子在就讓雲遊子替花淚治病。若是雲遊子又到處雲遊去了。便等到左染調製好了現下的解藥便立刻回去。女生文學
“手上還有些事情。待我處理完便出發。”花淚淡淡的說完。末了又從懷中摸出那最後的一顆狐雨遞給了歐陽小夜。歐陽小夜看著那瑩白的手掌上躺著的血色的藥丸。聞著那股淡淡的清香。歐陽小夜便想起來了這便是那珍貴至極的藥。
“你
??”歐陽小夜欲言又止的看著花淚。而手上卻是沒有去接那狐雨。
“你們不是在尋藥麽。有了這藥便是不需要了。”花淚說完便將手裏的藥放在了歐陽小夜手中。然後揮了揮衣袖便轉身往草叢深處走去。
歐陽小夜捏著那顆藥。高聲的衝著已經飄遠的花淚道:“謝謝你。謝謝。”
歐陽小夜高高興興的將狐雨帶了回去了。原本還要去尋最後的藥的。現在卻是因禍得福省了許多麻煩。最後木子溪便是帶上那藥。又帶了些左染剛剛配置出來的藥。因為狐雨隻有一顆。本來這一顆亦是極其出乎左染的預料。沒有想到花淚竟然能與自己的醫術一般無二。再想想花淚隻跟著翠蛇學了四年。後來的修為便都是靠自己。左染心中便也有些佩服了起來。
後來左染便又配了些藥材。加上那顆狐雨就差不多能解絕世芳華的毒了。解毒以後再好好調理一下。不出半年便又能恢複到往日的光彩。木子溪帶著藥走了。凝析自然也是跟著離開了。而落花原幾乎被花淚給散了。但是那些女子卻是說什麽也不肯離開。若是硬要她們離開。便隻得留下自己的屍體。
花淚無法。隻得讓那些女子自便。想留下便留下。想走時再走。歐陽小夜卻是站在旁邊。嘴裏一直念叨著。禍水啊禍水。
“舍不得麽。”左染拍了拍歐陽小夜的腦袋。歐陽小夜將眼睛從那片依然看起來與一般的草原無二的地方。才剛剛走出來。便再也看不見那落花原了。就好像做了一場夢一般。
“吱吱
??”歐陽小夜眼睛中猛的露出一絲喜色。然後便看見一團白花花東西。以及其熟練的動作跳上了自己的手臂。
歐陽小夜開心的親了親懷中的嘟嘟。然後一臉感激的回過頭去看著那個依然沒有一個人的草原。她知道。有一個身穿花蝶般的衣裳的人。此時一定就在某個地方看著自己。又親了親懷中的嘟嘟。歐陽小夜鼻子酸酸的。為了那個人的口是心非。嘴裏說是沒空來送行。但是暗暗卻將嘟嘟給送了過來。
原來那人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心卻是如明鏡。將歐陽小夜的心思看了個透透徹徹。說不來送行。也是料定了歐陽小夜倒時定是會哭個稀裏嘩啦罷了。
“花淚。咱們在雲遊島不見不散。”歐陽小夜猛的向後麵揮了揮手。嘴裏高聲的與花淚約定著。
而隱在一旁的花淚卻隻是笑著點了點頭。在心中說著。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