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恐怖的怪臉男人(4)
\";你知道那邊的樹林裏有人被殺了嗎?\";梁雅楠不再繞圈子,話語輕柔,試探著問。她明白,不能刺激這個奇怪而又恐怖的怪男人。那樣,效果可能會很糟。
\";不!我不知道!別問我!\";怪男人快速否定,但又神經質道,\";哈哈,我聽到過哇哇叫。\";
\";哦,是這樣。\";梁雅楠和童子義對視,都感覺這個怪男人有那麽幾分作案嫌疑。
\";我們想把你帶回局裏問一些事,你能配合嗎?\";梁雅楠征求怪男人的意見,畢竟,看上去,這個怪男人神經有些不正常,所以,沒辦法按常規那樣辦案。
怪男人眼神直勾勾,無聲無息,沉默不語。
梁雅楠急了:\";如果在那個殺人的時間段,無人給你證明,你就有義務跟我們走一趟。\";
\";我沒有殺人!\";怪男人咆哮,\";你們不能冤枉好人!\";怪男人說著朝廟門那兒跑去,但剛跑進門洞,就被童子義抓了回來。
怪男人大叫:\";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我隻是一個要飯的!你們不信,搜吧!\";
怪男人突然無比鎮定,不知道是早做了精心的準備還是蔑視警方永遠都破不了案。
梁雅楠和童子義對視,同時心頭一顫,是啊,如果能在破廟裏找到被殺者的臉皮或是一滴血跡,那就可以斷定這殘忍的殺人案與這個怪男人或多或少有關聯,否則,就別繼續在這兒瞎浪費時間,趕緊回去繼續深入研究案。
於是,兩人分頭在大殿內外仔細尋找。
這個過程,怪男人始終站在院子裏,一動不動。
一刻鍾後,梁雅楠和童子義認真搜尋一圈,各無所獲。
梁雅楠說:\";童隊,我們要不要把這個怪男人帶回局裏,我看這也許是個突破口。\";
童子義搖搖頭:\";算了,我看他就是一個乞丐,我們搞刑偵的,不能光靠推理和看表象,重要的,是用證據說話。你也看到,他可能是因為臉部燙傷,變得醜了,所以才為了躲避世人或熟人的眼光,故意藏到了這兒。從現狀看,他大概隻想要飯混日子,這與生在樹林裏的殺人案在邏輯上有幾分衝突。再者,在沒有任何證據的前提下,僅憑懷疑,我們不能把他帶回局裏,那樣或多或少有些不妥。\";
\";可是,\";梁雅楠堅持己見,\";或許,正是由於這種醜陋、自卑、壓力、躲避,才使他心靈扭曲、變態,以至產生了殺人的想法,幹出了這殘忍的血案!或許,正是因為其不幸,才故意極端地借這種殘忍宣泄自己所遭受的種種不公,報複社會。\";
\";你的話有些偏激,辦案思維不能這樣狹隘和缺少人性。\";童子義批評,\";目前,沒有任何證據指向這個乞丐涉嫌殺人,所以,我們暫時不能把他帶回局裏。\";說完,童子義向廟門走去,\";我們還是先回去,繼續從死者所接觸過的人和她們的關係網入手。\";
\";那,好吧。\";梁雅楠挨了訓,臉上有幾分無奈。但她沒有再堅持自己的意見,回頭看看怪臉男人,跑過去緊隨童子義鑽出狗洞,兩人朝停在樹林裏的一輛警車走去。
快要接近警車,童子義突然停下腳步:\";雅楠,剛才乞丐說他好幾天沒吃飯了,也怪可憐,這樣,我去車上等你,你去古宅跟司馬文輝說一聲,讓他去給乞丐送些吃的。不管怎麽說,在他地麵上,他有義務關照人家。\";童子義非常同乞丐。從距離上看,周圍的建築物,隻有司馬古宅離破廟最近。
\";這——這合適嗎?\";梁雅楠眉梢一挑,多少有些猶豫。
\";合適,去吧。\";童子義不容梁雅楠拒絕,向前一指,催促梁雅楠趕快去。
\";那好,那我去了。\";梁雅楠看看破廟,轉身跑向司馬古宅——
片刻,進入古宅,見到司馬文輝,她把廟裏的況和童子義的話簡要一說,司馬文輝很震驚,平時,他幾乎很少到破廟周圍轉轉,沒想到現在破廟裏居然住著一個恐怖的怪臉乞丐。這真是奇怪,此人是人還是鬼?難道他就是那個把人嚇得住進了精神病院的\";惡鬼\";?
但不管怎樣,既然童子義派梁雅楠來說了,那他就不能不去關心一下此人,那樣他就太沒人性和扶危濟困的道義了。於是,等梁雅楠走出古宅,他急忙去雜物間找出一個大塑料袋,裝進十幾包方便麵和幾瓶礦泉水,背在身上,匆匆來到破敗的廟門外,瞅了瞅那個狗洞,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