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安和薑晚風沒有聽到兩個工作人員的竊竊私語。

兩人走進這個不大不小的KTV包間,感受著空調的舒適,心情都愉悅了很多。

“就是可惜,人太少了,不熱鬧。”

徐哲安砸吧了一下嘴,叉著腰感慨道。

薑晚風倒是挺喜歡人少的感覺的,她本身就比較喜歡安靜。

事實上,KTV到底是人多好玩還是人少好玩,這個見仁見智的。

人少,那你唱歌大家估計都會認真聽。

人一旦多起來,馬上就會分化成各自的小圈子,嘮嗑的嘮嗑,玩骰子的玩骰子,你唱歌根本沒人理。

就像另一個世界,那首《K歌之王》MV裏的Eason一樣。

當然,這種時候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一直當麥霸了。

“等會,你先別摘口罩,我讓服務員先把果盤、酒什麽的都先叫上來。”

徐哲安拿出手機,對著某個二維碼掃了一下,然後點了一個飲料套餐。

白天的KTV價格確實便宜,徐哲安買了四五個小時,差不多剛好一下午,這其中就送一些瓜子、果盤什麽的。

但是要酒啥的還是需要再買其他套餐的。

東西很快就送了上來,工作人員看到包廂裏的這個女孩子還戴著口罩,有些奇怪。

攝影師小李正在拍攝,跟TM罰站似的,站在一個角落裏很難被人注意到。

很快,等工作人員退出房間,徐哲安打開了氛圍燈,隨便點了一首歌。

他知道剛才薑晚風觸景生情了,於是隨便點了一首華國的經典流行金曲當做背景音樂,然後開始給酒開瓶。

套餐裏的酒數量不多,但種類其實有些雜,既有銳澳那種幾乎沒啥度數的酒精飲料,也有啤酒。

反正徐哲安他們不可能把這些酒帶走了,幹脆就全打開了,還能自己調酒搭配,隨便喝著玩。

“咦,還送了我們兩幅牌。”徐哲安注意到桌子上有牌還有骰子,倒是沒有著急唱歌了,招呼著薑晚風先來玩玩牌。

“兩個人怎麽玩?”薑晚風正在點歌機上選歌呢,走過來疑惑道。

“兩個人有兩個人的玩法嘛。”

徐哲安熟練地拿起那些牌,手指靈活地玩了一個花切。

花切,又名花式切牌、花式洗牌等,是一門非常炫酷的新興藝術,賦予普通的紙牌以生命與靈魂,讓它們在你的指間翩翩起舞。

隨著徐哲安手指微微一動,撲克牌以一種非常炫的姿勢重新排序。

薑晚風沒想到徐哲安居然會花切,好像對牌有點研究啊,不由得有些驚歎。

而彈幕看到徐哲安還有這種特殊技能,也紛紛有些意外。

“尊嘟假嘟,徐狗還練過花切?”

“有點小才華在身上的啊。”

“會花切的男生都超帥!”

然而,就在大家包括薑晚風在內,都開始期待徐哲安再秀下去的時候。

徐哲安卻不再繼續秀下去了。

開玩笑,再秀下去徐哲安的三腳貓功夫就要被發現了。

他哪裏有空練花切,當初上大學的時候因為覺得很帥,所以參加了一個社團,結果勤學苦練了一個月,才終於會這麽一點最基礎的花切。

後麵就沒再練了,而偏偏每次跟別人打牌的時候,徐哲安都會展示一下自己最基本的花切技巧。

然後戛然而止。

主打的就是一個裝逼不能被拆穿。

“兩個人的話,確實沒法玩,所以我給你用卡牌玩幾個小戲法好了。”徐哲安之前在大學社團倒是學過幾個簡單的撲克小魔術,剛好可以用來逗逗薑晚風。

很多魔術要麽就是障眼法,要麽就是數學上的排列組合,徐哲安的幾個簡單的魔術其實也夠用了。隻見徐哲安自信地隨手從一疊撲克牌中抽出一張,給薑晚風和鏡頭展示了一下,是一張‘9’。

隨後嘴角帶著自信微笑,問向薑晚風:“你生日是幾號。”

“18號。”

“很好。”徐哲安點了點頭,“9x2等於18,剛剛好。”

“.”

這也叫魔術?

小學生嘛你是?

徐哲安的魔術很沙雕很幼稚,不過徐哲安的表演很到位,總是一副‘見證奇跡的時刻’的一本正經樣,反差之下薑晚風竟然不覺得無趣。

隻是這個畫風,算是徹底從‘見證奇跡的時刻’變成了‘你看我接下來怎麽圓’

“這是一張餐巾紙對吧。”撲克牌已經滿足不了徐哲安了,他拿過一張餐巾紙說到。

薑晚風很配合地點了點頭。

徐哲安當著薑晚風的麵把餐巾紙撕碎,將碎紙放在手掌心。

隨後手腕一翻,一張嶄新的餐巾紙出現在手裏。

薑晚風剛才的眼神一下子瞪大了。

她連忙說道:“再來一次。”

徐哲安一笑,知道薑晚風想拆穿自己,於是又表演了一次。

這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魔術,隻要提前把一張餐巾紙折疊好放在左手裏,然後當著別人的麵撕碎另一張餐巾紙。

隨後假裝把碎紙也放在左手,在放的一瞬間其實是把碎紙藏在了右手,順帶拿出左手裏那張完整的餐巾紙,表演就結束了。

《有手就行》

隻是很可惜,這個小魔術薑晚風依舊沒看清。

她的興趣被激發了,感覺明明是一個非常簡單好拆穿的魔術,沒道理看不出原理。

在KTV的氛圍燈光下,周圍的氣氛於是越來越放鬆,兩人的相處也變得越來越自然。

徐哲安整點小活,而薑晚風喝著小酒,饒有興致地看著徐哲安的小魔術,身心也漸漸放鬆。

其實,薑晚風並不隻是被魔術吸引。

她隻是覺得徐哲安剛才說的很有道理。

來參加節目,就是為了放鬆一下的,沒道理時刻繃著一根弦。

加上徐哲安一直在逗樂,薑晚風在這樣的心態下慢慢真的放鬆了下來。

不去想創作了,什麽也不去想了。

她總是計劃太多、想太多,心思敏感細膩的同時也越來越脆弱。

開心最重要。

薑晚風喝了一口小酒,看到徐哲安手慢了,露出了左手上的紙巾,眼睛一亮。

“被我拆穿了!”

薑晚風終於找到了徐哲安這個簡單小魔術的漏洞,嘴角微微揚起。

徐哲安在暗沉的氛圍燈下,看著薑晚風少見的笑臉,眯了眯眼。

這個冰山美人笑起來,真挺好看的。

“我這個漏洞故意漏的,不然你以為你能發現?”徐哲安轉過頭,開始死鴨子嘴硬。

薑晚風聽到徐哲安的話,不服氣:“那你再來一次。”

“不來了。”

徐哲安站起身,走向點歌台,看著這個已經徹底被自己掌握了節奏的小天後,說道:

“我們差不多該唱歌了。”